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什么?不就是靠着你那贱人娘和侯门老夫人有点关系才攀上了侯门的吗?你等我当了太子妃,我第一个就让太子跟侯爷说弃了你的婚约,看你还怎么嚣张!”
齐江月一脸得意的看着林好,估计姿态的望了一眼,头发粘到脸上的林好,“我的好妹妹,你可不要忘了,秦阳公主对你心心念念的侯爷可是倍加青睐,能不能嫁入侯府,当那侯门夫人,就要看你有没有那个好命了!”
林好嘲讽自己当不了太子妃,齐江月就专挑她的痛脚去踩,反正当朝的秦阳公主对长信候萧弦烨也是势在必得。
齐将离拿什么去跟皇家公主争呢?
无非就是自讨苦吃罢了。
“你先管好你自己吧,打扮的跟着花孔雀似的,一天到晚叽叽喳喳。”
齐江月一直在耳根的边边上叨叨,把林好吵得脑仁都是疼的。
林好冷不丁的说了一句齐江月把自己弄的和花孔雀似的,一下子就把她给点炸毛了,“你才花孔雀,你全家都是花孔雀,你说谁是花孔雀呢?”
两人就这样在后院的花园里争吵,刚从书房里处理事务出来的齐升泰听下人汇报,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府内上下就几个女眷。
他也就两个女儿,还这么不省心。
下人禀报说江月被将离给气的在花园里直跺脚,原本就紧张江月会被欺负的齐升泰顿时按耐不住了。
在下人的带领下,快步赶到后花园,齐升泰就看见了,真的脸红脖子粗的两女。
“你们在干什么?”
齐升泰快步走到齐江月的身边,快速将她拉至身后。
“能不能懂点事?你姐姐从小体弱,你还这样欺负她,我就是这样教你规矩的吗?你这个逆女,看看你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丞相府有你这种女儿,脸上都觉得无光,你就不能跟你姐姐学学,什么叫做温婉贤淑?”
什么叫做不由分说就跳上来护犊子?
什么叫做双标大型现场?
这就是了。
林好无语的看着这对父慈子孝的父女,一个爹生的,待遇怎么就这样天差地别呢……
没有人护着,无所谓。
林好又不是主顾根本不会奢望齐升泰会像对齐江月一样对待自己,“你就这样不由分说就跳上来认为是我的错,你怎么不问问你的好女儿说了什么话?干了什么事……还相府的大小姐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勾栏院出来的妈妈桑,整日只会在后面话舌根子。”
林好突如其来的嘲讽,让齐江月按耐不住了,越过齐升泰就想要抽林好一嘴巴子,“说什么呢?你这口出污言污语的,你还把不把爹爹放在眼里,爹爹怎么会生出你这种妹妹,不尊敬姐姐,尊敬爹爹也就算了,还敢侮辱丞相府的门楣,骂我是构栏院的妈妈桑,我这就代替爹地教训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儿。”
“怎么?难道我说错了吗?”
林好见齐江月想来打自己,伸手就抓住了她的胳膊,当着齐升泰的面,将她狠狠甩了下去,“有什么样的父亲就有什么样的女儿,一样的有眼无珠,如果不是我娘亲的话,这个丞相府早就败落了,拿着我娘亲的钱,整日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还要端上碗吃饭,放下碗骂娘,谁给你的脸?”
林好专挑她的痛脚去踩,齐江月这个人也是够无耻的,口口声声说讨厌祖国的娘亲,却要用祖国娘亲的钱,一个劲的冲自己的私库。
还有齐升泰,这个相爷是驴粪蛋子表面上是风光无限,实际上要是没有足够娘亲带来的那笔嫁妆,支撑着他打点官场上的那些关系,怎么可能平步青云,久居高位。
是个人站在他这个位置上,在天子的眼皮底下,贪是不敢贪,所以就只能依靠主顾娘亲门下的铺子,主顾娘亲顾云尽心尽力帮他齐升泰养着相府一大帮人,这父女二人不但不感激,他们倒还吃出硬道理来了。
眼下看着主顾齐将离的娘亲去寺庙礼佛,为了防止生出祸端,这二人封锁了消息,就暴露出了自己丑恶的嘴脸,开始一个劲的欺负起她来。
“你这逆女当真是无法无天了,别以为有你娘在背后给你撑着腰,你就可以越过我去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我是你爹,你敢忤逆我,小心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你娘如今不在家,这个家就是我说了算,今日你敢这般顶撞你的姐姐,晚膳就不用吃了,去祠堂跪着面壁思过去!”
