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墨锦,双眸含露,情意酒意加持燃烧之下,渐要达到沸腾。
要出事!马子房暗暗心惊,酒意立即醒了大半,我没有怎么撩呀?怎么看她这样子,跟磕了春药似的。
她肤色本就较深,更是变得鲜艳欲滴,欣长的颈间,沁出细小的汗珠,如同晨露。轻吐兰息,两只小手各抠着马子房腰间一团肉,硬生生要揪下来。
马子房口中嘶嘶冒着冷气,脸上痛苦表情一览无余,眼中冒出凶光来:“再不放手,信不信我揍你?”
“随便!”墨锦睫毛闪动,将头歪向一边,露出欣长的鹅颈,挑衅的道,“来呀,咬我,冲这里来。”一副你想咋样就咋样,但我绝不放你走的无赖姿态,彰然若显。
草率了,不像是纯粹耍酒疯,是真的动了情。
任凭马子房温言细语劝慰哀求,或者拿狠话凶他,墨锦只是不放手。他知道此刻,根本不用费心思去撩,只需一个眼神,墨锦就是他的了。
但他不敢,虽然已是极度混乱,司玉端的倩影,仍然清晰的浮现在脑海,镇压着他的兽欲,维持着一丝丝清明的意识,不行,再这样下去,我就要做对不起媳妇儿的事了。
墨锦很美,此时更是处于完全绽放状态,马子房坚持的很困难。
他伸着两只手臂,虚抱在空中,不敢挨着她的身,挨上,只怕就很难以分开。偷偷将手机从口袋掏出,在墨锦身后,发出了“求救”信息。
墨锦的头在他胸膛前摩擦,口中喃喃道:“马子房,你是不是喜欢我?喜欢我你就说出来呀?”
“没有,我只是把你当妹妹。”
“妹妹吗?我知道都是借口。”墨锦噗嗤一笑,瞧着他的眼睛,“不喜欢,那就是馋我身子呗?有贼心没贼胆,不敢动手,没事儿,我给你胆子。”
马子房咕嘟咽了口唾沫,妹妹,咱能不能矜持点儿,虽然你喝了几两酒,但不能反撩吧?
“你不吭声,那就是承认了。你不喜欢我,我喜欢你呀,喜欢很久了。”
马子房愕然,想不起来自己同墨锦交往,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错,以至于她产生了误会。
“第一次见你,你当着我的面撩罗晓月,不搭理我,我就嫉妒了。我长得不比她差,我的头发比她长,发质比她好,发量比她多,为啥你眼中只有她?”
“我更嫉妒司玉端,若是你把对她的好,分给我十分之一,我早投降了。她凭什么一直吊着你,让你心存眷恋,霸占着你,不给别人一点希望。”
“二哥告诉我你挨了打,我心疼不已,想跑回家去,与那些人拼命,但是我知道打不过他们,而且无济于事,只好向司玉端求助。我就不明白了,你是哪里好呀?”
“你在我家住了一晚,我听了你一夜鼾声,我忍不住想要跑过去,还是没有勇气呀,若是在自己家里,被人从屋里推出来,多没有面子。”
“你这该死的家伙,真是个木头人,什么都不懂。”
“你能够来我这儿,你知道我有多欢喜吗?我知道你心里装着她,但我依然很高兴,你毕竟来了。没事,不喜欢,可以慢慢喜欢,就像吃糖一样,吃着吃着就上瘾了。”
“马子房,你来吧,我做好准备了,她不给你的,我给你,来我身上撒疯吧。不用你承担责任,没有人会知道,我只想要你,一次就够了。”
墨锦的话,颠三倒四,几近疯狂,但是马子房听懂了。这丫头原来存了很长很细的心思,今天自己完全是自投罗网,果然,高明的猎手,都是以猎物的形式出现。
条件,真是非常的优厚,优厚到是个男人都顶不住。
马子房喉咙涌动,嗓子发干,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自己心头的怪兽:“墨锦,如你所知,我喜欢的是司玉端,不可能接受其他人。”
“嗯?”墨锦身体一僵,旋即笑容若灿烂花开,“可是你们尚未结婚,甚至关系都没有确定,那就一切皆有可能。你可以试试,没准儿会喜欢上我。”
马子房眉毛一扬,十分认真的道:“我是个用情专一的人。”
墨锦慵懒的将脸贴在他滚热的胸膛,听着心脏怦怦的跳,嘴角浮现起一抹嘲讽:“我只知道,你现在躺在我床上,你的专一体现在哪里?”
逻辑完美无缺,没什么毛病,马子房无言以对。
“马子房,世界五颜六色,你不能只见树木,不见森林。”
马子房咕嘟咽了下口水:“都是些什么歪理邪说,还上了哲学层次。”
见他迟迟没有行动,墨锦终于失去了耐心,唇朝马子房的压来,手放开攥着马子房腰间的两团肉,腾出手来去解他的皮带扣。
门就在这时,从外敲响了,马子房一个激灵:“有人敲门!”
墨锦喘着粗气,动作不停:“不管她。”
门外的人继续不停的在敲,虽然很轻柔,但似乎很执着。“大中午的,吵醒邻居可不好。”马子房推推她,墨锦蹙眉,翻身下床,整理整理衣衫头发,朝门口走去。
开门,待她看清门口站着的人,顿时整个人僵住了。
酒意刷的清醒,冷汗自后背涌出,结结巴巴道:“司,司主任,您怎么来了?”
司玉端立在门外,面无表情,如寂冷之雪,墨锦不由生生打了个寒颤,明明喝了一肚子酒,明明今天的温度不低。可她就是感觉,冷得厉害,冷得彻骨。
司玉端淡然问道:“马子房在你家吧?”
墨锦困难的点头:“是。”
“叫他出来,我就不进去了,免得看到不该看的香艳场景。”司玉端八风不动,神圣不可侵犯,也不容违背,一点都没有来捉奸的气概,就像是随便串个门。
墨锦笑了,努力挺了挺脊背:“不方便,他喝多了,需要休息。”
“哈?”司玉端轻笑提唇,墨锦的话,挺有意思,但是她不感兴趣,冷冷的道,“我来,就是带他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