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了一天,夜里大家早早入睡。
冬冬,乐乐还有卫央三人一个房间。
豆豆和傅司暮分别一个房间。
夜里,豆豆又做恶梦。
他再次看到了卫然!
还是脖子处喷着鲜血的样子,双目大瞪,“乔驰予,照顾小央,这是你欠我的,欠我的……”
豆豆猛然惊醒。
窗外微弱的月光渗入房间,看着陌生的环境,他一下子有些不知道身在哪里?
好半天,想起已经出院,他这才松了口气。
卫然,别再来了,答应你的我一定办到,相信我!
豆豆吓得一身的汗,他喘着粗气,慢慢地坐了起来。
突然门口闪过一道黑影。
豆豆一怔,以为眼花,揉揉眼睛,没错,门口的确有道人影。
“谁?”他吓得直发抖,难道是卫然的鬼魂来了?
慢慢的,那身影进入房间。
豆豆吓得心都跟揪紧了似的,他想开口喊,但发现嗓子吓得发不出声音。
他屏住了呼吸,紧张到脚指头都抓紧。
那道黑影慢慢逼近,最后站在床前,借着微弱的光影,豆豆认出来了,“卫央,是你吗?”
卫央不作声,一片昏暗中看不到她什么神情。
“卫央……”豆豆又轻声唤了一遍。
“……”,还是不说话,只是卫央小小的身子,居然坐在了床边,然后在豆豆的疑惑中,慢慢躺了下去。
“你……你要做什么?”豆豆吓得结巴了,都搞不懂这大半夜的,卫央怎么会来自己房间,还爬上自己的床。
卫央还是不理,只是照着曾经跟卫然一起时那样,她侧着身, 然后等着。
可是等了大半天,一旁的人还是没有躺下来。
卫然拽了拽豆豆的睡衣。
豆豆没坐稳,就那样被卫央拽回床上,但他反应迅速地抬起手,不让自己压到卫央。
可卫央却不愿意了,她居然拉起豆豆的手,缓缓搭在自己身上。而她的手,则环在豆豆的腰侧。
之后,她闭上了眼睛。
“……”,豆豆傻了,这还是生平第一次,跟一个女生挨得这么近,甚至是躺在床上。连乐乐都没有过!
豆豆浑身极不自在,他收回手,看着身旁的小女生,他紧张得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摆,而且脸蛋烫烫的,这是从没有过的感觉。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难道是发烧?
正不知所措的时候,手又被卫央拉过去,径自搭在她身上。
这下子豆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但为了不刺激卫央,他就那样环抱着她,就算手臂都僵了,还是不敢收回来。
过了好半会儿,听到怀里传来卫央浅浅的呼吸声。
她睡着了!
豆豆终于反应过来,她不会拿自己当成卫然了吧?
所以才会夜里来“哥哥”的房间,跟“哥哥”一起睡。
想到这样一种可能,豆豆紧张的神经逐渐放松,心跳也没那么快了。
借着朦胧的光影看着怀里卫央熟睡的样子,豆豆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天跟自己的女神这样近距离的接触。
看不清她的模样,但可以靠着想象,在眼前浮现她那张漂亮的微笑面庞。
缓缓,豆豆嘴角也露出了微笑。
“哥哥……”
突然,怀里的人轻声呢喃。
听着她的梦呓,豆豆心疼至极,他的手放在卫然身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的拍着,就跟在哄拍一个婴儿似的。
“睡吧小央,我会守护你的,一辈子守护你……”
寂静的房间,豆豆声音轻轻,但这个誓言却可以用生命来捍卫。
翌日清晨,太阳一早就升了起来,亮灿灿的光从明净的玻璃外渗进来,一室温暖。
冬冬打了个呵欠,懒洋洋地坐起来。
可是一转头,发现原本应该睡在一侧的卫央不见了。
冬冬心里一急,赶紧下床去卫生间找,没人。
“小央……”冬冬呼唤着,不意外的屋子里根本没人回应她。
“小央……”冬冬的心顿时提了起来。
卫央基本可以说是失去了自理能力,而且相处了这么久,她都没自己离开过,可这会儿她去了哪里?
“司暮……”冬冬到处都找了一遍,不见人,不得不大声喊叫傅司暮。
“怎么?”傅司暮走出房间,他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还有尚未褪去的慵懒睡意。
“小央不见了!”冬冬着急地说。
“不见?”傅司暮惊讶。
“我刚才起床,发现小央不在身边。我找遍了屋子,都没人!”冬冬急得脸色都变了,如果卫央有个三长两短,她该怎么向死去的卫家人交待?
傅司暮有条不紊地安排道,“不急,她应该走不远,而且有监控,我们很快就能找到。你先给孩子说一声,不然一会儿看不见我们,他们会担心。”
冬冬逼自己冷静下来,她先来到豆豆房间,来到床前,“豆豆,妈咪跟你……”
话还没说完,就见两个小家伙抱着,睡得香甜。
“司暮……”冬冬先是一愣,反应过来,连忙跑出房间叫来傅司暮。
听完冬冬的话,傅司暮也跟着过来。
豆豆刚好也在这时苏醒,他一下子还没想起夜里发生过什么,他只揉着眼睛,大声抱怨,“干什么呢?一大早就这么大声叫唤,还让不让人睡觉呢!”
而冬冬和傅司暮听到豆豆这么说,忍不住勾了勾嘴。
豆豆睁开眼睛,“啊……”
看到旁边卫央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吓得差点摔到地上。
“没想到,小小年纪就懂得风花雪月,不得不说,你比爹地当年强。”傅司暮邪恶地说。
“说什么呢?”冬冬手肘顶了顶他腹部,烦他一眼,不准他乱说话。
傅司暮弯了弯腰, 吃下冬冬那一曲肘,嘴角依旧高高翘起。
冬冬清了清嗓子,说,“咳咳……豆豆啊,妈咪知道你比起其它孩子更成熟,更懂事,但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咱们还是不要学为好。”
豆豆满脸的窘红,“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你们这个岁数,我们也没多想……”傅司暮充满玩味地说。
“啊啊啊啊啊……”豆豆受不了,有种跳进黄河也解释不清的崩溃感,他慌忙跳下床,来冬冬跟前,“妈咪,你听我说……昨晚是她自己要进来的……不是我非拉她上床的……”
这个话从孩子嘴里说出来本来没什么,况且冬冬也不认为豆豆有那方面的歪心思,可是成年人听起来,就挺有趣的。
豆豆拼命证明自己的清白,一旁的傅司暮添油加醋地说,“算了,你也别解释,不是有句话,解释等于掩饰,总之我们相信眼见为实。”
难得看到豆豆充满生机的样子,傅司暮越发想逗弄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