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原本都准备休息了,忽然得到摄政王这么一条命令,整个人都惊呆了。
先皇在世时,给了摄政王监国之权,也给了摄政王一符令,只要带着这符令,就可命令新帝三次。
当然,这符令只有在紧急重中之重的情况下才能拿出,可林齐泽竟然就这么简单拿出来了。
如何不让皇上惊悚?
关键他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原本看了一晚上奏折,以为今天晚上能好好休息的皇上彻底震怒了。
他心里还思考着前日品尝过的娇娘,如何能坐得住?
摄政王没有新婚,就要毁了他的新婚是吗?!
真是让人头皮发麻。
令人发指!
“你说!摄政王让本王今天晚上也不能休息,钻研他的奏折?”
皇上咬牙,有时候自己强撑着困意奋斗是一回事,而被人逼迫着奋斗是另一回事!
而昨天他没睡觉,今天摄政王居然用符令只为了不让他睡觉。
皇上觉得林齐泽一定是存了心要磋磨他!
他不禁想,自己这两天到底做了什么让林齐泽不满的事情?
“是。”
传令的是摄政王府的人,根本不怕皇上,不亢不卑的说完,“今天草民就在这里看着皇上,这也是王爷的命令。”
皇上气得摔了不少东西,也不解气。
但他也不敢骂来盯着他的两个大汉,林齐泽看着还一身正直之气。
但林齐泽身边的人,就纯纯是从军营里面选拔出来,上过战场的!
要说林齐泽身边有一个副将,那更是了不得,在战场上立过功,回来要当大将军没有当,只想要给林齐泽伏低做副将。
而这两人正是那个凶悍至极的王八蛋养出来的两个兵。
他们可不畏惧权贵,谁都敢打!
皇上就算再憋屈,也只能认了。
林齐泽彻底没了后顾之忧,他紧紧怀抱着余锦,将人抱到床上去。
床榻上春光满面,在两人真正滚到一起时,林齐泽还有些震惊。
他竟然,如此发展迅速?
只是很快,就被余锦搂着从床上滚到床下,又滚到桌子上去了,哪里还想得了这么多。
余锦之热情,让林齐泽更加卖力。
雪白的如同雪花一般的肌肤落在他手中,软软嫩嫩。
林齐泽瞬间红了眼,恨不得将面前的余锦拆入腹中。
两人交织的身影如梦如幻,如歌如泣。
倒不是说假的,最后当真传出了哭泣声。
余锦呜呜咽咽的,没想到林齐泽看上去是个正人君子,如今干着龌龊的事情,竟也如此疯狂执拗。
“王爷……你快放手。”
可林齐泽早就落了红眼,怎么可能轻易放手?
“锦儿再忍忍,马上就好了。”
林齐泽轻声哄着,天知道心里多柔软,轻轻给余锦擦拭眼角泪珠,眼看着她削瘦的肩膀微微弓起。
尖细的下巴朝着床下仰去,锁骨便更显深邃。
看的林齐泽眼眸一热,俯下身去细细亲吻。
她像是正在被摧残的花儿,何其岌岌可危,可如此更让欺负她的野兽更有占有欲。
余锦不知道何时睡了过去,再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她眼眸红红的,揉了揉太阳穴,待眨了眨眼,肿胀的眼皮能掀起来,才发现已经回到自己的慈宁宫了。
“石榴。”
“宿主不用急,昨天你没忘记吃生女丸。”
余锦点点头。
经历了几个小世界的任务,所幸余锦已经将这些刻在骨子里了,不会忘记。
不然还真是白睡了一晚上。
“只是之后,我可能就要想办法离开皇宫了。”
余锦声音沙哑,她若是月份慢慢大了,恐怕就掩盖不下去了,不过余锦并不着急,也不慌张。
余锦吐出一口浊气,动了动头,那头的荷花才发现余锦醒过来,惊呼着朝着余锦冲上来。
“太皇太后,您还好吗?”
