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是大片的烟花,周围烛光包围着,脚边是一捧娇艳的玫瑰。
周景润永远都记得她拥着他,亲吻他的嘴唇的时候,眼睛里的星光。
等到烟花燃尽的时候,周景润递给艾莉一个盒子。
“戒指?”
这种场景,不求婚简直是太浪费了。
但是这个方方正正的长盒子,和戒指盒完全不一样。
而且重量也不一样。
这个有点太沉了,要是戒指项链的话,这重量会把她压死吧。
周景润没说话。
Lynn给他的提议,的确是超大颗的钻石戒指,但他觉得钻石不够保值,送出去就贬值了,显得她在他的心中不够有重量感。
“你打开看看。”
艾莉打开了盒子的小锁扣。
她呆住了。
这个盒子里,的确不是戒指,也不是项链珠宝。
是一盒子的金条。
沉甸甸的。
艾莉:“你送我金条?”
按现在的金价,现在这一盒子一共十根金条,够得上青虞一套普通户型的房子了。
周景润:“嗯,送给你的礼物。”
艾莉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搂着他的腰,“你对我这么好,怎么办。”
她怕她会离不开他。
周景润微微笑了一下,“你喜欢就好。”
他刚才送出那礼盒的时候,心中还忐忑不安,生怕是她不喜欢。
Lynn叫人在附近放烟花。
等到那烟花放完,她登上高处,用望远镜远远地望了一眼,刚好就看见那两人携手离开的背影,总算是放下了心。
这一场没白忙活了。
总算是和好了。
可即便是和好,周景润也依旧没有碰过艾莉。
待之以礼,似君子那般。
一般男人回到家里,若是对女人没什么性趣的话,要么是那女人没有女人味,要么就是在外面吃饱了。
艾莉觉得她在船上学过的用在男人身上的技巧,都用在了周景润的身上。
她把她压箱底的舞蹈底子都拿了出来。
把所有的灯都给灭掉,只留下一盏日落灯营造氛围感。
这边没有合适的衣服,她便自己用蕾丝纱给自己改了一件贴身的衣裙。
站在他的面前,她把自己身上外穿的浴袍脱了下来。
“我给你跳一支舞。”
这支舞,只给他一个人看。
她没有穿鞋。
赤脚踩在光滑的地板上,就似是一只翩跹的蝴蝶,轻盈旋转。
周景润站在那边,看着眼前的女人,在他的身边飞过来,再飞走。
跳了一场舞,香汗淋漓。
艾莉有些气喘的走到他的面前,“好看吗?”
汗水沿着她的脖颈,一路蜿蜒而下,进入那半透的蕾丝之中,消失不见。
她伸手去握他的手。
“周景润,你说我好看吗?”
周景润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抵在墙面上亲,用力的去吻住她的唇。
她咯咯的笑了一声,手又抵在两人之间,避开脸,抱着他的腰,在他耳边轻吐气。
“你先回答我呀。”
男人隐忍的时候,紧绷的下颌线上,流下一滴滴的汗水,性感又有男人味。
“好看。”
周景润这一次终于没忍住了。
再这样忍得住,他估计都不是男人了。
……
第二天早晨。
艾莉比上次要醒的早。
周景润已经不在枕边了。
她出去寻了一圈,在书房找到了周景润。
周景润正在办公。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你醒了?厨房我热了早餐,你先去吃一点吧。”
周景润在电脑前坐了好几个小时。
每一次艾莉进来,他都是在办公或是打电话,视频会议。
她便也就只是送水送水果,不做多的停留去打扰他。
一直到近傍晚的时候,周景润才从书房内出来。
艾莉已经做好了晚餐。
艾莉看着他笑盈盈的,“吃饭啦。”
吃完饭,周景润叫她去收拾一下东西,陪他出去一趟。
艾莉:“我现在出去,不会找麻烦吗?”
“不会。”
所以,才挑的是在夜晚出行。
这次是开车。
艾莉不会开车,周景润就叫她在后车座可以睡一会儿。
艾莉摇了摇头,“我不睡,我陪你。”
周景润带着她来到了……L国。
艾莉透过车窗玻璃看向外面,蓝天白云,云絮在天空中飘荡着,这个季节里,很美。
周景润减缓了车速。
他先找了一个酒店入住。
艾莉就亦步亦趋的在他身后跟着他。
周景润拿出房卡来刷卡进入。
他定了一间标准间,里面是有两张床。
周景润在浴室内洗澡出来后,发现艾莉已经手动把两张床给移动推到一起并在了一起。
他不由得失笑。
艾莉正靠在床头上看平板上的课程。
Lynn给她请的几个老师,就在她外出这几天,线上教学。
周景润走过来,把她手里的平板给抽了出来,他只是看了一眼,看见屏幕上的像是一本心理学的书籍。
周景润把她塞在耳朵里的耳机给取了下来。
艾莉也任凭他把书籍给拿起来放在一边,搂着他的手臂,“那我们干点别的事?”
周景润手臂绕过艾莉,将床头灯给关掉了。
“睡觉。”
黑暗中,艾莉看向周景润,一双眼睛黑漆漆的闪着光,“可我不困怎么办。”
周景润睡觉这两个字,就真的是纯睡觉。
周景润在她的额上落下了一个吻。
“今晚养好精神,明晚就睡不了了。”
艾莉不明所以。
却也因为这一路上的确是劳顿,有周景润在身旁,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周景润就拉她起来了。
他已经提前给她准备好了衣服。
两个人穿着是情侣装,都是白色的衬衫。
艾莉特别打了一个口红,笑起来格外漂亮,她随着周景润一直到了民政局门口,才呆住了。
周景润特别提前咨询了L国的结婚流程登记。
这边有特别给外国人开辟出来的窗口。
避免排队,周景润就拉着艾莉来了个大早。
艾莉站在那台阶下面,有些愣愣的看着他,出口的嗓音都带着不确定,“你……要娶我?”
周景润郑重的点了点头。
“是的。”
在他的心里,男女关系若是不是以夫妻关系为依托的,那都是耍流氓。
“我说过,我会对你负责的。”周景润郑重其事的说。
这是他在药物作用驱使下的一句话,在他的心里,却是十分郑重的承诺,是他要去实现的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