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武笙再次睁开眼,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当他看到王文笳众人时,第一句话便是询问吴欣萌的情况。
他床上的栾锦州的眉头武笙听得一愣一愣的,什么叫把后半辈子都托付给他了?他也没干什么啊。
看着他迷茫的眼神,王文笳也不再卖关子,就将吴欣萌用血符的事情告诉了他。
栾武笙听完,眉头紧皱,摇了摇头,说道:“她怎么这么傻。”
“你小子差不多行了,怎么得了便宜还卖乖呢。以后好好对人家就是了。”王文笳撇着嘴说。
“真没想到我们三个人你第一个脱单。”刘礼晨说道。
听到这,栾武笙紧皱的眉头才舒展开来,晃了晃肩膀,挣扎着起身。
王文笳上前将他扶起,倚靠在软枕上。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王文笳问道。
“已经好多了,我感觉在休息一下就完全没问题了。可能是受到那符咒的影响吧,我感觉我的身体恢复的非常快。”栾武笙握了握拳头,开口说道。
“再让常惠给你看看吧。”王文笳看着沈常惠,说道。
栾武笙点了点头,把左手抬到前面。
沈常惠上前为栾武笙把脉,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倒是把她惊到了。
栾武笙的身体中竟有两种脉象。这是沈常会惠从医以来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
沈常惠连连称奇,又感知了好一会,才缓缓开口说道:“已经没事了,不出所料的话明天就可以出院。”
“你安心养伤吧,我们明天再来看你。”王文笳说着,转身走出门去。
几人熬了一夜,眼中早已布满血丝,甚至走路都有些发飘,此时的王文笳只想尽快的躺在床上睡他个天昏地暗。当然,如果能在沈常惠的屋子里睡觉那就更好不过了。
他想到这,走在他身旁的沈常惠轻轻捶了他一下,脸上带着一丝鄙夷。
王文笳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干笑了两声,然后就像逃一样的飞奔回小店。
二人刚到门口,发现一辆黑色商务车停在了大门前,一位中年男子正在焦急的来回踱步,还不时地看着时间。
王文笳只觉来人十分眼熟,便走上前去查看情况。
那男人看到王文笳回来,一脸的愁容烟消云散,欣喜之色尽展。
“哎呦,小师傅,你可算回来了!”中年男人率先说道。
“你是…沈家的家主?”王文笳一下就想起了中年男子的身份。
“对对对,上次还多亏了你出手救我女儿啊,沈某再次感谢小师傅。”说完,他俯身就要行礼。
王文笳赶紧扶住他的小臂,说道:“哎,沈家主不必客气,这次来有什么事吗?”
“哎…倒不是我家有什么事,是我的一位挚友,他…”说到这,沈家主再次愁容满面,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别急,我们进屋慢慢说。”王文笳说着,打开了大门,三人来到了王文笳的房间内坐了下来。
“我这个朋友,他是做木材生意的,近几年生意一直很好,前几天又接了个大单子。他那天十分高兴,晚上就请我出去喝酒,我想着确实好久没聚了,就答应了。刚开始还好好的,刚喝了两杯啤酒,他就趴在桌子上不动了。”
“我感觉很纳闷,他平时连喝五瓶都生龙活虎的人,怎么今天喝这么少就醉了?起初我还以为他在跟我开玩笑,我便上前拍了拍他。可无论我怎么拍打他,他都没醒。吓得我赶紧把他送到了医院去。检查之后大夫说他只是睡着了,没什么大碍,我就放心的回家睡觉了。知道他老婆给我打电话我才发觉事情不对,他一连睡了三天都没有醒过来。检查也查不出来,我就想会不会是被什么东西给上身了?这不我就来找小师傅了。”沈家主说完,看了看王文笳。
只见王文笳单手扶着下颚,一晃三磕头,马上就要睡着了。
沈常惠赶紧推了推他,示意人家正在征求他的意见。
“啊…好啊,我们现在就过去吧。”王文笳抹了一把口水,迷迷糊糊的说。
“这……”沈家主一脸奇怪的看向沈常惠。看到她向自己点头,便也没再说什么。
王文笳睡了一路,终于有了点精神。刚离开医院不到一个小时就又回来了。
在护士的带领下,众人来到了病房。王文笳看见一个中等体型,头发稀疏的中年男子双眼紧闭躺在床上。
“印堂发黑,阴气缠身,这是被诅咒了。”王文笳开口道。
“小师傅,有没有办法救救他,今天要是再不醒,那合同可就要签给别人了。”一旁的沈家主有些着急,开口说道。
“我试试吧。”说完,王文笳关上了房门,调动体内的至阴之气向床上男子的身上探去。
至阴之气不断的吞噬男子身上的黑气,几个呼吸之间,那男子身上的气就消失殆尽了。
王文笳一甩头,示意让沈家主上前去看看。
“国华?国华!醒醒。”沈家主尝试着唤醒床上的男子。
男人睫毛微微颤动,不一会就睁开了眼睛。
“太好了!国华,你醒了!”沈家主眉开眼笑,欣喜的说道。
“我这是…这是怎么了,怎么在医院…”郑国华茫然的看着沈家主,微弱的声音从他的口中发出。
“你都不记得了吗?那天晚上你叫我一起喝酒,然后喝了两杯你就睡着了。”沈家主绘声绘色的说。
“哦哦哦,对,我记得我刚喝了两杯就困得不行,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那为啥我会在医院?”郑国华感觉很奇怪,疑惑的问。
“老兄啊,你已经睡了三天啦!”沈家主惊叹的说道。
“什么!三天?坏了!我合同还没签完!”说完,郑国华一拍脑门子,飞速的下床跑到下面去办出院手续,然后又坐着沈家主的车火急火燎的回家换了一身衣服,最后让沈家主给送到了签合同的地方。
三人在下面一直等到太阳落山才看到郑国华咧着嘴走了出来。
“怎么样,签了吗?”沈家主站了起来,问道。
“那是必然,唉呀,还好来得及时,这再晚一刻钟,人家就要走啦。我好说歹说才得到人家的谅解,今儿高兴,我请你们吃饭!”
说完,几人又坐着沈家主的车到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