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冬的情况不宜走动,傅司暮先把她安顿好,再来豆豆病房。
彼时他正躺着,乐乐在一旁画画。
“叔叔,你来了。”乐乐见了他,微笑着打招呼。
傅司暮冲她点点头,再来到病床前。
从他的神情里,豆豆察觉到不对劲。
“是出什么问题了吗?”他问。
“想不想妈咪?”傅司暮轻抚他的头发。
“想,但我不能见,不是么?”怎么会不想呢?无时无刻都在想。
但妈咪这会儿得养着,不然身子垮了那是一辈子的事。
傅司暮说,“我带你去见她。”
“真的可以?”豆豆惊讶至极。
乐乐也问,“叔叔,你不是说妈咪现在不能跟我们见面么?那我们怎么才能见她?”
傅司暮说,“她现在正在接受检查,如果没问题,一会儿会转进来。”
这间病房虽然是单人间,却大,再加一张床完全不是问题。
“那妈咪是知道了我的情况?”豆豆紧张地问。
傅司暮点头,“清楚一些,但又不完全清楚,所以现在咱们要对对口风,不能叫妈咪担心。”
“嗯”,两孩子乖乖点头。
冬冬的检查也并不理想,由于她动作弧度过大,撕裂了伤口,必须进行二次清创,除了身体造成直接损伤,后面是否怀孕也是问题。
听到这个结果,傅司暮眉头紧紧皱着。
片刻后,他坚定地告诉医生,“该怎么做你们就去,我只一点,她必须好好的。”
“是,我们马上手术。”医生惊讶于傅司暮的深情。
他们早听说了 ,病房里的孩子根本不是他亲生的,而且那个男孩也是生死未卜,现在依这个女人的身体状况看,往后大概率是不孕的,那这个男人岂不是要断后?
郁北上来,恭敬地问,“老板,白夫人那边现在动手吗?”
傅司暮眸光一厉,冰冷地下达命令,“敢阴我的人,我要她比死还要难受!”
很快,白家大太太跟李氏集团李总私会偷情的消息被各大媒体疯狂发布转载。
白家别墅
“贱人!”白春生怒不可遏,一巴掌把费芹扇到地上。
费芹被打傻了。
她趴在地上好半天起不来。
脸颊火辣辣的烫,一股恶心的感觉袭上来,费芹忍不住往外一吐,吐出一颗牙齿,伴着鲜血。
佣人吓得连呼吸都不敢。
“老爷,你疯了,为什么打我!”费芹回过神,冲白春生吼,痛死她了。
“还有脸问我为什么?你自己看,你都干了什么好事!”
白春生气不打一处来,拿出手机,翻到新闻,甩费芹面前。
她赶紧捡起来,看完报道,神情微微一变,但她马上扑过去,抱着白春生的腿,“老爷,这是造谣,完全是造谣,我一个家庭主妇,整天在家相夫教子,你又待我极好,我哪里会干这些丢人现眼的事!”
白春生此刻双瞳染火,“若没有,那这些又是从何而来?”
几十年夫妻,虽然对这个老婆没什么感情,但这不代表允许她出去乱来。
“我不知道,左右不过是一些好事者闲来无事,故意制造话题!”
费芹抹着嘴角的血,都不敢看白春生的眼神。
今天她本来还在医院守着小儿子,但老公一个电话要她回来,语气听着很愤怒,费芹猜到出事了,留下佣人照顾白纪非,自己匆匆回来,没想到这么个巨雷等着她。
但费芹死都不可能承认跟李安有一腿。
她说,“老爷,你一定要查清楚,是谁在背后黑我,这不仅是还我公道,也是还你公道!”
“哼,我会查清楚,如果你真是被人污蔑,我会叫那人死无葬身之地,倘若你跟那个姓李的有奸情,那就别怪我不念及这几十年的夫妻之情!”
言罢,白春生狠狠瞪她一眼,拂袖而去。
而身后的费芹,像风中颤抖的树叶,整个身体都在打颤。
完蛋了!
这次的事,怕是没办法这么容易过去。
“呜……”她抚住脸,伤心又害怕地哭泣。
约莫下午两点,李氏集团出声明,那些有关他和费芹的报道纯属虚构,稍后他们会采取法律手段保护自己的权益。
然而打脸的是在他们的声明发出仅十五钟,他跟费芹多次幽会的相片被公之于众。
虽然没有上床的铁证,但这个年纪这个身份的一男一女多次单独赴会,实在叫人浮想联翩。
“我打死你这个贱妇,丢人的东西……”
白春生本来以为事情会有转机,可是他的人还没调查出结果,对方又甩出这么多相片,算得了铁捶,实在叫人想反驳都难。
“老爷,你别被有心人利用,他一定是想看你和李氏的人相互残杀,你别着了有心人的道!”
费芹哭着求饶,拼命替自己找活路。
但是白春生这会儿在气头上,根本听不进一个字。
他的拳头左一下,右一下,狠狠地抡过去。
当白俊毅接到佣人的电话飞奔回来,看见的就是母亲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父亲坐在一旁猛抽雪茄的画面。
不用想也知道所谓何事。
他一个眼神,佣人心领神会。
怯生生看向白春生,他还是黑着脸,但不像之前那般大动肝火,佣人这才接近费芹。
“夫人,我扶你起来,慢些,你当心。”
“呜……”费芹连哭的力气也没有,她这会儿鼻青脸肿,头发蓬乱,嘴角有一丝血迹。
“哎呦……”她痛得呻吟,用眼神哀求着儿子,似乎要他替自己求情。
白俊毅别开脸。
他跟白春生是一路人,对自己有用的,尚且可以留着。倘若无用,半点情义不留,一脚踢开。
等费芹离开,白俊毅才说,“爸,我查过了,事情是傅司暮搞出来的。”
“混帐东西!”白春生一声爆斥,怒气上脸。
“只是他为何这么做?”白春生想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发布这些东西。
白俊毅坐在一边,轻笑了一声,“听说乔冬冬那个女人小产,她儿子换那颗心脏也出了问题,应该是活不了多久,妈八成是想要乔冬冬去守着纪非,遭拒后故意刺激那女人。”
“……”,白春生着实没想到有这样的原由。
他又抽了一口雪茄,道,“眼下傅司暮跟那个女人的事暂且一放,当务之急是处理你妈跟那个男人的事!”
“现在虽然没有实质性的东西,但仅那些相片,也很难解释。要不我先跟李总那边聊聊,探探他那边的口风。”
“行,这事你去办!”白春生抚额,儿子的疯病,老婆出轨,这其中任何一件都足以令他颜面丢尽,更何况现在还两件一起来,他从没觉得如此丢脸过。
“我这就去。”白俊毅点头,如今的他最希望的就是父亲能吃下整个白氏,那样他就能接手庞大的白氏帝国,可一旦父亲失利,他也跟着一损俱损,白俊毅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