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又是一小阵喧哗,散开,散开都围着这么近干嘛?原来县老爷带着仵作和衙役来了。凌琳一看,哎呀,这县老爷太年轻了娃娃脸,像宝玉一样唇红齿白的,还透着些可爱。
娃娃脸县太爷看向余捕头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余捕头回道:林爷,死者与他随从正在吃饭,却忽然大叫一声扑倒在桌子。随从久唤不醒后探鼻,却已无鼻息。随从否认曾有重病隐疫。只不知为何……
余捕头还未说完,忽见娃娃脸县太爷忽然瞄到了宇文琅顿时双眼放光喊道:文琅表哥,你怎会在此?
宇文琅也笑道修筠好久不见。我只是游历途经此地,原听闻你外放了县令,想不到即是此地。
他们聊天之时,仵作已开始验尸,验了半个时辰后,仵作道:回禀大人,小的已经验过此人四十有余,外伤瘀痕,银针探过喉与腹也均无变色,无中毒的迹象。唯面色青紫,未知死因。
修筠道:即无伤无毒,许是他自个身体的原因,让随从领回家即是。
随从诺诺道:我怎敢带这样的老爷回家……
话音未落,就听到一片嘈杂的哭声袭来,原来唐老爷的三位夫人得了消息来了。
其中一位穿着华丽年纪较大的看起来应是正室。哭得尤其撕心裂肺:老爷啊!老爷!你怎么就去了啊,是谁害了你啊!你死得好冤啊!
又朝随从骂道:死奴才你是怎么侍候主子的?好好的人啊!出门时好好的,怎么就没了呢?
修筠实在受不了这魔音贯耳,忙道,夫人请节哀顺变,仵作具已验过,尊夫一无外伤,二无中毒,许是自身疾病致死。
夫人一听,嚎得更厉害了,官爷,我夫君一向身强体健,从未有过重病,这是亲朋好友,左邻右舍都知道的啊,他定不是病死,定是奸人所害!官爷你要给我们做主啊!
另二位夫人及带来的丫鬟跟着一起哭喊道:给我们做主啊。乌泱泱地哭声一片。
修筠头都要裂了,可怜兮兮地望向表哥宇文琅,希望他能救救自己。
宇文琅只好无奈起身大声道:诸位夫人请节哀顺变,听我一句既然仵作初验未知死因,可否能让他开膛细验下。
开膛!万万不能开膛啊!大夫人又开始嚎啕大哭:夫君啊!你死得好惨啊!正值壮年就去了,还有人让你死不安宁啊!
宇文琅也受不了这魔音冲击,喝道:别吵安静,侍我细看下。宇文琅从头到脚细细看过李瀚的尸身,却也看不出什么疑点。却忽然对着赵琳喊道小子你过来。
我吗?赵琳蒙了,心想关我什么事,我刚已尽力抢救过了啊。但还是听话地走过去察看。
走过去才反应过来,我为什么要听他的,难道是他太帅了。作为一个颜狗拒绝不了这么帅的帅哥的要求。但已经走过来了看就看看呗。
她刚蹲下察看,宇文琅就道你先前为何认定他未死去,给他做按压。你给他按压时有没有发现蹊跷。
赵琳道:当时以为只是暂时昏死,顾着救人,没发现有啥蹊跷。
心里却想着你们想要知道死亡原因只有解剖是最准确最快的。可惜家属死活不让。
但现在自己,箭在弦上只好无奈地检查,赵琳心想仵作法医的活儿不会,就当给用手他体验了。
翻了翻死者眼睛充血,如果是心肌梗死除非血压高一般不会引起眼结膜充血,莫非是脑出血,脑梗,脑外伤。
死者充血左眼比右眼重,赵琳又仔细看左眼随近位置,忽然发现左边太阳穴位置稍微有点微青,爬过去仔细看了会还发现一针孔大小外伤,不趴着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赵琳对宇文琅道:你来看看这里是不是有个小伤口。
宇文琅也趴着仔细看了会,忽然用手放在针孔处,手空握状用力此外一挥,竟然引出一支绣花针。
赵琳顿时惊得目瞪口呆,不知是惊奇死者太阳穴内竟然会有绣花针,还是惊奇古代真的有如此神奇的武功,不用开刀,能将体内的异物用内力吸出。
这不科学啊!这自带磁吸力的功能要在现代用上那肯定是国手级的神医了吧。
这么小的伤口,还好轮到自己检查时伤口才险些青色,不然真发现不了。
林县令也蒙了,怎么碰到如此奇案。
李家夫人看到绣花针嚎啕大哭道,老爷!你死得好惨啊!是谁竟用这么歹毒的手段害了你啊?
周围人也惊呆了,议论纷纷,谁也想不到死者是死于太阳穴里的一枚绣花针这种稀奇死法。
更意想不到还有能用手轻轻松松一挥能把绣花针吸出的神奇功夫。
这还是凡人吗?怪不得长得如此英俊潇洒、气宇轩昂、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