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大长老这么一问,霄玄不禁再次一愣。
随后便是深深的叹了口气。
“谈何容易。”
“我见她时已是十二岁年纪,当时她已是失忆状态。”
“只记得青阳山和一个晓字,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我亲自上了一趟青阳山......”
“宗门被屠、遍地破败...残壁溅血,还有那后山新修的一十七座坟头至今仍然历历在目......”
“一说起这事,唉......”
十二年的那件大事件,可以说是天朝古武者极为不愿提起的一件悲惨往事。
外族强者觊觎天朝拥有三名最强战力,其中两名已是天朝军方要员,他们恐其这第三人也一同进入龙组,因此不惜一切代价联手潜入天朝,誓要断其一臂!
而青阳道人正是除了霄玄和司徒莽夫之外的第三人!
不在朝堂的青阳道人无疑是成为了最好下手的目标,也是他们此行必须除去的目标!
那夜,原本被奉为江湖龙首的青阳山一夜之间全被血洗,据说无一人生还......
按理来说,这青阳道人即便面对数名同等级别的强者也完全可以全身而退,只是不知为何,会横死当场.....
大长老闻言,面色默然。
而霄玄则是继续说道:
“说回正题,后来我从周边的山民们了解到,晓儿在孩提之时就被青阳道人带上了山。”
“线索也就在这里断了,青阳道人云游四方,足迹遍布整个天朝,又是十几二十年前的往事,想要找到踪迹、从何处带出来的孩子,即便是你我,也是难度极大。”
“加上谁也不知道晓儿这孩子在那时经历过什么因而失去了记忆,更是无迹可寻。”
十七八年前的事情,出生证明、信息系统、监控什么都还不完善不严谨,想要找出一个只知大概年岁,又失了记忆的孩童身份,谈何容易。
“罢了,此事除了继续寻找,别无他法。”
“说说其他的,如今司徒老贼的伤势已被江先生治好,实力也大增,重回龙组,晓儿这孩子也是时候回来了。”
“我打算让她去云省换下老二的位置,顺便让她好好休息一下。”
大长老点了点头,赞同霄玄的安排,不过他还是说道:“等她回来了,先不急着下云省,我家那位夫人可是天天盼着这孩子回来,到时候先让这孩子去家里住上几天。”
......
尘歌壶。
“呼~总算是完工了!这些应该能撑一小阵子。”
看着身旁堆积着的大量丹药,江天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并伸了个懒腰。
接着他站了起来掏出手机看了一下。
“晚上八点?”
“那正好,这回他们应该都在家里。”
江天看了看时间,正好八点,从京都飞往南天县左右不到半个钟头。
当即二话不说,整个人直接出现在别墅的院子里,身旁正悬停着风雪夜形态(皮肤)的坐辇。
对于这个坐辇,他是怎么看都不会腻,不说那些强大的功能,单是这山水韵味,如同水墨画般的外观就极为契合他的“气质”。
唰!
院子中央卷起一阵狂风,江天连同坐辇忽的一闪,瞬间消失不见!
大概二十来分钟的时间就已经出现在离自家只有几百米距离的地面上空。
找了个无人的角落,江天缓缓下降,在收起坐辇的同时一辆奥迪A8也出现在他面前。
随后缓缓朝着家里的方向开去。
——
南方的十一月早已不再燥热,晚间的清风有了些许清凉带上点点冷气的感觉。
夜晚的江家小院有些热闹,说笑声阵阵,渐传渐远,像是在摆龙门阵侃大山一般。
将车开到门口的江天有些诧异,今儿这家里怎会如此热闹?甚至连他的奥迪A8出现都没人注意到。
而且这院子外还停着两辆汽车,一辆奔驰,一辆挂着黑字白底牌照的越野车。
“嗯?这是?”
江天疑惑,但立马他就接收到了来自见闻色霸气的反馈。
只见院中男一撮,女一撮,小辈一撮的各自聚在一起。
喝酒的喝酒,聊天的聊天。
“曹经理?马连长?”
“还有二伯一家?”
“这几个生面孔又是谁?”
院中所有人的面孔一一呈现在江天眼前,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
不过江天也没有纠结,直接下车走了进去。
——
“江老哥啊,单是您那制药厂的税收就足以养活整个南天县了!”
“若不是老哥您风高亮节,让利于民,体恤百姓,低价售药的话,按照制药厂如今的规模,这营收得番多少倍?”
“来!这杯老弟敬您!”
陈军托起酒杯,将里面的白酒一饮而尽!
被叫做“江老哥”的江父见状,嘴巴都快要咧到耳朵根去了。
他也知道自己如今为何会被这般对待,面前这位南市一把手为何会这么恭维他。
除了自家那儿子以外,再无他因!
不过他是无所谓,处得舒坦、喝得舒心就行!
交朋友那完全没问题!但要想通过他找自家儿子的门路,给儿子带麻烦的事情,那没门!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他也算看出来了,这位曾经高不可攀的一把手好像真的只是来陪自己喝酒、钓鱼、吹牛逼的!
半点正事都不谈!
自己怎么开心,他就怎么来!
这让他感到奇怪,也是他所想不通的。人好,讲话又好听,还会安排,看样子还是个人才!
这样的人正事不干,三不五时的就找自己聊天吹牛逼!
不过江父也是个心宽之人,想不通那就不想,开心就好!
“陈书记啊!哪能让您这父母官给我这个平头百姓敬酒呢!”
“来来来!老哥敬你!”
“大家都别杵着了,一起走一个!”
江父一个招呼,制药厂经理、警卫连马连长、江天的二伯纷纷举杯共饮!
另一边,江母同几位年纪相差不大的妇人也在聊着一些体己话,这些妇人的身份也不言而喻,无非就是那些男人的内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