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东西。”
脸上沾染着未干的血迹,林好目光幽冷,死死盯着地上已经凉透了的死太监。
林好心中已经给王润文掘好了坟。
她倒是想看看多大个王润文,本事滔天还敢把手伸到帝王的龙案上来。
简直就是找死。
还有王润文那水性杨花的女儿,他是怎么好意思把她塞到后宫里面来的。
林好可是从剧情里得知了,王瑞文的女儿王秀芝有多荒淫。
一个女子之身在府上养了不知道多少面首,和严昭成婚后进了后宫还不安分,上到宫里的侍卫下到前朝的朝臣,只要是她看上的男人,就没有一个人能逃脱得了她的手掌心,全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当她王秀芝的走狗。
就她这么一个女人,如果不是严昭这个皇帝当的太过于懦弱,要是换作其他人,恐怕早就把她砍成肉泥了。
老子强横,女儿荒淫。
王家父女二人没一个好东西。
林好站起身来不费吹灰之力拖走了老太监的尸体。
阖宫上下没有一个人会听从她的命令,林好还是头一回当光杆司令。
费了老大的劲,拖着老太监的尸体在皇宫里招摇过市,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林好若无人的拽着老太监四处游走,把守夜宫女都吓得够呛。
看到的宫女纷纷认为严昭这个皇帝一定是被相国给逼疯了。
才会做出这种反常的举动来。
如果他们没看错的话,严昭帝拖着的,可是相国安插在他身边的喜公公。
此人最擅长于溜须拍马了,现在他居然会死在严昭帝这个懦弱无能的皇帝手里。
着实是把他们都给惊了一跳。
慌忙之下有心的小侍卫,更是连夜给王润文送去了消息,说严昭帝怕不是脑子出了问题。
前朝的事情有丞相王润文一手把握,而他这个傀儡皇帝被关在屋子里批奏折,精神不正常开始变得混乱了起来在宫女侍卫太监的眼中,看起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远在宫外丞相府的王润文得到消息后,表情先是一愣然后脸上露出不屑,朝着前来给他报信的侍卫笑了笑,“就这么点事情也好来劳烦本丞相,就严昭懦弱无能的性子,只是杀了个老太监而已用得着这么大动干戈吗?他无非是无能狂怒罢了,不足为惧。”
王润文搂着自己的侍妾,手掌摩挲着侍妾的肩膀,看着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侍卫,“滚下去,跟着本丞相身边没点眼力见,以后这点小事,不要来劳烦本相,省的跟严昭那个废物一样德不配位。”
王润文虎目圆瞪,呵斥前来报信的侍卫,让他赶紧滚出去,不要打扰自己睡觉。
报信的侍卫被他这么一吼,也只能悻悻而归,本来还以为能拍波马屁,让自己加官进爵,没想到一巴掌拍在了马蹄子上。
能保住条小命就不错了,他哪里还敢来触王润文的怒火,屁颠屁颠的就退了出去。
此刻皇宫里面。
林好使了老鼻子劲才把老太监给埋了起来,随着最后一波土盖上,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老太监死前溅在脸上干涸的血迹已然发黑,月光照耀到严昭那张脸上,显得格外渗人。
之前唯唯诺诺的严昭突然间变得这么残暴,杀人之后还亲自埋尸。
把暗处躲着观察的宫女都吓得紧紧捂着嘴巴,生怕下一个被严昭噶的就是自己。
感觉到有人在盯着自己,林好下意识的扫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冷哼一声就甩袖离开了。
这宫里头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自己,林好可不认为这些人是些什么善茬子,这些人都是替王润文盯着自己的眼睛。
今天杀了一个老太监,附近的这些宫女应该能安分一段时间了。
想必明天早朝的时候,王润文这个老东西又会借题发挥,想要把他那个女儿塞到自己身边来了。
既来之则安之,林好也不怕这老东西耍花样,像这种手伸的比登天梯还长的老东西,林好都不知道杀了多少个。
王润之这种小角色,就像那臭水沟里的老鼠一样只会躲在暗处阴人,明面上也就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简单清洗了一下自己,林好就和被而眠,第二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所以她根本不打算坐以待毙。
一夜过去,第二天早朝的时候果然如同林好料想的一样。
才坐到龙椅上,底下的朝臣就开始交头切耳的,讨论着待会儿王润文会如何惩治林好。
宫里头谁还没个眼线了。
林好伤人的事情不出半晌就已经传到了各家的耳朵里边。
严昭被他们统一认为是懦弱无能的帝王,没有一个能够靠得住的人在身边,一个傀儡皇帝还敢动王润文的人,简直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打狗还要看主人呢,这下子严昭这只不听话的狗恐怕要被王润文给收拾了。
“陛下,听闻昨夜宫中死了个太监,不知道是不是我那不听话的侄子的叔父……”
王润文见朝臣们都在看着自己,张口就来就说被林好杀死的那个太监是自己侄子的叔父,就差没对林好说她杀了自己的人,要给他个满意的个交代了。
王瑞文倒是想试试眼前这个在他眼中被视为浮游的皇帝,到底是吃了什么样的熊心豹子胆,敢来忤逆自己,吃了几天饱饭,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严昭这个废物难道没意识到,如果没有自己的话,他别说坐在这个九五至尊的位置上享受朝臣的朝拜了。
估计还在冷宫里和野狗夺食呢。
他应该感激自己这个相父扶他上位,而不是当着众人的面杀一个太监来杀鸡儆猴威慑他这个相父。
严国的皇家子嗣已经被他蚕食的差不多了,狼子野心的王润文已经给自己安上了相父的名号,在他的眼里,严昭这个皇帝无疑就是他身边的一条狗。
和被他杀死的那个太监相差无几,小小的一只狗竟敢反过来咬主人了,我认为打算试探他一下,如果严昭真的有那别样的心思,自然是留他不得了。
“相国说的哪里话?”
林好知道他这么说,无疑就是想借机发挥刁难她,面对这种贼眉鼠眼还心怀鬼胎的老狐狸,林好也没有惧怕他眼中那股杀气,迎着他的目光就笑呵呵的说道,“还不是那狗奴才,一不小心将一壶热茶泼到了朕的衣物上,害的朕手都烫伤了,无法批奏折,此刻南方正值水灾,那奏折有多重要想必相国也知道,如果不是这狗奴才害朕受伤,他又何故会丢性命……”
“奴才虽然有错,但是陛下未免也太过暴虐了点,一言不合就将他斩杀,这样是不是有点与理不合了?”
王润文可没打算就这样放过林好,眼底闪过一丝算计的目光,随即看向众位朝臣,“诸位大人可是瞧好了,陛下,这是对我有所不满啊,我只是想为侄子要个说法,陛下却在这里拆东墙补西墙,张口不提侄子叔父死去的事情,甚至还侮辱本相国侄儿死去的叔父,当真是让人痛心疾首啊!”
“相国何出此言,朕堂堂一个皇帝,难道处置一个奴才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林好知道他们早就拉帮结派,和王润文站在了一个队伍,也不指望这些墙头草嘴巴里能说出些什么,有利于自己的话来。
光杆司令就是累,林好头一回打这么硬的仗,一不小心就会倒带重来。
“老臣可不是说陛下没有处置奴才的权力,只是陛下太过于过激了,再这样下去陛下,如果再不控制自己的情绪,恐怕就会搞得民不聊生,老臣不愿看到这种事情发生,陛下且听我一言,臣有个不诚之请,既然陛下身体欠佳,情绪不稳,不如早早选秀,为严国诞下太子也好稳固江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