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寂静无声,领导们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陈朝伦,他说的都是真的吗?"毛冬生气地问道。
陈朝伦不做声,盯着脚尖,好像与杨间所说的事情无关。
沉默是默认。
"胡闹!陈朝伦,你知道你犯了什么罪吗?这是明明白白的犯罪!副镇长被杀,你还想掩盖吗?你真的糊涂了。"毛冬说完后拿出手机,走到一边开始打电话。
局势失控,最重要的投资可能要泡汤了。
这次的投资对后港镇来说意义非凡,等待了很多年。
"杨间,你在搞什么?你这样会毁了后港镇,知道吗?"罗伟生气地说。
趁着毛冬打电话的间隙,罗伟对杨间发出警告。
杨间还没有反驳,王全邦走到他面前,说:"罗主席,你说的不对。
杨间并没有做错什么,真相就是这样的。
杨副镇长没有夸大事实,公道自在人心。
我认为他是我们中间最有正义感、最遵法的人。
作为公务员,我们难道不应该维护法律的尊严吗?"
罗伟看着王全邦,想说什么,最终憋住了。
毛冬的电话打完了,他走进领导中间,对陈朝伦说:“陈朝伦,我已经向县委林书记汇报了,他很生气。
暂停你的党委书记职务,等县委处理。
县公安局刑侦大队的人在来的路上,把李副镇长的尸体交给警方,等技术处理。”
罗伟想要解释,毛冬没给机会,摆手说:“你们都有责任,不想听解释。
合同不能签了,我带张总回去,剩下的事等通知。”
毛冬转身走向张万里的车,张万里下车,两人说着什么,张万里一直看着这边。
事情该结束了,闹剧。
张万里准备上车离开时,几个警察冲出大门,为首的是副所长周末。
周末走到张万里面前,掏出手铐,张万里的手正搭在车窗上。
咔嚓一声。
张万里的手腕被一边手铐固定,另一边则铐在车窗框架上。
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让现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没有人能预料到周末会这样做。
“周末,你在干什么?”站在张万里身边的毛冬第一个发问。
他也对此一无所知,后港镇这是闹哪样?难道因为合同没签成,就要用强硬手段?周末看了毛冬一眼,回答说:“毛副县长,我只是执行命令,今天张总不能离开。”“谁的命令?”毛冬的脸色变得不好看起来。
“抱歉,我不能告诉你。”周末毫不在乎地回答。
“呵呵,后港镇的做法我算是见识到了。
这是要强买强卖的节奏吗?憋了那么多年,今天终于来了?”张万里依然保持淡定,被铐住手腕也未见慌张。
“周末,把人放了,你够嚣张!”王全邦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走出来严厉斥责周末。
只见周末似乎完全没听见,站在张万里身边。
他带来的警察们围住了张万里的车。
“你听见了吗?放了张总,立刻给张总道歉!”王全邦大声指责道。
大家都保持沉默,突然又传来一个声音。
王镇长,周副所长抓诈骗犯无错,我们是公务人员,维护法律尊严,不是吗?杨间说话。
王全邦不敢相信地看着杨间,问杨间:“你是什么意思?”
杨间笑容自信地走到张万里面前,问:“张总,我说的对吗?”
王全邦没听懂,但能看出张万里有点紧张。
毛冬弄不懂,又是杨间站出来。
杨间举报陈朝伦,现在说张万里是诈骗犯,怎么后港镇变成杨间是核心人物?
今天杨间上班第三天。
气氛变诡异。
王全邦大声质问:“杨副镇长,你算什么?你凭什么说张总是诈骗犯?你了解张总吗?你知道你这样的后果?”
派出所是他管辖的,周末不听他,反而听杨间。
陈朝伦、罗伟等人默不作声,好像是看客。
王全邦警告杨间和周末,要他们立刻释放张总,否则免职。
现场有人感到困惑,对杨间的行为非常奇怪。
他们难道要公然挑战权威吗?虽然王全邦说免职,但他可能没有权力。
无论如何,这件事太荒唐了。
王全邦连续警告后,杨间依然不慌不忙地看着张万里,笑了笑,问道:“张敬富,你现在这个状况下还不打算说点什么吗?”张万里听到“张敬富”三个字,浑身战栗了一下。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谁是张敬富?”张万里开始慌张起来。
这时,周末解释道:“张敬富,男,46岁,名城县本地人,因为诈骗罪三次入狱,离你上一次释放好像才过去四年,看来你这次要再呆上几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