齐升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眼前这个小女儿就开始变得伶牙俐齿起来,就连她这个当爹的都因为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感觉到为之一颤。
忍不住火气,齐升泰爆吼一声,就让下人上来,想让他们将林好给围住强行压去祠堂,“把二小姐给我抓起来,关到祠堂里去。不知道认错之前没有本相爷的口谕,不要放她出来!”
府内的下人看自家相爷下了命令,一个个摩拳擦掌就朝着林好围了过去。
“二小姐得罪了,这是相爷的命令,小们也不得不服从啊!”
林好见他们朝自己围了过来,也不反抗,正好缺个机会躲开这两个烦人精。
任由他们压着自己去祠堂。
离开前还没有错过齐江月那么得意的神情,仿佛在告诉林好,能叫什没用的,背后还是得有靠山才能混的开。
林好对于她的挑衅装作无所谓,让她多蹦哒两天,反正迟早是要被捏死的货。
……
“爹我们就这样放过妹妹了吗?”
齐江月可没忘的刚刚林好是怎么侮辱她的,只是简单的把她关进祠堂,可不能解自己的心头之恨。
必须给她给颜色看看,让她明白什么叫做长幼有序,尊卑贵贱。
“那你还能怎么样?月儿,你且给为父记住,暂时不要对她做什么,她娘手里还捏着全府的经济命脉,一旦她出点什么意外,那个疯女人疯起来,为父都有点招架不住,你且忍上两天,等为父把她娘手里的东西全部拿过来,你想怎么处置他就怎么处置她,为父到时候定然不会拦着你……”
齐升泰自然知道自己女儿是什么秉性,遗传了他的小心眼,不然也不会这么偏激。
可怜月儿这孩子从小就没了娘,要不是顾府那群人算计颇深,把顾云送到了自己床上,害自己生下了齐将离这个孽种,他又何故会每日觉得自己愧对于月儿她娘。
每每想到月儿她娘,齐升泰心里头就捏了一把酸楚汗。
生下月儿才短短几年时间就深染重疾,撇下他们俩就这么走了。
“爹,那你可是答应好我了,到时候只要骗到她娘手里的钱,你就要把她交给我处置,你要是不守信用心软了的话,我可不会依!”
齐升泰给自己打了一针强心针,齐江月这才勉强安抚住了情绪,喜笑颜开的护挽着他的胳膊,说今天晚上要多加几道菜,庆祝他们爷俩又一次大获全胜。
“好好好,月儿想要什么为父都会给你摘来,你就是想要天上的星星为父也自有办法为你取来,我的小月儿就适合这天下最好的东西。”
被心爱的宝贝女儿挽着胳膊,撒着娇,齐升泰心情十分愉悦,全然忘记了,刚刚他对,另一个女儿那副严厉的样子。
……
被下人关进祠堂,林好看着紧闭的祠堂大门,让她老老实实在祠堂里面面壁思过,很显然不可能的。
进入齐家的祠堂,林好趁着四下无人之际,就开始左摸摸右看看,看着一排排供奉的牌位,突然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既然相府容不下自己。
那自己何苦要在这里混着耽误时间呢?
不如一把火烧了,这破图腾,然后去投奔主顾她娘,顺便告诉主顾她娘,齐家这父女二人是怎么欺负齐将离的。
目光触及到贡桌上的白烛。
一手抓起蜡烛,林好从祠堂的砥柱上扯下了一层纱幔,左三圈右三圈的绕在了这一堆供牌上。
上头供奉的可不是主顾的那些先人,而是齐升泰这个畜牲的先人。
其中还包括齐江月死去的娘亲顾曼。
将所有的供牌缠上沙幔,林好拍了拍手掌,拽下了一支蜡烛,滴了两滴蜡油,一瞬间火光就顺着纱蔓梢上的祠堂里的那些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