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电话?”傅司暮问。
“是白夫人。”冬冬说着,看向傅司暮,“白纪非这会儿正接受治疗,她要我过去陪,说是医生说的这样对白纪非的恢复有帮助。别说我现在去不了,就算能去,我也不认为我的出现真会对他起到什么作用。”
那天白纪非失常的样子这会儿还令冬冬心有余悸。
“行了,交给我。”傅司暮不希望冬冬被打扰,决定一会儿就联系费芹。
另一边,电话又被掐断,费芹气不打一处来。
“死女人,又不接!”费芹重重喘着气,眼睛里迸般出愤怒的光芒,“谁给她的胆,敢在我面前耍横!”
不行,不可以坐以待毙!
费芹喊来司机,“走,载我去盛世!”
她要亲自到冬冬面前,低三下四的求情也罢,只要对儿子有帮助,她这会儿啥都愿意做。至于以后嘛,哼,慢慢收拾那对狗男女。
很快,费芹来到盛世。
知道她的身份后,没人敢阻止。
但费芹却听说冬冬昨天下午就送医了,并且今天没来公司。
她立即派人打听情况,很快收到回复。
“那个女人居然宫外孕,呵呵呵……简直是老天开眼!”走出大楼,看着阴沉沉的天,费芹心情却格外地好。
乔冬冬跟傅司暮的孩子没了,这怎么不算一件大快人心的事!
趁着傅司暮不在医院,费芹找上门。
看到她出现,冬冬颇感意外,“你怎么来了?”
这个女人,给冬冬一种阴魂不散的感觉。
费芹故作友善地来到她床头,深深看着冬冬,然后又重重叹气,“乔小姐,如果不是今天我去公司找你,我还不知道你遭了这么大的坎,你一定要节哀,你和司暮还年轻,孩子没了,很快就会有的……”
才怪!
我祝你们这辈子无儿无女,连现在那两个拖油瓶也恶运缠身!
冬冬知道她是假好心,也没必要跟她虚以委蛇,冬冬直言道,“白夫人不会是特意来看我的吧?”
她提到这个,费芹才打蛇上棍说,“是这样的,我家纪非已经送医了,但医生还是建议你去陪着,这样对他的病情有帮助。所以我这不是来求乔小姐挪挪尊腿,帮我家纪非一把么!”
“白夫人,我现在的情况你也知道了,同样身为女人,你觉得我现在适合过去吗?”冬冬甚至有种庆幸的感觉,身体的原因可以帮她挡去好多困扰。
“这倒不是什么大问题,纪非那边不是康宁医院,我们把他送去了另一家环境十分清幽,适合养病的疗养院。你去了那里啊,正好也能养养身子。”
说着,费芹弯曲手指轻触了一下鼻尖,眼神嫌弃般地在病房里东看看,西瞧瞧,撇了撇嘴。
“乔小姐不是我说啊,司暮怎么把你安排在这种不是人待的地方?他名下不是有私立医院么?随便哪间房都比这里强。
你再瞧瞧这,到处发霉,枕头和被子都是其它病人用过的,说不定还有传染病,你住这里多不卫生,多不安全啊!”
冬冬看得出如果不是必要,费芹是真的一秒也不会在这里待,因为从进来到现在,足足好几分钟,她宁愿站着,也不在一旁的椅子里坐,就像这间房里到处都是病毒和细菌。
冬冬轻笑,“我这人吧,不是那种娇贵之身,哪里都能住。况且这是医院,医院是救人的,不是害人,白夫人未免多虑了些。”
“我这是关心乔小姐,不过既然你都这么说,我们旁人也不好多说。但是刚才我的提议乔小姐不如考虑一下?换过去跟纪非一起怎样?当然我们也不是不知感恩的人,只要乔小姐愿意过去,价钱你随便开。”
这女人到了这会儿还是一副趾高气扬的姿态,妄想用钱来打发自己。
冬冬神情一冽,斜眸看去,“白夫人,在你看来,这世间事都可以用钱来解决,是吗?”
“这……乔小姐,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听出冬冬不高兴了,费芹连忙替自己澄清。
“不是那个意思?那么就是你还是拿我当乡巴佬看,认为我现在很缺钱,对吧?”
“乔小姐,这话都让你说完了,我是真没法替自己解释了,我的意思啊就是事成之后出于感谢,我们也就只能想到给你一笔报酬,不过如果你有其它要求,也是要以提的。”
死丫头,这会儿老娘先依你,回头看怎么弄死你!
冬冬抿唇,摇摇头,语气里充满了不屑,“白夫人,你还是回吧,现在的我跟在司暮身边,什么也不缺。”
“……”,这女人还真是油盐不进!
费芹恨得磨牙,这个时候护士进来替冬冬换点滴液,冬冬趁机说,“白夫人请回吧,你还要休息,没功夫招呼你。”
就算费芹是替儿子着想,但她话里话外都是对自己的不尊重,不管是无心还是有意,总之冬冬都不待见这个女人,也不原谅。
费芹看冬冬是铁了心拒绝,她紧紧地攥着拳头,怒气冲冲离开。
刚出医院,费芹的电话就响,是她派出去打听的人。
听完对方的话,费芹双眼一瞪,旋即又咧嘴,得意地哈哈大笑。
冬冬正要休息,看见费芹又进来,她长眉紧蹙,“你怎么又来了?”
费芹走到冬冬床前,脸上充满了虚假的同意,“乔小姐,我这刚才忘了跟你提一件重要的事……”
“什么?”冬冬从她的神情看出这个费芹有古怪。
费芹故意清了清嗓子,“先前我说,你和司暮还年轻,孩子没了可以再要,实在没有往你伤口撒盐的意思,我是说的真心话。”
“行了,我信,你可以走了。”冬冬这会儿连应付都觉得烦,只要赶紧把她打发走。
费芹却赖着,勾了勾唇,又说,“其实我也能理解,都是当妈的,我家纪非成那样我都恨不得替他受罪,但即便这样,我还有个儿子在。
可是乔小姐你呀就可怜哦,一个单身女性辛辛苦苦把孩子养那么大,现在随时说没就会没,怪不得你会小产呢……”
“你说什么?”冬冬听不懂她说的什么话,但费芹的话令她充满了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