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天富向鄂榔发出了打伤杰克的决定,他以为鄂榔找来的八个打手对付杰克是不成问题的,他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等着鄂榔成功的消息。
不一会,鄂榔匆匆地到了鲍天富的办公室。
鄂榔:鲍总,杰克的事,我没办好。
鲍总:什么!什么情况?
鄂榔:杰克有武功,八个人都打不过他。
鲍总:啊!真的?那天在楼顶平台上看他文质彬彬的样子,不象有武功的人呐。
鄂榔:真的有,我派去偷偷观阵的人回来说,八个人都受了伤,杰克还说手下留了情,不然他们的骨头早就断了。
鲍总:有武功,看来这个事你是办不成了。
鄂榔:不,我还有办法,一个是找个武功更高强的人对付他,再一个就是用枪。
鲍总:算了,不要把事情闹大了。用枪,更不行!你以为这是在外国、是中东呐,动不动就用枪?不是万不得已的事,是不能用枪的,不是威胁到公司的生存,不是威胁到我的身价性命,其它情况下是不准用枪的。
鄂榔:是,是是,我懂了。
鲍总:打杰克的事,不要再干了。调查他的事,还是要继续跟踪调查,看他有没有干危及公司安全的事,看他跟花苗还有没有进一步的发展。
鄂榔:是。
鲍总:好,你去吧。
鄂榔离去之后,鲍天富听了这个不爽的消息,心里非常烦乱,虽然杰克再三声明和花苗是普通朋友的关系,但是,年轻男女之间的交往是难以自制的,万一发展成恋人关系,万一生米煮成了熟饭,结了婚,那就晚了。想到这里,他一拳捶在桌子上,自言自语道:“我的财产绝对不允许得到仇人儿子的手里!”
敲门声。
鲍总:请进。
朱经理走了进来。
朱经理:杰克的事,弄清楚了没有?
鲍总:听说杰克有武功,而且功夫很高,我要有这样一个保镖就好了。
朱经理:是不是看他长的帅,想招他当女婿吧?
鲍总:胡扯,仇人的儿子,我不宰了他都是好的,还能让他当女婿?
朱经理:那就好,谭关说要把杰克的事调查清楚。
鲍总:已经调查了,他是曲辛,靠卖唱和打工挣钱。
朱经理:谭关的意思是杰克现在在干什么?为什么跟花苗搞在了一起?有没有危及公司的活动?
鲍总:你不要总是把谭关的话当圣旨,他叫我怎么干我就怎么干?
朱经理:您不要生气,我代表谭关,就要把谭关的意思传达清楚,至于您要怎么干,我绝对服从。他是我的上司,您更是我的上司,您的话也是我的圣旨呀。
鲍总:这话听着还顺心,告诉你吧,我派的人还在继续监视杰克的活动呢。
杰克住处,冯娜和龙清在讨论鲍天富的事。
冯娜:你们说怪不怪,花苗家被他爸抄了,鲍天富又公开承认有三个二奶,公开说不爱花苗妈,对花苗妈的打击可谓够大的了,可花苗妈现在反而坚强起来了,做事、说话都比以前坚定而果断了。但是,花苗却恰恰相反,她像失魂落魄一样,闷闷不乐的,茶不思,饭不想。家里没了保姆,完全是花苗妈在支撑着这个家,她天天劝花苗吃饭,劝花苗想开点。
杰克:花苗妈早就知道鲍天富有二奶,知道十年了,已经痛苦十年了。你没看到抄家后的那一幕,她躺在地上,一脸的死灰色,我使劲掐她的人中,花苗用力掐她的合谷,她才清醒过来的。什么叫置之死地而后生?当花苗妈被鲍天富蹂躏到极点的时候,才使她彻底对鲍天富死心了,也彻底地清醒了。
冯娜:鲍天富连他自己的家都急着搜查,说明他可能真的有问题。
龙清:不是可能,而是肯定,肯定有问题,所以,还是我们自己去查好些。
杰克:上次警察叫我们停止侦察,我认为是对的,一是为了保护我们,二是怕我们打草惊蛇,还是要听警察的才对。
龙清:我听了呀,可是,到现在也没听到有什么结果。
杰克:有的大案难查,收集证据需要时间,我相信警察是有能力的。
冯娜:出了这样的事,把我们四个人的友情也破坏了,我几次约花苗,她都托词不出来。
杰克:我能理解,你想想,当你最亲的人突然把你当敌人对待的时侯,你会有什么感受?那种难受,我们体会不到,但应该想象得到,那是很痛苦的。
冯娜:花苗不是一般的痛苦,是痛不欲生。
龙清:不过,她父亲是个坏人,又不是好人,有什么值得痛苦的?应该跟他一刀两断,跟他作斗争才对。
冯娜:你有证据说她爸爸是坏人吗?
