俞婆子他们讨论了一圈,都觉得建安应该做不出那样的事情。
不过也不排除他被何寡妇勾引的可能。
毕竟何寡妇虽然今年二十八岁了,但是那张脸长得确实好看。
尽管她已经有一个五岁的儿子,但是那身材保持得跟没生孩子一样,看着就跟个小姑娘似的。
一般的男人确实抵挡不住何寡妇的诱惑,更别提建安那种没见过啥世面的生瓜蛋子。
不过就算建安跟何寡妇有一腿,但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可不一定是建安的。
这何寡妇跟村里不少男人都有来往,谁能说得清她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别是何寡妇看俞建安老实,所以故意找他当冤大头吧?
一直在自己房间偷听的俞安安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
仙人跳嘛,这种事情在后世见得多了。
意外怀上孩子,对普通母亲来说,是值得高兴的一件事。
但是对何寡妇来说,可不是件好事。
她是个寡妇,要是意外怀孕这事传出去,被革委会知道了怎么办?
现在外面乱的很,对男女关系抓的正是严格。
平日里,她作风虽然不检点,但都是私下偷偷摸摸的。
村里人虽然看不惯她,但都没有证据。
可有了这个孩子就不一样了,这可是现成的证据。
她怀孕这件事要是被传出去,就村里那些妇人恨她恨得要死,指不定利用这事怎么对付她呢。
何寡妇没办法,所以选择了老实本分的建安堂叔?
堂屋这边,俞婆子跟俞大河因为俞建安这件事,又起了争执。
俞大河觉得这何寡妇既然已经怀上了建安的孩子,那么建安就得对人家负责,不能耍流氓。
“娶什么娶,那何寡妇是啥人,能随便娶回家吗。
再说了建安娶了何寡妇,那跟他定亲那姑娘咋办?人家可什么错事都没做,就白白被抛弃?”
俞婆子自己也是女人,推己及人,自然理解被无端抛弃的滋味。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何寡妇去告建安,让建安被人抓走,一辈子背上流氓的罪名?”
俞大河有些烦躁,声音也闷闷的。
“那也是他活该,谁叫他自己守不住,跟何寡妇勾搭在一起。”
对俞建安做的这件事,俞婆子那是打从心底里嫌弃。
这也就是自家亲戚,要是换了别人,俞婆子早就破口大骂了。
因为这件事,俞大河本来就头疼的很,偏偏老伴还一个劲儿的抱怨。
他没忍住,不耐烦的说了一句,“好啦,你就别说气话了,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
“咋?他俞建安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情,还不让人说?
好,既然你不让我说,那我也不管了,你自己去想办法吧。”
其他人见爹娘这样,全都缩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一个,生怕老两口等会把气撒在他们头上。
俞大河见她又生气来了,连忙换个了语气。
“好啦,别说气话了,你可是咱家的当家人,这事还是得你拿主意。”
果然,俞婆子一听这话,立马心花怒放,不过面上还是一脸傲娇,“哼,你知道就好。”
俞安安一直听着这边的动静,前一秒爷爷奶奶还争锋相对的,怎么突然一下子就黏黏糊糊的。
其他人也觉得这屋子里的气氛不对,怎么总感觉有一种自己不应该待在这里的感觉。
不过现下最重要的还是先解决俞建安的事。
这边,俞安安一个人在屋子里,她越想越觉得仙人跳的可能性很大。
于是乎,跑去堂屋将自己的想法告诉给了她奶。
当然,俞安安没有明说,而是故意杜撰了一个类似这样的故事。
俞婆子聪明,一听就明白了过来。
挥了挥手,让小孙女先回屋,接下来的事有他们大人处理。
安安一走,俞婆子立马将安安告诉给自己的故事说给了大家。
接着看着俞大河问:“老头子,你说这事有没有可能是何寡妇做的一个局?
为的就是给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找个老实人接盘?”
俞大河皱着眉头想了想,然后说:“倒是有这种可能,可是她为啥不直接把孩子给打了?
她偷偷把孩子打掉,谁也不知道她怀过孕啊。”
“你傻啊,她要想打掉孩子,得去王大夫那里抓药,这药一抓可不就留下把柄了吗。
再说了,她悄悄打掉孩子,风险多大啊,要是不小心丢了命可不划算。”
“还不如把孩子留下来,然后找个接盘侠,这样肚子里的孩子有了来头,自己也有了归宿,两全其美啊。”
俞婆子说着,不由得有些佩服何寡妇。
要是他们这些猜测都是真的,那这人可真会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