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亦澜被沈应霖丢在床上,凌乱的黑发微微遮着眼,身体里传来的那种酥麻的感觉几乎要了他的命。
一股难以控制的灼|热感几乎要将他烧成灰烬,身上的衣服本就湿的,这下更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为了不让自己叫出声,嘴唇已经被咬的鲜血淋漓。
楚亦澜拧着眉头,湿漉漉的眼睛痛恨地盯着坐在那儿翘着二郎腿喝着红酒看戏的男人。
“混蛋,你居然,居然给我吃这种药。”
让他在这种人身下承|欢赔|笑,绝不可能,那还不如杀了他呢。
“楚亦澜,我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多久。”
沈应霖薄唇扯出残忍的笑,他就那么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看着楚亦澜不停蠕|动着的躯体,心里已经迫不及待的想从他这张倔强的口中听到求饶之类的话了。
“就算是死,我也不会向你求饶。”
细瘦的胳膊上抓的满是血痕。
楚亦澜绝望的闭上眼睛,他尽量的转移注意力,让自己的注意力不在这药上,不在这具被欲|望撕扯的躯体上。
大不了辍学,大不了带着宣晴、宣瑜离开这里。
世界这么大,总有他沈应霖手够不着的地方。
外婆家在禹州,他可以隐姓埋名的逃去禹州,只要不被沈应霖找到,去哪里都好。
好难受,好痛苦,身体好像要炸裂了一样,好想,好想……
不,不可以。
楚亦澜拼命的摇着头,露在外面的皮肤与床单摩擦让他稍微好受一些了。
顾不得沈应霖还在冷脸看戏,楚亦澜双手颤抖的一一将衬衫纽扣解开。
雪白的胸口立马呈现在了空气中,楚亦澜难受的仰起脖子,嘴唇仍旧咬的死死的:“呜……”
脖颈上那道伤口随着他动作的加大被撕裂开来,原本止住的血又开始流淌着,在那雪白的皮肤上格外的刺眼夺目。
沈应霖视线在他那诱人的胸口上停留片刻,仍旧不为所动。
就算再漂亮、再妖娆的男人在他面前搔首弄姿,只要他不想,他也没有任何的感觉。
从地狱里爬回来的恶魔没有感情,自然也不需要什么生|理|需|要。
楚亦澜在欲|望灼烧之下终于忍受不住发出难受的呻|吟,那声音就像是费劲了全身力气都隐忍不了似的带着颤栗而痛苦的哭腔,“呜,难受,好难受……”
握着红酒杯的手颤了一下,如冰刀般的黑眸再次落在楚亦澜那张绝美的脸上,能让这个清冷高傲的人发出这点声音还真是不容易呢。
“若是没有解脱,这药的药效能够维持三天。”
沈应霖起身,将椅子往后一踹,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叱啦’的难听声。
沈应霖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望着这张他无比痛恨的脸。
倏尔,他一把抓住楚亦澜的头发将他拎起来,无视楚亦澜那张痛苦到扭曲的脸,冷冽的声音透着浓浓的威胁:“你若是乖乖听话,自然不用忍受这样的痛苦,偏偏你要自寻死路,又能怨得了谁?”
楚亦澜迷蒙间睁开眼睛,看到沈应霖后眸色顿时沉了下来,粗粗地喘息过后,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找死路,也比待在你身边的强。”
“三天时间足够你考虑!”
对于楚亦澜的讥讽沈应霖充耳不闻,高脚杯倾斜,红色的酒水从楚亦澜的头顶慢慢地流淌着,冰冷的酒水像是一道闸门瞬间开启了楚亦澜压抑许久的欲|望。
“混|蛋,王|八|蛋……”
楚亦澜嘴巴微张,酒水顺着齿缝流进已烧的干哑的喉咙里,他就仿佛掉落在岸边缺水的鱼儿一样挺起了身子。
当沈应霖冰冷的手指轻抚着他的脸颊时,楚亦澜再也忍不住,压抑的呻|吟声从唇间溢了出来,“啊~”
看到此情此景,沈应霖忽然觉得无比的痛快,他就是要让这张脸露出极致痛苦、悲哀、后悔的表情。
“白朔雁,你背叛我的时候,就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么?”
白朔雁……白朔雁是谁?
楚亦澜拼命的摇头:“不,你认错人了,我不是,我不是白朔雁,你放过我,放过我……”
“是,你的确不是他。”沈应霖轻蔑的看着楚亦澜,“你这种人怎么有资格跟他比呢?”
楚亦澜身体颤抖的厉害,双手狼狈不堪的抓住沈应霖的衣袖,“你明知我不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救了你,我救过你,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啊~”
沈应霖怒道:“可是你也背叛了,我给过你机会,是你不知好歹。”
“你个疯子,你就是个疯子……”楚亦澜情绪动荡太大,嘶吼道,“沈应霖,我他|妈不欠你的。”
为什么,为什么要他要这么手贱去救沈应霖这种疯子?
明明是他救了沈应霖,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就因为一模一样的脸?
可是欠了沈应霖的人是那个叫白朔雁的,他不认识白朔雁,背不背叛的跟他也没有关系。
忍受不了欲|火焚身的痛楚,很难想象若是他屈服了,落在沈应霖手里以后会过着怎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日子。
与其如此,倒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悲愤交加之下,楚亦澜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撞开了沈应霖跳下床,几乎没有任何停留的撞向了对面的墙。
沈应霖一时不察,被撞的一个踉跄,稳住身子看过去,就见楚亦澜满头是血的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