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径直走到校长大人面前,向他恭敬的行了一礼,只是说出的话却毫不客气:“校长大人,虽然你学府的事情我皇室没有资格管,但是对于这陷害了我皇室公主的学子,你打算怎么处理呢?”
怎么处理?
他等了千年才出现的天才少女要怎么处理,别说是陷害了你一个皇室的公主,就算杀了她他也不可能处理这个唯一有可能寻到一代玄帝的学子,哼!
不过心中虽然如此想,但他身为一校之长却不能这样说出来。
“咳!是非对错自有公断,具体还未讲清,等本校长问清楚了再说。”校长大人理了理他那长长的白胡子,对凤初七柔声问道:“凤初七,你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害皇甫青颜呢?”
那眉眼弯弯笑得无比柔和的模样,哪里向是在责问一名学子,简直就像是对一名小祖宗嘛!
偏坦,这是赤果果的偏坦!
众人心中如此想,尊贵的皇后娘娘立时脸色一沉,这老家伙偏心得未免太过厉害了点吧?当真是没将她皇室放在眼里吗?可恶!
哼!你以为搬出你老娘来,本小姐就会怕了不成?
凤初七心中冷冷一笑,对于皇后娘娘的发难她并没有理会她,而是不缓不慢的不改路线一步步向皇甫青颜逼去,脖子上缠着的血色食人血藤爆涨了几分,兴奋的直扭,因为它闻到了鲜血的味道。
这样的凤初七看上去妖异惑人,让人忍不住心尖发寒。
“从在燕州十一郡城,你算计我凤族,差点害死我哥哥们,又让九名大玄师来挑战我这个当时只是玄师的我,并逼我以家族的名誉起誓如果输了就永世不报考帝国学院,断我凤族子弟前途的那一刻开始,你就是我凤族的敌人。
可是我凤族实力不如人,只好一直忍你,原本没打算与你清算总帐,可是没有想到当我们来到帝都之后,你还不依不饶的害人。激我参加排名赛,想在排名赛上将我的尊严踩在脚底不成之后又心生怨毒在进入死亡之渊后,又指使人在香泉里下悔生之毒,害得我与战家公子战雷全身功力尽失,毫无反抗之力,差点命丧胡轻扬之手。可就算这样你也没有见好就收,在见到我没死并且到达地穴府时,你恶意又起,并在地穴府里再次向我施以毒手,如果不是我对你早有防犯,玄气尽失的我说不定此时早已变成白骨,皇甫青颜,难道这一桩桩一件件所有的事你敢对天发誓全都不是你做的?啊!”
布满血泪的指控顿时让众人吓了一跳,原本听到她承认是自己下毒让高贵的公主殿下而去做的事而心生愤怒。但一听到凤初七这些指控,他们又不由心中一紧,对她感到很是同情与怜惜。
由她的指控中,他们可以听出她的成长有多艰苦,步步走得有多辛酸。
一个偏远地方小得可怜的二流家族走出来的少女,要想成长到如今这令世人震惊的地步,要付出多少血泪的代价,才能让她站到如今这令人仰望的高度。
世人或许只看到她的风光而忽视了她背后的努力,但这些内府学长们都知道,天才之所以被称之为天才,就是在别人玩乐的时候他们都还在拼命的修炼,所以他们更能理解凤学妹为何只有九星大玄师的实力,却能随战的战胜王品玄王。
其中虽然也有那条食人血藤王的原因,但是其中与她交过手的冷学长知道,就算她不靠契约兽,她也有那个实力能战胜王座。
有了这样的认知,他们顿时对皇甫青颜投去愤怒与不屑的目光,人家凤学妹还只是名小玄师的时候,她就派九名大玄师去“挑战”人家,而且还屡次为难凤族和要害凤学妹性命,这确实也太过了!
如果换成是他们,恐怕早在她找自己第一次麻烦的时候,就下手报复了吧?
“我……我没有,你胡说,你一个燕州十一郡城小小的二流家族而已,哪里有资格让本公主来花心思算计。你说我害你,如果你真中了上古奇毒悔生之毒,那么你怎么可能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在死亡之渊那样的地方,你千万别告诉我你还能找到药材来炼制解药。既然你无法炼制解药那你是怎么解的毒,你说啊!”被凤初七的一番指控弄得心中很是发慌,特别是在内府学长那些愤怒与不屑的目光之下。
所以她千万不能承认她曾经做下的事,逮着最重要的一点就反向凤初七责问。
“我怎么解的毒?呵呵?”回想起自己以毒攻毒强行解毒,吞下噬魂散时那种感觉好似连灵魂都被逐渐撕裂,蚕食,继而痛不欲生的感觉,她就自嘲的笑了起来。
只是那笑声,莫名的令人心酸,好似有道不尽的苦处。
以至于让任何事物都不上心,冷漠无情的冷学长站了出来:“这一点我可以做证,在没有解药的情况之下,凤学妹之所以能够解悔生之毒是因为她强行吞下了第一奇毒噬魂散,采取了以毒攻毒的方法强行解毒,当时她的意志力只要稍微溥弱一点的话,那么现在她都已被两大奇毒而毒死。不过还好凤学妹意志力惊人,所以挺了过来。”
听到这里,众人无不为之动容。
就连一向偏帮皇甫青颜的而向凤初七责问的战雷都难掩惊骇之色,望向她的目光充满了复杂,与难得的愧疚。
以毒攻毒?
听起来只是四个字,可真要做起来那将有多凶险,稍有不慎,恐怕将会万劫不复。
究竟是在怎么样的危险之下她才做出如此绝决的决断?
战雷心中一阵发紧,感觉自己的整颗心都揪了起来,不由自主的回想起在香泉里时,如果不是她拼死反抗,在最后关头以精神战技杀了胡轻杨的话,恐怕如今他和她早已成为胡轻杨那小子的刀下亡魂了吧!
说起来,她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