余锦见这小丫头眼眶红红的, 不禁有些好笑。
“你这般做什么?哀家什么事情都没有,莫要慌张。”
荷花垂着头,眼中是控制不住的脆弱和愧疚,她昨夜办事倒是办的漂漂亮亮,小丫头做事还是很稳重的,余锦安排的,就没有不办好的。
可她到底不如荷叶沉稳,遇到这种事,生怕因为她帮助太皇太后,让太皇太后做了错事。
“奴婢……奴婢,不知道该怎么才是对太皇太后好的。”
余锦轻笑一声,“你只管听话,你家太皇太后心里跟明镜儿似的,知道该干什么,也自然会护你们周全。”
余锦心想,就算林齐泽不是一个好的,她选择中途离开这个小世界,也定然会安排好这两个小丫头。
不能让这两个小丫头吃了苦头,实在是过于忠心,让余锦也喜欢得紧。
荷花点点头,又摇摇头。
“奴婢两姐妹从不祈求太皇太后的特别关照,只希望太皇太后能好好的,如此便是圆了奴婢们的愿望。”
余锦轻笑一声,“哀家自然会好好的,无论何时何地。”
余锦正跟荷花说着话,那头外面太监已经尖声喊道:“摄政王到!”
余锦没想到他竟然来了。
“现在是什么时辰?”
“现在已经午时了。”说着,荷花红了脸,“太皇太后整整睡了一天半,幸亏皇上那边最近忙碌,根本顾不上太皇太后,否则不知道要怎么怀疑呢。”
余锦整个人都惊呆了,什么?
一天半!
是因为皇上那个药吗?
这也太令人震惊了!
怪不得她醒来时,并没有感觉身体多不舒服。
荷花想了想,又补充说:“这两天摄政王经常过来看太皇太后,日日都来,只是太皇太后还在睡着,就没有打扰。”
这话给余锦干沉默了。
谁懂啊。、
被想睡的少年干的睡了一天一夜加个半天也就算了,还被他盯着了一天一夜加半天。
也就是说,林齐泽将余锦盯得彻彻底底,完完全全将余锦之前放狠话的时刻打脸打肿了。
余锦:“这段掐掉掐掉!”
那头,林齐泽正好推门进来,正好看见余锦如此懊恼的表情。
“太皇太后这是怎么了?”
有外人在,林齐泽还是绷着脸唤了一声太皇太后,看上去两人关系很不好的样子。
只是等荷花刚一将人带出去,门关上,林齐泽脸上霎时带上笑容和紧张。
“锦儿,你还好吧?”
余锦笑着眨了眨眼,“本来有些不舒服,看见你就好了。”
听见这话,林齐泽先是一愣,随后红了脸。林齐泽闹着给余锦看了看,确定余锦真的没什么事,只是因为药效睡得久一点,才离开慈宁宫。
余锦都禁不住被逗笑了。
这小子。
还真是有趣。
要说起那天晚上的事情,余锦更觉有趣。
太纯情了。
而刚离开慈宁宫的林齐泽,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吩咐属下。
“你去从宫外找些春宫图来。”
属下直接惊呆了,朝着自家王爷看去,只见王爷的耳朵跟被煮熟了一样红。
要知道这春宫图在宫中可是禁书啊!
“王,王爷,属下这就去!”
急忙跑了。
这太皇太后,还真是不拘泥规矩啊。
相比较荷花荷叶两姐妹,这些当兵的向来糙极了,也不怎么重规矩,没那么多事儿,生死之外无大事,倒是接收良好。
余锦没想到,这次皇上并未找她来哭诉林齐泽的不应该,反倒是第二天一个消息震惊了余锦。
皇上想起来余绵绵了。
想起来倒不是什么大事,原本就是应允余绵绵的,本该给她位分,可皇上这一给,就给了贵妃之位。
贵妃之位何其尊贵,第二天就在朝堂掀起哗然大波,尤其那些身份尊贵,但女儿位分还不如余绵绵的人。
这些人都被皇上打了回去,一时间余绵绵成为众秧之首,甚至这告状,都告到余锦这里来了。
“呜呜,太皇太后,您可得给臣妾们做主啊,臣妾们不是看不起余绵绵,她毕竟是您的亲妹妹,我们哪敢说什么呀,只是皇上这做法着实过分,如此这般,岂不是将我们所有姐妹的脸面踩在地上?”
