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早上,杰克买好了早餐,十点,龙清还睡在杰克的客房里,杰克喊起床喊了三次都喊不起来。
杰克:龙清,起床,热干面都放凉了。
龙清房里没有反应,杰克打开客房,见龙清还在睡着。
杰克:起床了,你忘了,昨天花苗和冯娜约我们今天到黄鹤楼去玩。
龙清还是没反应。
杰克:起来!我知道你醒了,睡懒觉不好。
龙清:杰克妈,别吵,我还想睡一下。
杰克悄悄走到大门,开了门,按了三次门铃,然后回到客厅。
杰克:是冯娜吧!快进来,龙清还没起床呢。
龙清:谁说我没起床?冯娜,你坐一下,我马上就来。
龙清慌忙从卧室里跑了出来,边跑边穿衣服,杰克指着龙清笑弯了腰。
杰克:你又上当了。
龙清:杰克妈!你骗了我三次了。
杰克:这一招可真灵验,回回有效,看来,媳妇比妈要重多了。
龙清:我还想睡一会。
忽然“砰”的一声关门声,杰克和龙清一看,冯娜真的来了。
冯娜:你们大门就没关?怎么,杰克哥变成杰克妈了?
龙清:我跟杰克哥开玩笑,喊着玩的。
冯娜:我可全听见了,你好像是对杰克哥不满。
龙清:杰克哥不让人家睡懒觉,像我妈一样管着我。
冯娜:一听就是你的不对,十点多了,睡懒觉还有理?咱们约好了,今天要到黄鹤楼去玩的,还约了李嫤,莫叫人家在那里空等。
杰克:还是人家冯娜懂事。
冯娜:杰克哥,我把龙清交给你了,以后你就像管儿子一样严加管教,他太不成熟了,二十多岁了还像个少年儿童。
杰克:好的,我保证把这个二十多岁的儿童变成成年人。
龙清:完了、完了,我可怜的童年要结束了。
杰克一行四人到了黄鹤楼,找了一遍,没找到李嫤。
花苗打电话。
花苗:李嫤,你到黄鹤楼了没有?我们到了,找不着你。
李嫤(电话音):我到了,人太多,我也找不到你们。
花苗:你到一楼门口来,我们在这里等着你。
不一会儿,李嫤跑了过来。
李嫤:对不起,我来晚了。
花苗:我们也刚到,咦,你怎么戴个大墨镜?今天是阴天,又没出太阳。
李嫤:我眼睛发炎,医生叫我戴墨镜的。
龙清:是红眼病吧。
李嫤:可能是吧。
冯娜:经明呢,他怎么没来?
李嫤:他有别的事来不了。
杰克:走吧,咱们到楼上看看。
龙清牵着冯娜的手先上了楼梯,李丽看了一眼,扭头偷偷地揩眼泪,这举动被花看到了,上前拉住李丽的手。
花苗:走,咱们俩一起上。
李嫤:你应该和杰克牵着手,怎么来牵我?
花苗:杰克,你上前走,我和李丽说点悄悄话。
杰克:好,好,你们慢一点。
花苗:李嫤,你是不是有些不舒服?
李嫤:没,没事,就是眼睛有点不舒服。
他们转到了五楼,在走廊里依栏远望,冯娜依偎在龙清的身旁让杰克给他们拍照。李嫤又转过身去,偷偷地揩眼泪。
花苗:李嫤,你肯定有心事。
李嫤:没有,这种眼病就是这样,喜欢流眼泪。
花苗:还瞒我?我从楼下就注意你了,你五次揩眼泪都是触景生情。
李嫤一把抱住花苗,失声痛哭起来,花苗拍着李嫤的背部,轻声安慰她。
花苗:不哭不哭,你肯定有不顺心的事,能不能跟我说说?
这时,李嫤的痛哭引来几个路人驻足观看。
花苗:诸位,请不要围观,看别的去吧。
众人听了,纷纷离去。
花苗:有什么事你就说呀!
