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哦哦两声,连忙用袖子给沈秋擦脸,结果她衣服粗糙,磨得沈秋脸一阵刺痛,脸颊迅速泛红。
沈秋咬牙切齿,“你给我下去!”
夏清不听,“你先让赵海离开!”说完她觉得好像口水又喷在沈秋脸上,又抓起袖子擦擦沈秋的脸。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夏清已经死了千八百回,赵海不用沈秋说,自己退出去还把门关上。
夏清见状连忙放开沈秋,从她大腿上下来,顺便把她碰乱的书呀,笔呀整理好。
随后弯腰鞠躬行礼道歉一条龙弄好,沈秋脸是臭的,眼神都不给她,“你给我退回去!”
不敢再有其他小动作,夏清赶紧退回原地,沈秋觉得安全了,这才放心,“最好给我说清楚!”
夏清赶紧把沈琳救了她的事实说出来,“他是我的恩人,我心里必然是千般感激的,我就拿了他的玉佩,偷偷仰慕他,别的心思是半点不敢动!”
沈秋听完夏清的解释脸色真的很难看,她冷着脸色,语气里全是杀意,“夏清,你该死!”
夏清感觉出来沈秋怒火真的要爆发,她实在不理解为何,手舞足蹈比划着试图把自己的想法解释再清楚一点,“就是个玉佩,真的···没有其他事!”
“就是个玉佩?夏清,玉佩乃男儿家的私物!你手拿我儿私物,便是告诉世人你和我儿有私情,你让他今后如何再挑选喜欢的妻主?”
夏清头乱乱的,她终于明白沈秋生气的点在哪里,这个问题她以前就在书中明确指出来过,没想到三百年过去了,这些人的思想怎么还停留在那个时候。
她无奈叹气,三百年前就有男子经商从政上战场,怎么三百年后反而倒退了呢?
“意思是只要拿着他的玉佩,他就必须得嫁我?”
沈琳在小书房轻柔点茶,王珣则站在门口听着夏清狡辩,他心里怎么想的沈琳一眼便知。
“何必如此动怒,过来喝杯茶!”
沈秋见夏清冥顽不灵,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人交谈,她失去耐心,就要起身离开。
夏清实在忍不住吐槽,“不是,谁这么脑残,凭人家私人东西就能告诉世人两人有私情?”
“万一是人家不小心掉的被又老又丑的坏人捡到,故意来坑人家年轻貌美男儿,这怎么办?”
“这是脑子被粑粑糊住才能搞出来的事吧?”
沈秋见不得有人辱骂曲清长,她神色平静,拱手向皇宫方向尊敬一拜,“这乃清长仙长所定!夏清,你好好去牢里反思吧!”
夏清:“······”别胡说,她没有定过。
夏清顾不上什么去牢房里的话,斩钉截铁的说,“清长仙长从未有定过这条规矩!”
夏清怕沈秋不听她说话,语速极快的说“清长仙长最擅长写书,她的《齐寒》、《花非》、《我的密友》书中就有男性担任重大角色,有的甚至还做到丞相、将军、内阁王等位置!她在书中明确提过男子不能困与闺房之间,应该和女孩家一样平等享受权利!”
“你们一向推崇她的书,奉她的作品为神作,为什么三百年过去了,思想反而越来越落后?”
“丞相若不信,我可以带你去逐字逐句的看!”
沈琳拿着杯子,久久未动,王珣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只是微微一亮,此后再无踪迹。
沈秋心里像水如油锅,炸起三丈油烟。
夏清说太快,有点反应不过来,她喘气盯着沈秋,想看看她什么反应。
沈秋掩饰得很好,震惊神色眨眼就掩盖下来,随后涌起害怕和不相信神色,让人一看便知是被夏清的胡言乱语弄的不耐烦。
夏清:“······”
“你为什么不信呀!”
夏清实在解释不清,语气颓废“清长仙长写的那些兵法、散文呀、传记呀你们奉为神书。但她宣传的男女平等,一妻一夫制你们就把她当垃圾?”
夏清当时有全家人的支持,她选择写书让书来警醒世人。所以她当时初入文坛,除了诗歌,其他方面基本上能达到大师级别。以书交友、以书谈天下大事,以书改写寒门学子的未来,甚至以书宣扬曲国的未来。
那时的她,被人捧到高位,一举一动都是天下人学习的榜样,帮助多少前途迷惘的少女少年。
可如今三百年过去了,在女尊世人对男子还是这般苛待,仿佛她那些孜孜不倦熬夜书写的文字并未起到作用。
这如何不让人挫败。
沈秋只是在某本古老禁书中看到过《齐寒》,书中引用大量原文来说明清长仙长希望男性崛起的。那本书她匆匆翻过,记忆深刻仿佛挂在脑海里随时提醒她。所以在娶夫时,她不顾家人反对,只此一个,成为人人羡慕称赞的好妻主。
皇族绝口不提甚至焚毁的禁书,为何夏清会看过?
沈秋心中酸涩,拿着玉佩摩挲,透过夏清似乎在看什么人,“你在哪里看的?”
“什么?”
“我从未听过这些书名,你若为了攀龙附凤来巴结丞相府,就不该如此杜撰清长仙长!”
夏清:“······”
“哈哈哈,那个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我家有个老人,离不得人,我来这里有段时间了,该回去照顾她了!”
“今日多有得罪,改日必定登门道歉!”
夏清非常诚恳、耐心、且认真对沈秋说,至少从态度上要让沈秋挑不出毛病来。
看出夏清认真,沈秋却不买账。
“夏清,我丞相府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