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离矿山最近的村都有十来里,宇文琅手上扶着梁捕头,背上还背余捕头,赵琳人小腿短,费了不少时间,才到最近的村里。
找到村里离得最近的人家,敲了很久的门才有人回复“谁啊!”
“我们是矿山下来的工人,今日矿洞塌了受了些伤,想在你家休息一晚。”
不一会,一位褐衣老人提着油灯,打开了门,看着三人叹气道:“傍晚就听说山上有个矿洞塌了,你们怎么现在才下山。”
看着宇文琅背着扶着伤者,连忙让他们进屋,屋内他老婆听见了,也起来了准备帮忙。
两老人帮宇文琅把余捕头和梁捕头放到床上。
“多谢二位长者,不知如何称呼?”
“不用客气,唤我林老头,唤她谢大娘就行。”老人道。
“林大伯,请问你村里可有治病的郎中?”宇文琅问道
“村中只有一草药郎中,住村西头,这么晚应该睡了。”
“我这位朋友,伤的颇重,烦请老伯去请下郎中。”
“好的,我这就去。”
他们说话间,赵琳已经给余捕头检查身体了,额头发烫有发烧,左肩膀衣服上有血渍。
赵琳赶紧对谢大娘道:“大娘帮我拿个剪刀过来,有白酒拿点白酒,没有就拿点碗水,泡一勺盐给我。”
“家中没有白酒,剪刀和盐倒是有。”谢大娘道:“我去帮你弄。”
宇文琅好奇的问:“你会看病?”赵琳含糊道:“乡野之人易受伤,多少都懂一些。”
赵琳拿着大娘给的盐水,敷在衣服伤口血渍处,过了一会儿才小心地揭开粘着伤口的衣服。
余捕头肩头露出二寸多的伤口,伤口已化脓腐烂了。看来要手术切掉腐肉再消炎才行,这是外科最简单的小手术,但余捕头已不知昏迷在矿洞几日,水米未进,气息奄奄,看来撑不住手术。
要是在现代就好,挂上吊瓶,补充水液,打上消炎退烧针。做个清创手术缝合好消好毒,一切都迎刃而解,完美解决。可惜这是古代,啥都没有,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赵琳无奈的想。
思索片刻赵琳问道“谢大娘,家中有糖吗?“有”
“那能再帮忙泡一碗糖盐水吗,就是拿碗开水里面放六勺糖一勺盐,勺子也拿来。”
谢大娘马上去泡了糖盐水过来。
“要我帮忙吗?”宇文琅问道。
“要的,你先帮我把他扶起来靠做床头。等糖盐水来了就掰开他的嘴,我再用小勺把糖盐水从他嘴里渡进去。”
宇文琅将余捕头扶起,掰开他的嘴巴,赵琳将糖盐水一点点的嘴角慢慢渡进去,开始还会喝不进去会呛出来,可慢慢的尝试后来可以喝少量进去了。再后来能一勺勺的喂进去了。
喂完赵琳高兴道:“谢婆婆,你有没有小刀啊”
“有啊,有个切菜的刀。”我去拿给你。“来给你。”
“婆婆,这就是你的小菜刀!赵琳看着比砍骨刀还大的菜刀,彻底无语了。”“还有没有更小的刀了,婆婆。”赵琳撒娇道。
“啊,我想起来了,我还有把拆线刀,那太好了,可以把针线和拆线刀一起拿过来。”
赵琳拿起在火中烤过的拆线刀开始切腐肉,余捕头痛得打抖,宇文琅直接点了他的睡穴。
可以啊,宇文琅这一手来的好啊!堪比打麻药啊!
余捕头昏睡后切腐肉清创速度就快多了。
清理完伤口,又让宇文琅把缝衣针弄弯缝合开始伤口。
正在缝合伤口时,林老伯带着草医郎中进来了。
刘郎中我请来了,林老伯看着赵琳在缝伤口恰愣住了。
“刘郎中,你好!我看他伤口裂太大了,先把他伤口缝好了,接着你来看啊,我只会缝口啊?”
郎中看着一小孩在帮人缝伤口,稀奇不已。笑道“不妨事,你慢慢缝。”
宇文琅也觉得赵林这小子有秘密,他这么小的年级他是怎么知道的这些稀奇古怪的治病方法的。
不一会伤儿就缝好了。
“郎中你可有消炎药?”赵琳笑问道。
“消炎药是什么药,我没有”
哦,我说错了,有清热解毒的凉药就行,像黄连、黄柏、大黄、黄芩之类都行。
“黄连我有,小孩看你熟悉医药,不知师从那的名师啊?”
“没有名师,只是和乡间老人学了些药,经常采药去医馆卖,在医馆看的多了,懂些皮毛。”
“你煮点黄连水给他吃,再用黄连磨粉给他敷伤口上就行,我们还有个被石头砸伤的伙计,烦请也拿些活血化瘀的药给他吃。多谢郎中啦!”
“你这孩子真是机灵,我留些药给你,你自己弄。”刘郎中摸着他的长胡子笑道。我年级大了,我还要回去补个觉啊。
刘郎中拿了些清热解毒的和活血化瘀止血就高兴的走了,因为宇文郎拿了锭银子给他,双方都很满意。
刘医师高兴的是还好来帮忙了,有银子拿,宇文琅高兴的是有药医了两捕头不会死,没浪费他的力气带他们出来。
两捕头用药治疗了几日,已恢复能下地行走了。
赵琳好奇地问余捕头:“你为什么会再矿洞?”
“说来话长,我简单说说吧,有次我跟踪林昆,发现他约一蒙面人在酒楼密会,我打晕一酒楼伙计,在他们密会的隔壁隐约偷听到什么矿山、赶工、兵器之类的话。”
我起了疑心,想去矿山查清楚后再和你们会合,不想矿山卫护很严,进去没多久就被人发现了。
被几个护卫围攻被砍伤肩膀,情急中我往前面扔了一块石头,引开他们,然后窜入了旁边的一个矿洞,洞内我半天找不到出口,伤累饿交加,竟晕死过去。
本来必死在洞中,天可怜见,竟被宇文兄弟救出。真的要感谢宇文兄弟,
宇文琅道:不必客气,现在你们伤口养的差不多了,我们可以回饶州去了。
赵琳道:对,回去,回去收拾林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