李嫤不停地抽泣着,几次张嘴要说,就是说不出话来。
花苗:杰克、龙清,咱们下楼找个僻静的地方坐坐吧,李嫤需要我们的帮助。
他们到了黄鹤楼后面的一个僻静处,有几个石凳,大家坐定。
冯娜:那边还有一个人,咱们再找个地方吧。
找到了有坐的地方,但五米远处一个男人坐在路边,伏膝而睡,似乎还有鼾声。
花苗:还有人。
龙清:你没看见他在那里睡着了,还打鼾呢,不要紧的。
杰克:就在这里吧。
花苗:我发现,李嫤的眼不是眼病,是哭的了。李嫤,你如果还信任这几个朋友,就讲给我们听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李嫤慢慢地止住了哭泣。
李嫤:他欺骗了我。
花苗:谁,经明?
李嫤:是的。
花苗:他和你分手了?
李嫤不再做声,趴在花苗怀里,只是哭个不停。他们劝,还是劝不好。
冯娜:不哭了,你再哭,我也想哭了。对一个骗子,只能恨,咱不能哭。
花苗:她可能还有更苦的事说不出来。
龙清:杰克哥,你唱个歌劝劝她。
杰克:唱歌?李嫤哭的这么伤心,我还能唱的出来?
花苗:人家的心情正不好着呢,唱什么歌?
龙清:你不知道,我心情不好时,只要听到杰克哥唱歌,我的心情就好了,他的歌声有点怪,能改变人的情绪。
花苗:杰克,你试试看。
杰克:好,我来编一个,让她勇敢面对磨难。我声音小一点,免得把前面那个人吵醒了。
杰克把吉他试了一下音,轻弹轻唱起来:
分手无双羸,痛苦总伴随,
弱者当自强,不再纠伤悲。
分手有双羸,各自再匹配,
相爱求适宜,凑合无趣味。
李嫤:杰克哥,我不是一般的分手,是屈辱性地分手。
杰克:啊,屈辱性的分手?使你遭受屈辱的人一定是个骗子。
他想了一下,又唱了起来:
骗子当另论,玩弄实为罪,
本无情可言,不值付眼泪。
李嫤:杰克哥,不要唱了,我不是为失恋流泪,我是……
花苗:是什么?你说呀,说出来心情就会好些的。
李嫤:唉,好吧,你们是我最好的朋友,我说了,你们能为我保密吗?
花苗:那当然啦,你们几个呢?
众:绝对保密。
李嫤:那天和你们分别后,第三天,经明就带我去见了他的爸爸妈妈,当着他父母的面向我下跪求婚,给我戴了订婚戒指。那天,由于高兴,酒喝多了一点,饭后在他房里玩,由于不胜酒力,糊里糊涂地就睡在了他的房里。第二天醒来,才清楚自己已经失身于他,当时想着已经订了婚,总是要结婚的,也就算了。
花苗:天哪,你胆子也太大了。
李嫤:我说了是喝糊涂了嘛。
龙清:时间已到,生理需要,双方同意,没有问题。
冯娜:龙清,原来你是这样的人哪!好,咱俩生理都需要,不然,咱们就同居,是吧?那咱们今天就走,这时侯就到宾馆开房去。
冯娜站起来就拉着龙清走,龙清赖着不站起来,冯娜拉不动,摔手哭了起来。
冯娜:我怎么找了你这个随随便便对待婚姻的人?同居,我是那样的人吗?
龙清:看你怒气冲冲的样子,我怎么敢往那儿想,我知道你反对草率处事,我以后保证不再乱说了。“时间已到”等四句话,是一个同学昨天说的,他和女朋友已经同居了。
冯娜:我不同意婚前同居的馊主意,你听他们的,就拉倒!
龙清:别别别,我同意,同意你的意见,绝对同意!
