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笛默默地低头吃菜,心里酸溜溜的。她幻想过多少回这样的画面。但偎依在曾明朗身边的女人不是她。
桌上的大龙虾看着很诱人,但此刻她的心情糟透了,吃龙肉都没味道了。
手机抖动了一下,她拿出看了眼,是骆非凡发来的微信:【你考虑过我说的话没?我这是在帮你追求自己的幸福。】
骆非凡的脸上是阴沉的笑容,他想借助吴笛的手,去拆散顾珞珂和曾明朗。
吴笛没有回复骆非凡,她不太喜欢他的怂恿。
骆非凡:【傻妹妹,你不听我的,等你看到其他女人介入时,你后悔也没用。】
他不安好心的继续煽风点火,就是要让吴笛心底的火苗越烧越旺。
吴笛:【曾太太是个很厉害的女人,我想我不是她的对手。】
她已经领教了顾珞珂的敲打和警告,内心惶惶。
骆非凡:【正是因为她太厉害了,曾明朗迟早会累的。男人一旦觉得累了,对女人就会越看越讨厌。那时你的机会就来了。】
吴笛不解:【男人真的会这样吗?他看着很宠他的太太。】
她看向曾明朗的方向,他细心地剥虾放到顾珞珂的碗中,用钳子将螃蟹壳铰开,挑肉喂进顾珞珂的嘴里。
他们旁若无人的亲昵,让大家都很羡慕。
骆非凡:【我是男人,还能不了解男人?女人一旦强势,就已经输了一半。男人还是喜欢那种温柔些的女人。曾明朗现在只是图个新鲜,很快就会腻了。】
他一直给吴笛灌输曾明朗是渣男的信号,让她以为曾明朗的婚姻不会幸福。
吴笛还是有自己的顾虑:【我不想换工作,现在的工作环境我很满意。】
骆非凡:【你现在只是拥有一份工作,随时都可能丢掉。但你若是能嫁给曾明朗,那可是一辈子的事了。你这么好,他肯定也会心动的。】
他夸着吴笛,让吴笛突然有了勇气和信心。不成功便成仁,她想为自己的未来赌一把。
【我再考虑一下。】
吴笛不想让骆非凡一直刺探她的内心,毕竟他们并不是亲兄妹,还没到无法不谈的地步。
骆非凡:【你是该为自己的人生好好考虑一下,不后悔才是最重要的。】
吴笛蹙眉,没有再回复骆非凡。
骆非凡等了几分钟,也没有再发微信逼吴笛。他知道这些话他说了,最终还是要看吴笛自己是怎么打算的。
若吴笛真的不愿意去破坏曾明朗的婚姻,他也不能拿刀架在她的脖子上逼她去做。
但他不会放弃吴笛这颗棋子,怎么也要让曾明朗和顾珞珂的婚姻起些波澜才行。
“吴店长,你不要只顾着看手机,和我们大家一起嗨啊。”
有人递了一瓶啤酒给吴笛,她没有拒绝,“好啊,咱们吹一瓶。”
吴笛酒量不算差,举着酒瓶就往嘴里灌。不到一分钟,一瓶啤酒下肚了。
曾明朗和顾珞珂在聊着自己的话题,并没有注意到吴笛这边的动静。
吴笛眼角的余光一直落在他们夫妻俩的身上,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是吸引人,她内心的嫉妒开始膨胀开来。
“我去趟洗手间。”
顾珞珂起身,往洗手间走去。她要去小解,顺便换个卫生棉。
曾明朗有些口渴,拿着杯子进厨房去了。
吴笛眸光一转,放下酒瓶,拿着杯子跟进厨房去了。既然顾珞珂暂时没在,她趁机去试探一下曾明朗。
曾明朗倒了一杯温水喝完,又倒了一杯,打算带给顾珞珂喝。
他刚转身,吴笛假装一个踉跄,靠近他的怀中。但她还没来得及做出下一个动作时,被他一把推开。
“小心点。”
杯子里的水撒了些在他的手上,还好不是刚烧开的开水。
“抱歉,我可能喝了瓶酒,步子有些发虚。”
吴笛尴尬得很。
“既然酒量不好,就少喝酒。”
曾明朗不悦地看了吴笛一眼,转身出了厨房。吴笛咬着唇,跟在他的身后。
顾珞珂从洗手间出来,看到曾明朗和吴笛一前一后从厨房出来,微微蹙眉。
她不过是走开几分钟的功夫,吴笛趁机做了什么?
“老婆,给你倒的温水。”
曾明朗将杯子递给顾珞珂。
“谢谢老公。”
顾珞珂伸手接过,一口气喝完。
“我有些累了,我们先走吧。”
“行。”
曾明朗揽着顾珞珂,对众人说道,“我和我太太要先回去了,你们继续嗨,酒不够了,让吴店长叫,找我报帐就好。”
“曾少、曾太太,再见。”
大家纷纷向两人道别,等他们走了,才继续推杯换盏。
“吴店长,别干坐着,继续喝酒。”
有人起哄,“来,咱们再吹瓶。”
“我不喝了,你们喝吧。”
吴笛哪有心思呆在这里聚餐,起身走了。
刚才她在厨房里试探曾明朗,他显然很讨厌她的靠近。
“这就走了?”
大家互相对视一眼,开始议论起吴笛的八卦来。
【你们说吴店长心里的打击一定很大吧?她坐在这里,明显在强颜欢笑。】
【那可不?毕竟谁也没想到曾少突然就结婚了,一点消息都没听说。】
【当不成老板娘又如何?总能找到合适的男人嫁了。】
【吴店长想当老板娘,难了。你看曾太太就是妥妥的白富美,不管是长相还是气质都秒杀吴店长。】
吴笛此时就站在门外,她刚才走得急,钥匙落下了,才会转身回来拿钥匙。
那些议论声,就是对她的羞辱。她咬着唇,脸色沉沉的。
有人恰好开门出来,看到吴笛,吓了一跳,“吴店长,你怎么在门外?”
“我钥匙落下了。”
吴笛走进屋内,拿了钥匙,看着在座的人,“聚餐就好好吃,不该说的话少说。你们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以前他们不是这样议论的,自从顾珞珂出现后,议论的风向就变了。以前是恭维,现在就是羞辱。
大家尴尬地陪着笑,没有人吱声。谁也没料到吴笛会在门外偷听。
吴笛捏着自己仅存的傲气,拉开大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