龙清:没有。
冯娜:连你都没有证据说他是坏人,花苗能认为她爸爸是坏人吗?
龙清:她肯定不会说她爸爸的坏啦。
冯娜:不过,自从那天她爸爸搜查她家,并说要把她送到国外的无人岛上去的时侯,她已经隐隐地感觉到她爸爸心里有鬼,可能做了坏事。
杰克:这话是花苗说的?
冯娜:不是,但她有那个意思。
龙清:做了坏事,就是坏人,说了半天,你还是同意我的观点:是坏人。
冯娜:是坏人?你有证据吗。
杰克:算了算了,照你们这样转着圈子辩论下去,辩三天三夜也没个结果。
冯娜:我只是心疼花苗,算了,不跟你们说了,我去看看花苗去。
杰克:等一下,听我说,花苗需要一段时间来平复自已的心情,这段时间我们帮不了她,让她安静地想一想。同时,我们和花苗的行动可能被鲍天富的人监视着,和花苗少接触,对苗花和我们都有好处。
冯娜:你的意思是说不来往了?你知不知道花苗的痛苦一大部分是由于你造成的?
杰克:瞎说,怎么会是我造成的?
冯娜:我把话说穿了吧,她喜欢你。
杰克:不可能,我们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龙清:这我证明,杰克哥背地里也没有这个意思。
冯娜:我一直夸你聪明、有头脑,原来是个大傻瓜!
龙清:就算她爱着杰克哥,也没有理由说杰克哥给她带来了痛苦呀,那应该是幸福才对。
冯娜:你想想,她爱着杰克哥,但当杰克说鲍天富可能是杰克哥的杀父仇人的时侯,她还敢爱吗?想爱而不敢爱,不痛苦吗?
龙清:花苗说过她爱杰克哥?
冯娜:没有,因为我和花苗有个约定,考大学前,不谈恋爱。但是,不能禁止她里不想呀。
杰克:原来你是猜的呀,吓了我一跳。
龙清:无中生有,小心花苗骂你。
冯娜:两个呆木头!不跟你们说了,我回去了。
杰克:你去看看花苗,安慰安慰、开导开导她。
冯娜:看,还说没那个意思,刚才还叫我少去,让她平静一段时间,这会儿又叫我去,心里惦记她了吧。
杰克:朋友之间的关心,很正常,龙清还不是关心,是吧,龙清。
龙清:当然。
冯娜:就你那傻愣愣的样子,还“当然”?你知道个屁!
龙清:杰克哥,她骂人!
冯娜:好了,我走了,到花苗家去看看她。
冯娜刚出了门,立即又回来了,把门关了,走到杰克身边,附耳悄悄地说了什么。
龙清:说什么话不能让我听?
杰克小声道:冯娜说,他开门的时候,有个男人贴到门上偷听。
龙清:我来的时候,远远的看到有人挨到门上偷听,我进门后,想对你们说,被你们的话打断了,这时候,我才又想起来了。
杰克:可能是鲍天富的人来侦察我们的情况,得亏今天在里屋说话,说得声音较小。
龙清:你不是说我们没侦察权吗,他们侦察到我们这里来了。
杰克:看来我要换个住的地方了。
花苗家,花苗妈把面条端到花苗房里。
花苗妈:孩子,三天了,你很少吃东西,也不爱说话,这样下去,身体会垮的。妈都想开了,你有什么想不开的?大不了,你只当没有这个父亲。
花苗扑到妈妈的怀里。
花苗哭着说:妈,我觉得,好象天塌下来了一样,眼前没了光明,没了希望。
花苗妈:你爸爸能算为“天”吗?他不配!这个家,早已名存实亡了,你刚刚知道这个情况,当然无法接受现实,时间长了,就无所谓了。
花苗:妈说知道爸有二奶已经十年多了,我知道,妈比我更痛苦。
门铃响,花苗开门。
花苗:冯娜,你好。
冯娜:你好,阿姨好!
花苗妈:你好,你们说话吧,我去躺一下。
冯娜:阿姨,您去休息吧。
花苗妈到了房里,把门关了。
冯娜小声说:我今天到了杰克那里去了。
花苗:他们说了些什么?
冯娜:杰克叫我来看看你,要我安慰安慰、开导开导你。
花苗微微一笑,低头无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