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叙走进牢房里,目光瞬间锁定寒梓垌。
舅娘已经告诉了他灵骨所在的位置,他在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时,掏出鞭子,一鞭子抽向寒梓垌。
牢房的方寸之地,所有人皆被灵力波及。
他们大姐领过兵,反应能力挺强,第一个从地上爬起来,怒喝道,“老四,你在干什么?别人还没对付我们,你就要自相残杀吗?”
寒梓垌捂着身体在地上嗷叫了几声,然后拿出他的鞭子,面目狰狞的扑向寒叙,“小贱人,母亲刚不在,你就反了天了?”
寒叙丝毫不慌,相反面露期待,紧了紧手中的鞭子,“寒梓垌,这么多年,我终于能痛痛快快的跟你打一架了。”
“你一直在隐藏你的实力!”寒梓垌再次被寒叙一鞭子抽翻,终于明白了这个事情。
“这么多年,寒落落眼里只有你们父子,我的父亲没少被你父亲欺负,这一鞭子是替父亲打的。”寒叙一鞭子打到寒梓垌的肚皮上。
“寒梓垌,我根本不是寒落落亲生的,她骗了我母亲的灵骨,又将灵骨给了你,这才让你仗势欺负我,这两鞭子替我母亲还有我自己打。”
他一鞭子将寒梓垌抽得翻了个面。
紧接着又一鞭子打到寒梓垌的后腰向下三寸处。
灵骨就在那里,丹田和命门穴的旁边。
寒梓垌被打的口吐白沫,抽搐不已。
他大姐和三妹虽然看着揪心,却无奈她们没有灵力,这两人斗法,她们只好缩到墙角看着。
“我母亲的绝世灵骨被你用的真是可惜。”寒叙一脚踹向寒梓垌的脸,将他踹醒。
舅娘不肯告诉他挖灵骨的办法,只告诉了毁掉灵骨,废掉修为的办法。
寒梓垌清醒后,躺在寒叙脚底不停挣扎。
寒叙像看兽宠一样,鄙夷的看着他,“现在你的修为已经废了,至于你的命,就交给其他人杀吧。”
与此同时,地牢收到了王上赐婚的旨意。
狱卒已经被寒叙吓呆了,好在没闹出人命,她赶忙将寒叙接了出来,“祖宗啊,真是越漂亮的男人越狠啊。”
寒梓垌在牢房里,像条虫一样爬着去追寒叙,却被牢门阻隔。
他用仅剩的力气嘶吼,“寒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寒叙不在乎争这口舌之快,他抱着圣旨,兴奋的跑着去找沈乔,完全将地牢的全部抛到了脑后。
包括舅舅。
……
沈乔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府里。
回神后才发现,她竟然不知不觉走到了凝霜院。
她推门时手指控制不住的颤抖。
然而她还没有用力,院子大门却从里面打开了。
落日余晖里,伫立着一个白衣男子,一根绦带系在他腰间,显得他肩宽窄腰腿长。
白皙俊美的脸庞清冷稚气。
“你怎么又来了?”里面的人语气不是太好。
沈乔抿了抿唇,有这话难以说出口。
可是难以启齿也得说,含糊其辞道,“本宫想告诉你……本宫要纳寒叙为侧驸马。”
顾屿最近的心思都扑在东行的事情上,他差点忘了,这期间是有这么个事。
闻言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脸庞,瞬间冷了下来,他哼了一声,道,“怎么,需要妾替公主操办婚事吗?”
沈乔急忙摆手,“本宫不是这个意思。”
顾屿抬脚越过沈乔,“那公主是什么意思?是想来告诉妾,让我自己下堂,给你的侧室腾地方吗?”
“更不是。”沈乔抬手想抓住顾屿的衣袖,却抓了个空,只好急哄哄的吼道,“这么晚了,你去哪里?”
顾屿本来不想回答,却鬼使神差的走不动道了,“我师父找我。”
语罢,他没管沈乔会怎么想,快步出了公主府。
“公主,公主。”寒叙提着衣摆,顾不得仪态,大步跑进府里。
见到沈乔后,他恨不得将她抱进怀里。
沈乔不动声色的躲开,神色恹恹道,“你来了。”
寒叙沉浸在自己的喜悦里,缠着沈乔问道,“公主,我们的日子定在什么时候合适?”
沈乔搪塞道,“你定就好,本宫累了,想去休息了。”
寒叙不知沈乔的另一层深意,他以为和今天的事情有关,他扶上沈乔的胳膊。
“公主今日替我求情,辛苦了,公主想喝什么汤,我去给你炖。”
“随便。”沈乔将自己关进了卧房里。
王上回来掌握朝政,便让沈乔重新回了朝堂。
翌日早朝过后,王上单独留下她,嘱咐了一句,“有什么事都等过了年再说。”
沈乔本来想即刻启程去东离,消息不知怎么传入了王上的耳朵里。
她解释道,“臣不是不想陪王上过年的意思,只是怕耽误了日子,太子妃就会离开东离。”
女王道,“放心吧,季族长说了,他儿子一直想去东离,去了就不会轻易离开。”
见沈乔还有些犹豫,女王说,“不让你走还有一个原因,趁着年前跟寒叙把婚事办了。”
沈乔不解,王上圣旨已下,什么时候成亲,看她和寒叙就行,王上怎么还操心随后的事情了?
女王好似猜到了沈乔的心思,没等沈乔发问,解释道,“李如素和孤辞官了。
走的很决绝,你也知道她本领好,能通神灵,她说她把她毕生绝学都交给寒叙那个小子了。”
沈乔苦涩一笑,“臣明白了,臣会帮王上留住他的。”
……
腊月二十八是个好日子。
沈乔穿上了喜服。
鲜红的喜服衬得她面似美玉,眸似皎月。
明艳娇媚,摄人心魄。
只不过向下的嘴角透露着她并不开心。
草草准备的婚礼却不失热闹,几乎所有京城的人都来了。
沈乔心猿意马的拜完堂,又硬着头皮等众人闹完洞房。
她交杯酒都没喝,就想离开这个窒息的房间。
这里面一切都被红色装饰,让她忍不住联想到血海。
脚才刚刚挪动,身后一阵风似的冲过来一个人。
寒叙自己扯了盖头,从身后将沈乔抱住。
“公主,别走好不好?”他苦苦哀求道。
他很清楚新婚之夜,被妻主留下独守空房会面临什么样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