杰克:龙清承认错了就行了,咱们还是听李嫤讲完吧。
李嫤:第二天,他要我搬到他家里同居,他父母也同意,我坚决不同意。一个星期后,他约我到餐馆里见面,突然提出分手。我问原因,他不回答。这时,一个女人走了过来,声称也是经明的女朋友,她说和经明谈了五年了,还打过胎。我质问经明,他竟然说是真的。我问经明:“既然你钟情于她,为什么还和我订婚?”那女的代他答道:“傻瓜,他说你太传统,订婚才能把你上手,现在,他也尝过你的味道了,对你没兴趣了。”我问她:“你既然是他的女朋友,不介意他干这种骗色的勾当。”她说:“不介意呀,我们两个已经达成协议,婚前婚后都不计较对方和异性朋友的各种行为。”我责问经明是不是真的,他承认是真的,我听着恶心,打了他两耳光,骂了声“一对狗男女!”就走了。
花苗:这对狗男女真是一对畜牲。
龙清:他家住在哪里?告诉我,我去打他一顿替你报仇。
杰克:我从来没有主动打人的想法,但对这个经明,我真想揍他一顿。
李嫤的手机响,她把免提打开。
经明:李嫤吧,听说你跟杰克他们搞聚会?你该不会是爱上杰克了吧?
李嫤:流氓!
冯娜:经明,你为什么和李嫤分手?为什么要玩弄感情?
经明:你想知道吗?可以,你们来,我就告诉你们。
杰克:你就在电话里说吧。
经明:不,我想当面对你们说。另外,我想代谭关给你们传个话。
龙清:哪个谭关?
经明:鲍氏集团的投资人。
杰克:谭关不是坐牢了吗?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经明:想知道吗?你来,我就告诉你。听说你有点拳脚功夫,我还想和你切磋切磋武艺呢。
龙清:好,我们去,你在哪里?
经明:我就在蛇山上,你们顺着蛇山往南走就能找到我。
经明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杰克:你怎么随便就答应和他见面?
龙清:我想替李嫤出口气。
杰克:你替李嫤出气?你没听他的口气,他要切磋武艺,说明他会武功。
龙清:就你的水平,我看他打不羸你。
杰克:切磋是相互较量、相互学习,但他的人品有问题,在武林中,他是不值得切磋武艺的人。
龙清:那怎么办呢?我已经答应了。
杰克沉思不语。
花苗:杰克,会会他,替李嫤出口气。
李嫤:我听说他走遍全国拜师学武术,但是,没见过他的功夫。万一他的武功高强,你们两个受了伤怎么办?
冯娜:你不知道,杰克哥的武功高着呢。
李嫤:我听花苗说过,但是,我还是不想叫你们去,分手了算了,我不想再见到他了。
冯娜:我们想替你出口气,你倒先退缩了,真是的。
花苗:还是去会会他吧,他不是说要代谭关传个话,去听听也好。
杰克:好,走!
杰克带领众人顺着蛇山向南走去,到了一片空旷地带,经明和三个女青年站在那里等着。
经明:你好,杰克!
杰克:有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非要见面不可?
经明:几天前,咱们还是好朋友,怎么?你们听了李嫤的片面之词就不认我这个朋友了?
杰克:你先说说,为什么跟李嫤分手?
经明:我知道我伤害了李嫤,但我没办法,我是个纨绔子弟,在爱情上,我不想死守着一个人,那是牢笼,不是幸福。你看,今天我带来了三个美女。李嫤,你如果舍不得我,你就可以加入她们的行列,我也不计较多一个少一个的。
李嫤:无耻!流氓!我听着就想吐。
李嫤说着转身向来的方向跑去,冯娜追了几步,拉住她,把她按在一个石头上坐下。
李嫤:我不想再和他说话。
冯娜:你坐在这里,我们不会让他再来骚扰你的。
杰克:你为什么要玩弄李嫤的感情?
经明:你指的是上床的事吧,那是两厢情愿的事呀。
杰克:你是酒后乘人之危。
经明:乘人之危?做那事的时候,她可配合了,你急什么?是不是爱上了李嫤了,李嫤都没意见,你急什么呀?
杰克:胡扯!谁说李嫤没意见?
