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走近,姜佳宁就已经翻了个身,把他拉了下来。
又一次,比刚才还要激烈。
这种事情真的也是要熟能生巧,姜佳宁明显是被薛凛安带出了感觉,比在浴室里要娴熟主动大胆的多。
当然,精疲力竭后,也就瘫软的如一滩水一样,伏在男人的胸膛上,一动不动了。
手指头都不愿意抬一下,已经是睡着了。
薛凛安等到姜佳宁彻底睡熟了,才给她掖好被子,披了一件睡袍,起身到外间去打电话。
手机上,没有未接来电。
他就还是打了一个给伍楷。
那边却是傅南弦接的。
“从国外回来了?”
“嗯,”傅南弦调侃道,“好巧不巧的,刚回来,就看了这么一出大戏。”
傅南弦回来后,还没来得及倒一倒时差,刚好也没什么睡意,就过来警局这边看个热闹。
傅南弦简单把这边的情况说了。
“你爸不承认,应该是提前和徐盛通过气,只要咬死不承认的话,就没有证据,不翻案,”傅南弦说,“只有二十四小时。”
这个薛凛安就已经想到了。
徐盛那边自从徐家倾覆后,徐盛就被看管起来了。
但是已经算是一个废人了。
口不能言,身上肌肉萎缩。
在随同杜清龄上寺庙休养之前,身上的病情还有所好转,结果现在竟然是废人一个。
可见,杜清龄把人照料的倒是十分“好”。
活又活不好,死又死不了。
傅南弦又简单说了几句,“我刚才已经有消息来,说有记者往你家那边去蹲守了,想采访你,你和佳宁这几天先避一避,别出来。”
挂断电话后,薛凛安靠在墙面上抽了一支烟。
烟气很淡,但是进来姜佳宁的还嗅觉实在是太过敏感,有一丁点烟味也都闻得到。
他又在外面的客房里洗了个澡,才回到房间内去。
第二天早上,姜佳宁是在薛凛安的怀中醒来的。
她睁开眼睛,发现他也醒了,正在看她。
姜佳宁直接在他的嘴唇上咬了一下,“早。”
薛凛安笑了声,过来要加深这个吻。
姜佳宁直接用手背挡住了嘴。
“没刷牙。”
薛凛安在她的腰间软肉上捏了一下。
“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许你亲我,就不许我亲你。”
姜佳宁:“我只是咬。”
薛凛安先翻身起来,询问姜佳宁想吃点什么。
姜佳宁没立即起身。
男人坐在床边,后背上全都是一些痕迹明显的抓痕,在肩膀上,还有一个咬痕。
男人穿好睡裤,转过身来,还能看见胸膛上的痕迹。
姜佳宁看着都觉得一阵面红耳赤,把被子拉到了脖子处。
薛凛安没听见姜佳宁回答,就扭过头来,手撑在她的两侧,拉着她的手不叫她向上拉被子。
“再往上,要盖住眼睛了。”
姜佳宁的声音就从被子下面闷闷的出来,“大早上的,你管我。”
薛凛安:“我不管你,我就是怕你害羞。”
“我、我为什么要害羞?”姜佳宁觉得薛凛安本来是想说害臊,顾及着她的面子而已。
想起昨天晚上的那些荒唐大胆的行径,姜佳宁都觉得耳朵根要烧起来了。
薛凛安含笑不语。
这样含着笑不说话,比说话更叫姜佳宁觉得心里挣扎。
她索性也就不遮不挡了,直接坐了起来。
身上的被子滑落下去,露出了香肩。
“你看看,我比你身上好不到哪去,咱俩彼此彼此,你别在这里扮委屈!”
落下去的被子在女人的纤腰而下层叠堆积,白皙如玉的上身肌肤暴露在空气中,以及那昨夜染上的痕迹。
男人这次倒是不急着起身了,就坐在床畔,似是在细细端详。
姜佳宁刚才还只是耳畔微红,现在直接就是要滴血了。
她直接抓住被子就要遮住,拉到一半,又被男人给拦下了。
“不是你说叫我看看,看了一半就不叫看了?”
“你……”
夜晚关灯那是一回事,大早上的,这种平白被人端详的感觉,叫姜佳宁都觉得浑身的血液都直直的冲向大脑,脑袋上就跟沸水一样冒热气了。
她直接单手挡在胸前,“流氓。”
薛凛安这次被逗笑了。
他笑起来的模样,风光霁月,叫姜佳宁都不由得楞了一下。
他光着臂膀,撑着双臂在她的两侧,笑问她:“许你在我身上做标记烙印记,就不许我回礼了?你这还真是霸道。”
姜佳宁眨巴了两下眼睛。
薛凛安直接把被子给她拉到了肩头,自己也起身,穿上了家居服,“我去弄早餐,你洗漱后也出来。”
姜佳宁叼着牙刷的时候,还在发呆。
她不太确定刚才薛凛安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烙印记……
她昨晚,也的确是存了这样的心思。
就是因为叶芷澜的那番话。
若不是叶芷澜再度提起的话,姜佳宁也不会全然忘记,只是隐秘在内心的角落里。
那时,在民宿的时候,她看到新闻报道,心里就嫉妒到张狂扭曲。
占有欲,也不仅仅只是男人有。
她没有所谓的感情洁癖,只要是两人现在身心都是属于彼此的,也就作罢。
而昨天叶芷澜承认了,其实那一晚,薛凛安那时是被灌了酒,已经完全没了神志。
他的亲生母亲伙同旁人做的这种事,叶芷澜也十分内疚道歉,她现在也只是一个外人,又能如何说。
在发现事情没办法去改正的时候,她就会自我开导。
她是一个很善于开导自己的人。
可她发现,昨夜,她控制不住。
她想要在这个男人的身上烙下痕迹来,叫他只属于她。
这个时候,她才觉得自己是钻了牛角尖了。
吐掉口中的泡沫,姜佳宁拍了拍脸蛋,长长的深呼吸了一下,才出去。
一出来,姜佳宁就嗅到了煲粥的粥米香气。
厨房内,薛凛安熬了粥。
还蒸了包子。
姜佳宁看见系着围裙的薛凛安,站在料理台前包包子,整个人都呆住了。
“你在包包子?”
“不然呢?”薛凛安问她,他的双手上沾着面粉,还有一个捏了半边褶的大包子。
肉馅已经调好了,姜佳宁低头嗅了嗅,“好香,这是你自己调的肉馅?”
薛凛安:“不是。”
“哈?”
“天上掉下来的。”
“……”
天上掉下来个肉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