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芷无奈地看了她嫂子一眼，欲言又止，最后什么也没说。
转向兰兰，“兰兰，姑姑不是害怕，姑姑是不好意思在你们面前亲姑父，那样对你们不礼貌，知道了吗？”
又故意板起脸，教训道：“兰兰，你不乖哦，别人亲亲，怎么能看呢？你应该捂起眼睛才对。”
之前落芷教兰兰别人亲亲的时候，要捂起眼睛，不能看，小孩子不能看这种东西。
兰兰辩解道：“我捂了，妈妈又让我放下手。”
落芷疑惑地望向江玲，用眼神询问她为什么。
江玲笑着走到落芷面前，坐到她旁边。
“捂不捂有什么关系呢，兰兰迟早要接受这方面的教育，现在的小孩最缺乏的就是性的教育，爱的教育，死亡的教育。”
“爱一个人干嘛要羞于齿，应该大胆放肆的表达才对啊。”
落芷解释：“我没有羞于齿，我只是不好意思在你们面前展现，怕你们介意。”
兰兰大大的眼睛弯起，奶声奶气地说：“我跟妈妈不介意哦，我喜欢看姑姑亲姑父。”
落芷奇怪，“为什么？”
“因为姑姑亲姑父的时候，很温柔啊，就好像妈妈亲我一样温柔，而且姑姑好看啊，姑父也好看，两个好看的人亲亲也好看。”
落芷：“……”
侧头看江玲，惊疑地问道：“嫂子，这也是你教的？”
江玲慌忙回答：“不是我教的。”，偏头问兰兰，“兰兰，这个话是谁教你的？”
兰兰眨巴着眼，咬着手指，“没有谁教啊，我自己看出来的，姑姑亲姑父的时候，身上有一团淡淡的，暖暖的，亮亮的光。”
兰兰窝在郁名怀里，嗅嗅郁名的衣服，又扒着上前嗅嗅落芷的衣服。
落芷正对她的行为迷惑不解呢。
兰兰又奶奶地补充道：“姑父身上有姑姑的味道，姑姑身上也有姑父的味道，是不是因为这样，姑姑身上才有光的。”
落芷：“……”
应该是最近郁名总抱着她睡，身上就渐渐地沾染上他的味道。
抬头瞥了下窗外，阳光斜斜打进来，一条浅黄色接近透明的直线，落在郁名板正的肩膀上，又跳到茶几上，最后没入另一边的柜子里。
想必兰兰看到的光就是这个。
落芷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揉揉她毛茸茸的小脑袋。
“对，姑姑是姑父的光，兰兰也要做妈妈生命里那道闪闪发亮的光，以后要多亲亲妈妈，要保护妈妈，要乖乖吃饭，不要让爸爸欺负妈妈，知道了吗？”
兰兰重重点头，“好！”
落芷伸手摸她脑袋，“兰兰真乖。”
江玲看了看时间，刚过12点，不知道落芷她们俩来的时候有没有吃过午饭，便问道：“落芷，你们俩吃饭了吗？”
落芷从茶几的果盘上抓了个橘子，边剥橘子边回，“吃过了，不过我们俩打算在这吃晚饭。”
她不放心她嫂子跟兰兰两人，要是落启生晚上杀回来怎么办？
郁名只拧断了他一只手腕，又没有把他手脚全砍了，就算砍了手脚，依落启生的尿性，估计用嘴巴咬都会她嫂子的脸给咬烂。
她这个哥，她太了解了，色厉内荏，窝里横，在外面比他有权有势的就唯唯诺诺，没钱没势的就颐指气使，趾高气扬。
在家里更是变本加厉，简直像个土霸王。
看她嫂子今天的状况，肯定是落启生那个不讲道德的小人趁她不在，单方面撕毁协议了。
都怪她大意，还以为落启生起码能残留一丝对妻女的关心和良知，谁知道他的良心真被狗吃了！
她嫂子今天虽有反抗的心，但没有反抗的能力。
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在这里陪着她嫂子跟兰兰比较好。
打定主意，转头望郁名，撕了一块橘子塞进他嘴里，“老公，你同意吗？”
郁名微微点头，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