经明:订婚的第二天,我向她道歉,她说算了,将来总是要拿结婚证的。
杰克:既然到了这一步,你为什么提出分手?
经明:到了这一步,就应该同居,她不但不同意同居,连碰也不准碰她一下,她严重地限制了我的自由,所以,我提出了分手。
杰克:看来,分了手是好事,她如果和你这个流氓结了婚,那才是一辈子的痛苦。
经明:随你怎么说,只要没犯法,谁也管不了。
杰克:你听说过“天理难容”和“恶有恶报”八个字吗?
经明:科技时代的青年还信迷信,你不觉得可笑吗?好了,不跟你说这事了,谭关有话要传给你们。
杰克:说吧,先说说你和谭关的关系。
经明:我原来的名字叫代关生,“经明”是后来起的名字,是跟着后爸爸改的名字。
杰克:什么?你是代关生,原来你是谭关的私生子?
经明:什么私生子,文明一点好不好,我就是他的儿子!
杰克:法律对你爸爸作出了公正的判决,没收了他的非法所得,坐了牢。据说,谭关以你的名字开了几个帐户,把非法所得的股份和资金转到你的帐上。因为你没参与他们的活动,也不知情,所以你免于刑罚。
经明:你知道的不少,是,情况是这样,但我不明白的是,同样是家属,为什么花苗家得了一千二百万,我却没得到一分钱?我爸爸谭关说,我应该得到一定的份额。
杰克:这事你应该去问法院,问我们有什么用?
龙清:你爸爸投资的八十万全部都是贪污、受贿得来的钱,是脏款,还有脸要?
经明:你的意思是说用脏款赚的钱全部要缴公,那为什么花苗家可以分到脏款赚来的钱呢?
杰克:庭审时,你听了控、辩双方的辩论没有?
经明:没有。
杰克:鲍天富除了向你爸爸借了钱……
经明:我爸爸是投资。
杰克:除了谭关的钱外,鲍天富还向亲戚朋友借了四十多万,所以,他是有部分合法经营资金的。
经明:贩毒也算是合法经营?
杰克:贩毒肯定是不法经营,但鲍天富还办了一个化妆品厂和几个娱乐场馆,那些企业可是合法经营的。
经明:那我也应当有份哪,都给了花苗家不合理。
杰克:哦,原来不光是谭关想要那钱,你也想要花苗家的钱呀,是吧?
经明:是又怎么样?不合理就应该分给我一点。
杰克:那你应该通过法律程序要,这样约到野外索要,有点敲诈勒索的味道。
经明:花苗被绑架过,我跟他们不同,我只是说服你,作人要讲良心,不是我爸爸从资金上支持鲍天富,他家能得到这一千二百万吗?所以,我希望花苗家能讲点良心,分给谭关的后代一点生活费。
杰克:你想要多少?
经明:三百万,我只要三百万。
杰克:如果花苗家不给你呢?
经明:花苗,你说说,咱们两家是不是合伙人?
花苗:两家合伙?我们家都不知道谁跟谁合伙,直到案发后才知道仅仅是你爸爸和我爸爸两人合伙。
龙清:什么他爸爸,是野爸爸。
经明瞪着眼睛,气得咬牙切齿的。
经明:我不跟你这小人计较,花苗,作人总要讲点良心吧,你敢肯定投资办的合法企业都是你爸借亲戚朋友的钱,不正当经营的资金都是我爸爸的钱?两种钱能分得清楚吗?
花苗:这个我不清楚,不过,法院的判决就是根据法律,兼顾了人情,才让我妈继承了那笔钱。如果你有异议,可以通过法律程序解决。向我们家要,不合理,也不合法。
杰克:花苗,不要跟他罗嗦。经明,他爸的那笔钱已经定为非法收入,是脏款,用脏款投资得来的利润也是非法的。
花苗:对对,这个话,我听律师说过。
经明:花苗,这么说,你是不想给了?那就得问问我的拳头答应不答应?还有我的三个美女,都会武术,你们同意吗?
三个女人: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