为首的女人哭哭啼啼,这就是云嫔。
云嫔没什么脑子,只顾着给太皇太后告状,却根本没顾是否会讨的皇上厌烦。
毕竟身为帝王,最讨厌被人压在身下,皇上不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厌烦林齐泽吗?
可偏偏这人就是看不明白,等今天的事情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她再想受宠就难了。
余锦捻着手指端起牡丹瓷茶盏,喝了一口上好的观音茶,面上波涛不惊,倒是头被哭得有些烦了。
“按照云嫔的意思,是想要哀家如何处置哀家的亲妹妹?”
这云嫔真真是个没脑子的,听余锦这样唤余绵绵略微有些退缩,也只是略微。
“嫔妾也不是说让玉贵妃如何,只是玉贵妃如今的身份实在不该当贵妃,要嫔妾说,她便做个答应,或者贵人就是极好。”
反正不能在她头顶上。
余锦自然能看出云嫔这种小把戏,只是以前这些人都是用来算计她,没想到有一天余锦竟然也要处理这些把戏。
余锦垂头喝了口茶,正当云嫔心中一急,想要再说什么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皇上的声音。
“朕倒不知,云嫔对朕如此不满。”皇上语气中明显带上怒意。
云嫔浑身一僵,骤然抬头看向余锦,满脸不敢置信,仿佛是余锦去告状,将皇上带过来了。
“妹妹,此事是你做的不妥,你如此看太皇太后做什么?若不是本宫出门正好看见妹妹朝着慈宁宫来了,还不知道妹妹是来做什么的呢。”
皇上身后,一身盛装的余绵绵捂着唇,脸上画着艳丽的妆容低头看着云嫔,眼眸乃至脸上都是浓浓的笑意。
余锦心里真是无语。
这人还真是个傻子不成啊。
“皇祖母,这人可惊扰了你?朕现在就将云嫔拉下去,好好处罚!”皇上怒斥。
余锦点点头,“此人便交给皇上吧。”
云嫔来找余锦告状,也不是因为心里多尊重余锦,或者说多喜欢她。
余锦手下的探子可告诉余锦,云嫔背地曾经是如何嘲笑她和诽谤的,这种人余锦懒得管,让皇上动手再适合不过。
“皇上!太皇太后,嫔妾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们放过嫔妾吧!不要!我不要跟着你们下去,你们这些低贱的杂种,别碰本宫。”
真是没想到,一妃一嫔中的云嫔,竟然如此便将自己作死了。
“太皇太后,云嫔实在太过分了,竟然来惊扰太皇太后的清净,朕一定将人好好处置。太皇太后这段时间,还是莫要离开慈宁宫了。”
皇上盯着余锦,此时,余锦竟看不出皇上眼眸中到底是何种情绪。
余锦沉默了,皇上莫不是发生了什么?
这意思明显就是给余锦禁足了。
“皇上此话是何意?云嫔怎么会惊扰了哀家的清净,不过是女儿家的小牢骚罢了。”余锦脸上洋溢起灿烂的笑容。
“皇上晚上可要在慈宁宫吃晚膳?”
“不必,朕还有公务没有处理完。”皇上说完转身就走。
余锦脸上笑容瞬间消失,她抿着唇看着皇上背影,刚刚她不过是试探一下,皇上到底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没想到皇上竟然真的发现了。
看来如果这样,她必须要想另外的办法,最好能出宫去生孩子才行。
皇上的偏执程度是祖上遗传下来的,想要什么一定要得到。
余锦就怕他整些不该整得……
“姐姐。”
皇上走了,余绵绵却没有走,余绵绵说着,忽然恍然大悟,捂住嘴巴,“现在不该叫姐姐姐姐了,应该叫‘皇祖母’,皇祖母,臣妾给您请安了。”
余绵绵脸上露出笑容,跟当初在余锦面前的那个软软糯糯的模样一点不一样。
曾经她是‘绵绵’如今却是‘玉贵妃’,真不愧是玉贵妃啊,整个人跟着气质都犀利起来。
余锦轻笑,“玉贵妃。”
两人岁数差不多,曾经也真真当过姐妹,如今余绵绵的称呼,总是让人觉得分外奇怪。
“皇祖母莫不是有些好奇,皇上为何对皇祖母的态度突变?”
“为何?”难道余绵绵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