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回到国内后,又专门请到了大学内给美院的学生作为摄影课的标杆摄影作品来做讲解。
徐诗颖看向他,“你懂摄影?”
薛尉廷微微颔首,“略懂一点。”
徐诗颖冷冷说:“你倒是不谦虚。”
她现在多和薛尉廷待一秒钟,都觉得像是她华贵的长裙上,沾上了一只虱子令人难受。
她借口去洗手间,就把薛尉廷留在了长廊上。
薛尉廷倒是没有一点被落下的尴尬感,倒是仔仔细细的观看起徐诗颖的画作和摄影作品,用手机拍摄下来。
过了半个小时后,徐诗颖才从后面的休息室中走了出来。
薛尉廷依旧在画廊内等她。
“徐小姐,想去哪里吃点什么?”
徐诗颖:“我已经提前约了人,就不和你一起出去吃饭了。”
两人在画廊外略一停留,就已经有徐盛提前安排好的人拍了照片。
徐诗颖等自己的司机开专车过来,薛尉廷帮她打开车门。
徐诗颖弯腰进入,直接对司机道开车,眼神都不曾在薛尉廷的身上停留哪怕一秒。
尽管如此,薛尉廷却一直保持着彬彬有礼的态度,旁边的保安看着,不由说了两句。
“这种大小姐真是伺候不起。”
“堂堂的薛家二少,伺候这种女人干什么,还不够心里憋屈的。”
过了几分钟,来接薛尉廷的车才停在了画廊前。
薛尉廷弯腰上车。
车后放着一个公文包。
他将公文包打开,从里面拿出来一个文件来,简单看了看。
这是一份十五年前的李代桃僵栽赃陷害,到五年前的金蝉脱壳失踪至今的详细资料。
他看完后,把文件重新放进去。
“老大又指示么?”
“没有,”前面开车的司机说,“只有一句话。”
“什么话?”
“谋定而后动。”
车辆开到一处避监控区,停了下来,司机从车内下去,薛尉廷坐上驾驶位,他抽了一支烟,拿出手机来,想了想,拨了个电话。
“薛凛安是不是在查奉城?把八年前薛氏的亏空给透出点消息出去。”
就凭着薛凛安的能力,既然能顺着叶芷澜往返奉城去查,那查到真相也就是早晚的事,他只是想要给一点助推力,能叫这件事情进行的更加顺畅,也比预想的会更早一些。
然后,他拨给了都凌。
他知道都凌就是这一两天就会和薛凛安的团队一同来到内地来,就询问他的行程。
都凌:“你这退后的生活,过的怎么样?滋润吗?”
他话还没落,就察觉到自己说话有些不适宜,毕竟薛尉廷是因为演习受伤,造成不可逆的损伤,才退了下来。
“抱歉……”
“没事,我倒是觉得现在的生活自由了许多,”薛尉廷说,“也不用再被管束着了,经商挺好。”
“那你跟你大哥之间,还好吧?”
都凌也听说了一些,毕竟豪门之中,兄弟因为财产和权力相争,时有发生,更别提薛凛安本就是一枝独秀,若是没有薛尉廷的话,薛家所有的财产就都是他的。
“还好,大哥很有肚量,”薛尉廷道,“这一次你们对内的单子,就是我负责的。”
都凌:“那你可要尽一尽地主之谊啊。”
薛尉廷:“一定。”
回到薛家,薛凛安先去找了一趟老夫人,带了老夫人最爱吃的凤梨酥。
叶芷澜正好是在老宅的主楼门口和他撞上,瞧着他手里拎着的东西,不由得冷笑了一声。
“你还真会讨老的欢心。”
薛尉廷:“叶姨,我不仅会讨老人欢心,我也会讨年轻人欢心。”
叶芷澜心里暗骂这个薛尉廷真是脸皮厚,再想想,一个小三的孩子,有其母必有其子,都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她也懒得去跟老太婆讲道理,等回到别墅内,她看了手中的手机,看到了下午才刚刚发生的事。
薛尉廷和徐诗颖约会了。
她觉得自己的呼吸在这一瞬间都逼仄住了,无法喘息。
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徐家准备另外寻找联姻对象了么?
她难以想象,倘若真的让薛尉廷娶了徐诗颖的话,那到时候薛家的掌控权……
她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但是现在想起来儿子的执拗,却也无可奈何。
她给徐诗颖打了个电话。
徐诗颖那边却并非本人接通。
“徐小姐现在在画室,不方便接电话。”
叶芷澜:“你转告她一声,说我是薛凛安的母亲,我有急事想要找她。”
助理:“抱歉。”
叶芷澜心急如焚,“那……你帮我转告一下吧,多谢。”
助理:“好的。”
挂断电话后,助理就双手将手机交还给一旁的徐诗颖。
“已经按照您所说的告知薛夫人了。”
徐诗颖点了点头,“好,你做的很好。”
她根本就没有在画室中,她的面前摆放着一份十分精致的下午茶餐点,正在细嚼慢咽的吃着这一份餐点。
等到用完餐,就已经是半个小时后,她才回拨了叶芷澜的电话。
“抱歉,伯母,刚才那个助理不懂事,竟然分不清主次,我这才刚刚知道你打来了电话……”
“没事没事,就是问你有时间没,晚上一起吃个饭,”叶芷澜说,“来薛家吧。”
徐诗颖想了想,“抱歉,我晚上有事。”
叶芷澜:“没关系,那明天。”
叶芷澜其实心里已经开始焦急万分了。
且不提薛纨在外的那一儿一女,凡是不认回,那就无法撼动她的儿子的地位,可已经认祖归宗回来的薛尉廷……
这才是心腹大患!
她现在其实心里已经渐渐地笃定了一个想法。
必须叫薛凛安和徐诗颖绑死了才行。
她给薛凛安打了个电话。
“凛安。”
薛凛安此时正在前往奉城的高铁上,他微眯着眸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妈。”
叶芷澜:“晚上回家里吃饭吧,我想和你说说……徐家的事。”
“今晚怕不行,公司里有个工作,我走不开身,”薛凛安说,“我过两天回去。”
“那好,你要注意身体,别太过劳累了。”
薛凛安切断手机,放在一边,拿起一旁的文件,看着上面的数据对比。
这是奉城的一家新兴的新媒体广告公司,在创建这家公司之初的那几年里,财经报表上连年亏损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