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段“绯闻”，在尚未发酵之前，就已经被扼杀在摇篮里了。
靳墨瑶下午就接到了姜佳宁的电话。
“姐姐，我和方医生说过了，”姜佳宁说，“他已经提前给你预约了医生，我下午开车去接你。”
靳墨瑶在手机上轻扣了两声。
这是代表她听到了。
她挂断电话后，就又在电脑上输入了四个字“聋哑学校”。
她记录了几家不同的聋哑学校的电话，有提供微信联系方式的，就提前加入了去咨询。
等到下班的时候，姜佳宁来接靳墨瑶。
靳墨瑶上了车，随着姜佳宁一同来到医院里。
方柏深提前过专家。
只是，专家在进行检查过后，得出的结论是和在国外一模一样的。
姜佳宁脸上的表情是肉眼可见的垮了。
“真没办法了吗？”
方柏深私下和专家又交流了一下。
这个专家从方柏深的口中得出靳墨瑶本身过往，也觉得是需要再转精神科看一看。
姜佳宁：“我姐姐没有精神上的问题。”
靳墨瑶拦住了姜佳宁，微微摇了摇头，在手机上写字：【我自己知道，宁宁。】
她知道她不能开口的原因。
Lynn也好，姜佳宁也好，她都是为了安她们的心。
姜佳宁眼圈就有点红。
“姐姐，”她话音委屈，上前一步，拥住了靳墨瑶，“我只是想要再听你叫我一声宁宁。”
就和小时候那样。
靳墨瑶在手机上写：【我可以多陪你一次，不开心吗？】
姜佳宁：“开心。”
没有什么比姐姐还能陪伴在她的身边要更开心了。
姜佳宁却也没有放弃。
但凡是遇到能治疑难杂症的专家医生，她还是会给姐姐挂个号。
兴许呢，什么时候就能成了。
这件事，薛凛安都已经放弃了。
他和周景润吃饭，周景润也不再像是姜佳宁这样执着于去找医生。
“你也放弃了？”
“没有，”周景润说，“我只是很满足。”
经历过这样多的事情，他现在只求她能在他的身边陪伴着他，也陪伴着他们的女儿长大，其余的都不再做奢求。
“以前我觉得，人定胜天，现在，”周景润笑着摇了摇头，“我只想知足。”
他在年轻的时候受到过很多苦楚，现在能得到她，已经是上天的眷顾。
薛凛安喝了一口酒，“我也想要上天的眷顾。”
他现在还没放弃要个孩子。
叶芷澜都放弃了。
叶芷澜的刑期还没满，但是因为在狱中表现良好，已经得到了一次减刑。
但是，或许是在监狱里面这种生活，叫叶芷澜的思想都已经有了变化。
叶芷澜以前也是各种去妄求。
去妄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去求富贵。
去求爱情。
甚至自以为是的去为薛凛安去求，结果求的几乎丧掉了两人的母子缘分，落的如今的下场。
她现在觉得，她能想得开，一切都好。
就算是姜佳宁不能生育，只要是儿子儿媳自己的日子过得美好，那她也不必去担心什么。
儿孙自有儿孙福。
这一次，薛凛安从狱中探监出来，给姜佳宁带来了一个礼袋。
姜佳宁打开看了一眼。
这是一条白色的麻花围巾。
她一愣。
薛凛安：“妈有个狱友，挺会织毛衣的，就跟人学了学，第一个围巾织给你。”
姜佳宁忽然就笑了。
其实她在叶芷澜入狱后，曾经去过一次医院探监。
只是当时叶芷澜拒绝了她的探视。
叶芷澜不是不屑于去见姜佳宁，她是没脸见姜佳宁。
她现在只希望，她就在这里好好地改造，不去打扰到儿子和儿媳的幸福生活，就是她活着最大的意义了。
姜佳宁主动过来勾薛凛安的脖子，“明天我空闲。”
“所以？”薛凛安托着她的臀，把她放在高椅上坐下来。
“一起去吧，”姜佳宁说，“我刚想起来，还没问妈要改口费呢，你可不准赖账啊。”
“好。”
姜佳宁立即就从椅子上跳了下来。
薛凛安：“你慢点，别摔了。”
姜佳宁去房间内翻箱倒柜去了，天气冷了，她准备将年前给叶芷澜买的两件大衣带上。
阿绿曾经给姜佳宁说过。
婆婆不是妈，不用在意叶芷澜曾经对她做过的事。
她也本不在意，若是叶芷澜对她依旧是看不惯的话，那也就各自生活而已。
她只是怕薛凛安从中为难。
现在能缓解关系，她自然也是再欣喜不过。
正在收拾着东西，姜佳宁就看见视频邀请。
是陈嫣然。
她接通了电话。
陈嫣然和于佳航两人并肩坐在镜头前。
姜佳宁：“你俩这是要原地照结婚证？”
陈嫣然拿着手机靠近了一些，“是阿航有事要给你说的。”
于佳航打手语，陈嫣然就在一旁做翻译。
姜佳宁也大概是听明白了。
原来是于佳航一直是保持着每周一次，或者是隔周一次去曾经呆过的聋哑残疾学校去做义工，看看老院长，而今天去的时候，就看见了一个熟人。
正是靳墨瑶。
靳墨瑶在那边报了手语课。
姜佳宁挂断了电话后，看起来情绪不高，郁郁不乐。
薛凛安蹲下来捏她的脸。
“怎么了？”
“我觉得我对不起我姐姐。”
姜佳宁搂着薛凛安的背。
薛凛安：“要对不起也是周景润对不起，这事儿留着叫周景润去自己操心吧，我们有我们要操心的事。”
姜佳宁：“我们有什么事？”
薛凛安的唇贴在姜佳宁的耳畔，“上次那个姿势，再试一次？”
姜佳宁：“……”
她的脸一下子爆红，坚决的拒绝。
“不。”
薛凛安：“是方姑姑提议过的，说有利于怀孕。”
姜佳宁：“……”
她拧着秀眉盯着薛凛安，总觉得薛凛安看着她的眼光幽幽的。
她一咬牙，“好！”
最后，临了，薛凛安把在浴缸里泡的浑身粉红的姜佳宁打横报出来。
姜佳宁的手撑在薛凛安的胸口，“就试一次……唔。”
这个时候，她说了就不作数了。
……
周景润接到了薛凛安的转述。
他才知道，原来，靳墨瑶这几天的忙，是忙于在这件事上。
他叫司机送他去了那一所残疾人学校。
周景润走到了教室后门。
明亮的教室内，靳墨瑶坐在一群孩子里面，目光专注的在跟讲台上的老师学习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