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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冷酷至极的怪物(1 / 1)


复古式的饭厅很大很宽阔,精心雕花的柱子房梁窗户,每一处都精致优美的令人移不开目光。

沈应霖也已重新换了身黑色居家服,悠闲舒适的坐在那张华丽的椅子上,一手撑着白皙的下巴,一手玩弄着桌子上的方形木盒。

似乎,沈应霖对这个与魔方般大小的盒子很感兴趣,盯着那东西的神色怪怪的。

站在门口的男人迟迟不进来,却喜欢站在那里发呆。

沈应霖已然等的不耐烦,眉头微微一蹙,冰冰冷冷的声音在偌大的空间幽沉的很:“怎么,还需要我过去邀请你?”

若是可以,楚亦澜真想离他越远越好,可惜这十来米的长桌旁边只摆放了两把椅子。

除了沈应霖坐的那把,就只剩下他身边的了。

楚亦澜走过去规规矩矩的坐下,“先生。”

沈应霖没有抬头看向楚亦澜,还在鼓捣着手中的盒子,只对身边的服务生挥了下手,“上菜吧!”

不知怎的,沈应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总给人一种太过阴暗的感觉,就像生长在黑暗角落里的某种植物,散发出湿冷冷的阴气,这种阴冷的令人窒息的气息逼的周围人更是不敢靠近他。

服务生陆陆续续的将菜品送了上来,大多都是肉食,放在楚亦澜面前的那块牛排还在滋滋滋的冒着油。

在服务生又给楚亦澜手边放了杯红酒,而后恭恭敬敬的离开了餐厅。

整个餐厅里只剩下用餐的两人。

沈应霖还没有解开面前的小木盒,修长的手指不停的翻转着,想要破解其中的奥秘。

楚亦澜等了片刻,见他丝毫没有准备吃饭的意思,不再等他自顾自的拿起刀叉,切着面前的牛排。

五分熟的牛排切开的时候,还在冒着血水。

楚亦澜的脑海里瞬间浮现了卧室里的那只汩汩流血的断臂,切肉的动作停滞了片刻。

心知沈应霖这是故意在恶心他,故意想刺|激他,考验他,他便装作无所谓的继续切着, 心里安慰着自己这些不过是肌红蛋白和水的混合物,切好了一小块儿后放到嘴里。

肉质鲜嫩可口,勉强能吃的下去。

吃了几口后,楚亦澜发现沈应霖停止把玩手里的木盒,冷冷的看着他,面色阴沉的不知在想什么。

被他这么莫名其妙的注视半天,楚亦澜心里感到强烈的不安,嘴里的肉嚼了半天愣是咽不下去。

嚼了好久,直到一整块肉彻底变成了碎末,才好不容易在那双如野兽般的眼神注视下将这块肉咽了下去。

看着楚亦澜喉结滚动,沈应霖才幽幽开口,嘴上带着森冷残忍的微笑:“好吃么?”

楚亦澜淡淡地应着:“嗯!”

从参加宴会到现在已过去三天,除了被沈应霖灌了那三杯酒外,到现在他都没吃过什么东西,自然是饿得饥肠辘辘,觉得什么都好吃。

沈应霖也拿起了刀叉,切了一小块牛排,不过他没有吃,而是放在眼前转着圈不停地打量着,仿佛一块牛排也跟雕了花似的。

“我曾经想过,将伤害、背叛过我的人,全部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肉块储存起来,哪天不高兴了,心血来潮就拿出来煎一煎,烤一烤,一口一口的将他们全都吞到肚子里。”

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阴狠,清清楚楚、一字不落的传到了楚亦澜的耳朵里。

沈应霖将手中那块肉递到了楚亦澜的嘴边,深沉的眼睛静静地注视着他,等着他将这块肉吃下去。

见楚亦澜始终不动,那张脸惨白到几乎病态的地步,拿着刀叉的手也开始不自觉的颤抖起来,却还要故作镇定,佯装着一副云淡风轻淡然如斯的模样,沈应霖忽然觉得很有趣。

又盯了他一会儿后,沈应霖竟难得的捂嘴笑了起来,俊美异常的脸庞因他这举动反而显得没有那么阴森逼人了。

“哈哈哈……”

笑够了,沈应霖伸手,用拇指擦掉楚亦澜嘴边残留的酱汁,“楚亦澜,你可真是有趣的很,你不会以为这些是他们的肉吧?”

楚亦澜心里一紧,死死捏着手里的刀叉,努力让自己冷静,“沈应霖,这样很好玩么?”

沈应霖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楚亦澜,你不用这么害怕也不必觉得恶心,我虽然恨透了他们,但还没有到那么变|态的地步,即便我要这么做,我也不会自己吃啊,我只会把这些肮脏下|贱的东西剁碎了喂狗。”

楚亦澜听的身子一冷,却还是淡淡地说道:“你本身就是让人害怕、恐惧,想要逃离的存在。”

他只觉得自己身边坐了一个毫无人性、残忍至极、冷酷至极的怪物。

沈应霖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能用这么淡然轻缓的语气说出这些令人作呕的话?

“楚亦澜,没有人一出生就是满手血腥,活在阴暗里的。”

沈应霖又笑了下,将那块牛排往楚亦澜紧闭着的嘴里塞着,冰沉的眼睛闪了闪,淡薄的唇角勾起了浅浅的弧度:“吃吧,吃得饱饱的多长点肉,抱起来才舒服。”

知道这都些不是那些恶心的东西,楚亦澜便也没什么好怕的,直接拿过沈应霖手里的刀叉,将那牛排吃了下去。

“真乖!”

沈应霖拿起毛巾擦了擦手,舒舒服服的往椅背上一靠,就这么目不转睛的欣赏着楚亦澜吃饭的画面。

“这里,曾经姓沈,我爷爷本来是想将这里打造成了一个豪华、休闲的山庄酒店,有医疗、有乐园、有酒庄、有商场……但因为一些原因不得不停滞了下来。”

楚亦澜不知沈应霖为什么要跟他说这些,没有接话,只是默默的吃着饭,听着他继续说。

沈应霖的视线绕过楚亦澜,转向了窗外,像是陷入了回忆般淡然的开口诉说着沉寂的过往:

“爷爷去世后,这里就成了我们沈家居住的地方,我在这里出生,在这里长大,在这里见证了沈家被人设计、陷害,一步步从辉煌走到落败,也曾亲眼看着我的亲生父母被那些人逼到从山上跳了下去,那时候我只有七岁……”

楚亦澜一惊,轻微的转了下头看了沈应霖一眼,嘴角勉强的裂开一点弧度,轻声问:“那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呵!”

沈应霖呵笑了一声,随即给楚亦澜又切了一块烤羊肉,放到他面前的盘子里,“这座山底下有一处地窖,本是用来当冰库储存食物的,我在那里藏了一个多星期,等我出来的时候,整个酒店庄园都被烧了,烧的干干净净丁点不剩,而我父母也摔得粉身碎骨,血肉模糊。”

楚亦澜顿时没了胃口,他放下刀叉,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作为一个与他毫不相关的人,他没有立场去劝说他、安慰他,也没有资格去同情他、怜悯他。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沈应霖身体忽然前倾,抬手抚摸着楚亦澜的脸。

从他紧闭的嘴唇,到挺立的鼻尖,再到那双清明坦荡看不到任何贪婪欲望的眼睛,颇有兴趣地说着:“因为你有一双很干净的眼睛,清冷、透亮、如冰晶一般不染一丝尘垢,我很好奇这双眼睛要是被弄脏了会有怎样一种迷人的色彩。"

太干净的东西,总是让人忍不住想要弄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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