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一个小餐馆，刚坐下，一个年轻的服务员就迎了过来。
服务员递过菜单：欢迎光临，请点菜。
老头：一个鱼香肉丝，一个粉蒸肉，一盘炒白菜，一个鸡蛋汤。
服务员：大盘小盘。
老头：小胖。
服务员：好的，请稍等。
服务员离去。
老头：这个馆子是这条街上最小的餐馆，但是菜的味道最好，价钱也便宜。
一个客人吃完走了，桌子上的碗碟还没收，忽然，一个大老鼠跑到桌子上，服务员顺手拿了一个擀面杖朝老鼠打去，老鼠没打着，把一碗碟给碰翻了。
老板跑了过来。
老板：怎么搞的！怎么把碗碟给打碎了？
服务员：有个大老鼠，我没打着。
老板：我聘你当佣工，叫你跑堂的，不是叫你当猫，这些碗碟打碎了，你说怎么办？
服务员：按店规，我赔，我赔。
老板：好，下班后你就去买回来。
杰克：这里好脏呀，大白天老鼠也敢出来。
老头：这个店里什么都好，就是老鼠多。
老板：没办法，餐馆里又不准放老鼠药，放夹子、笼子又捉不到，真没办法。
老头：人家服务员帮你打老鼠，你还要人家赔碗？
老板：他打到了吗？他打到了老鼠我就不要他赔碗。
老头：我看见他打到了，打到老鼠的头了。
老板：死要见尸，老鼠呢？
老头：老鼠伤了头，过一会儿头会很痛，可能会跑出来，会死了。
老板：老头，你不要开玩笑了，看在你帮他说话的份上，我答应你：如果老鼠真的跑了出来，真的死了，我就不要它赔碗了。
老头：好，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老板：当然。
说完，老板进厨房去了。
服务员端来了饭和菜。
服务员：谢谢老伯为我说情。
老头：如果老鼠不出来，他还是要你赔的，有什么可谢的？
老头和杰克吃了起来。
这个店里老鼠真多，不一会，两个老鼠跑了出来，老头一扬手，飞出两个石子，两个老鼠被打倒了，在地上挣扎着。
老头：老板，快出来看，服务员打的老鼠跑出来了，快死了，还是两个呢。
老板跑了出来，见两个老鼠在地上挣扎。
老板：真的呢！怎么一棍子打了两个？
老板走到老鼠跟前，老鼠慢慢地不动了。
老板：头上有血，还真的是打在了头上呢。
老头：怎么样？还叫服务员赔碗吗？
老板：不赔了，算了。
服务员也糊涂了，愣在那里，心想：我没打着呀，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服务员用火钳把老鼠弄走，老板也进去了。
杰克轻声问：爷爷，你用什么打的？
老头掏出几个小石子给杰克看了。
杰克：用小石子打，会这么大力量？会这么准？
老头：这就是功夫。
杰克：我也要学。
老头：好，回去我教你。
梁尚均家，杰克在练武术。
练刀术，那刀舞起来，象一片片寒光在杰克的四周飞舞着。
练棍术，那棍子舞起来，只听一阵阵“呜、呜”的声音，象千百个棍子护在杰克的周围。
练飞刀、飞石，个个命中靶心。
老头：休息一下吧，你练起武术来，不叫你停你就不肯停。一练窃术，你就没劲了。
杰克停了下来，擦擦汗，喝了水。
老头：半年多了，你的武术快赶上我了，可是，窃术一直没有长进。
杰克：什么窃术？偷盗技术！
老头：偷，多难听呀，窃呢，文雅一点。
杰克：偷盗难听？不文雅？好，这说明你有点觉悟了。
老头：生活如果过得去，谁愿意当小偷？我是小时侯迫于穷困，不偷就会挨饿，才学了这个偏门的。
杰克：迫于穷困，不偷就会挨饿？你可以去打工嘛！
老头：那时侯我父母双亡，年龄比你还要小，你忘了你在超市里饿极了、迫于无耐的事了吗？
杰克脸红了，低头不语，过了一会，抬起头看了看老头。
杰克：对不起爷爷，唉，批评别人容易，没想到自已也一样。
老头：你和我不一样，我总觉得你有一种压不垮的正气，这也是我不逼你学的原因。
杰克：我的技术没学好，还叫你管吃管住的，真不好意思。
老头：我愿意，我有的是钱，银行卡上还有30多万呢。
杰克：那是你的保命钱，咱们商量一下，我出去打工养活你，好不好？
老头：那你不学了？
杰克：我晚上回来学武术。
老头：你还没满十八岁，没成年，用工单位不会要的。
杰克：我上个月满了十六岁，马上可以办身份证了。我问了，十六岁以上可以打工的。
老头：看你那个子，根本没有十六岁。
杰克：我离开内蒙古时，政府开了身份证明，上面有年龄的。
老头：我不需要你打工养活我，我的卡上有钱，连你都可以养活的。
杰克：我不想再用你那偷来的钱，我想打工挣钱。
老头：孩子，我偷来的钱是从来不存银行的，每次都是吃完了用完了再去偷，这也是我师傅定的规矩。银行卡上的三十多万元是我的一个叔叔去世后遗产没后人继承，当地政府在他家里找遗嘱没找到，找到我的一些信，知道我经常寄钱接济他，我又符合继承条件，就把遗产给我了，这算是祖上的遗产，那钱不脏。这几个月没出去干事，花的都是那三十万元的利息钱。
杰克：俗话说，人老百病出，那三十万留着你养老和生病的时侯用。现在生病住院可贵了，你没公费医疗，也没参加医保，这钱留着有用。从现在起，我出去打工养活你，不要再去偷了。
老头：你真的当你亲人？
杰克：喊爷爷这么长时间，给我吃的，留我有住的，你早就是我的亲人了。爷爷，你不觉得咱们是亲人吗？
老头：是亲人，是真真的亲人。
老头说着，感动地流下两行热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