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冬冬一早起床,正给家人准备早餐,接到费芹的电话。
“贱女人,你到底对我们家纪非做了什么,他怎么变了个人?”费芹虽然很凶地叫嚣着,但细听,她声音里隐含了紧张和担忧。
“我不懂你说什么!”冬冬想,八成跟昨晚年会的事有关,“白夫人,请记住,我跟你们家白少爷除了之前有短暂的交集,现在包括往后,不会有半点关系,这也是你希望的,往后你别再打扰我了。”
冬冬说完,根本不听对方说什么,挂了线。
没把这通电话放心上,冬冬把手机甩一边,继续熬粥。
一家人幸福地吃完早餐,冬冬先到公司。
一大早,同事们还很热烈地议论着昨晚的事,看到冬冬来,纷纷闭嘴,鸟兽般散开。
冬冬也清楚他们在聊自己跟其它两个男人,她当做不知道,坐回工位上,打开电脑。
一会儿苏慧也来,两人说说聊聊,开始正常的工作。
程伟又打电话约冬冬参加同学会。
“抱歉,我实在走不开,要带孩子呢!”其实冬冬连地址和时间都不知道,那条信息她压根没看,因为根本不想参与。
“要不带上孩子一起吧,人多也热闹。”程伟真的太想见冬冬了,私下约的话,她更不可能出来的。
“还是不了,孩子小,怕生,而且聚会的地方不外乎茶楼,酒店,KT房,那些地方孩子坐不住。”冬冬还是拒绝。
“那……要不我们这次改在休闲山庄如何?”程伟想方设法地约。
“还是不必因为我麻烦同学们了,最近天冷,孩子身体也不太好,下次有时间再聚吧。”
冬冬知道程伟对自己有意思,上学那会儿他看自己的眼神就很热烈,但对他冬冬真没有一丁点感觉。
程伟很失望,但也只好说,“行吧,回头有时间了,咱们再出来小坐。”
放下电话,程伟心情烦躁,桌上的文件一股脑挥到地上。
李丽进来,看见地毯上杂乱的一切,再看看神情阴翳的男人,她抿了抿嘴角,进上去,“怎么了?心情很差?”
程伟敛了敛情绪,“没什么,只不过基地里的人最近总出问题,令人烦心!”
“是那边又逼你了么?”李丽紧张了几分。
程伟看她,语气忽然变得热切起来,“小丽,你别担心, 那头的人我会处理好,你只要安心留在我身边,帮我做事就行,其它你都不用考虑。”
李丽深深看他,点头,“我相信你会处理好。不过阿伟,如果你有解决不了的麻烦,一定告诉我,我们即将成为夫妻,你的事也就是我的事,所有你搞不定的,我想方设法也会替你完成。”
“小丽,你对我真好!放心,这辈子我都不会亏待你!”
“嗯!”李丽幸福地微笑。
这边冬冬刚放下电话,又有电话打过来,“喂?”
“乔小姐,算我求你,你……你来看看纪非吧……”那头还是费芹,但这次她的语气近乎哀求,着实令冬冬震惊。
但冬冬不可能再跟白纪非有接触的,便不带犹豫地说,“白夫人,早上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我和他不会再联系,你也别因为他的事找我。
而且如果你没失忆,你应该记得很清楚,不久前你一口一个贱人的骂我,并且不要我纠缠你的儿子,如今你再求我,不觉得打脸吗!”
“乔小姐,你也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但凡我有其它办法,我会来求你吗?这辈子,我是真没这么低声下气过!
但我不求你不行啊,纪非不吃不喝不睡,整个人疯疯癫癫说胡话,嘴里只念叨你,如果你不来,纪非……纪非会死的啊……”
说到激动处,费芹在那边哭了,抽泣声随着电话传来,冬冬料想白纪非这次一定是真的病了,并且病得很严重,但冬冬并没多少动容。
她不可能忘记白纪非当日妄想轻薄她,并且当初恋爱期间他已经出轨,后来还编假话增加自己的心理负担,这种男人,本质就是烂的,不值得她再给眼神。
“白夫人,抱歉,我不是医生,帮不了你,依我看,你应该带他去医院!”冬冬铁了心回绝。
费芹为了儿子,本来是唯唯诺诺,这会儿听冬冬这么心狠,顿时怒了。
“你这个女人好没良心,就算你跟纪非如今没有感情,但之前总还是有情分,这会儿他病得这么厉害,谁都不见,只想见你,你却屁股翘到天上去,你就真的忍心看他死么?
可别忘记,他当初是因为救傅司暮那个混球才变成这个样子的!”
冬冬一阵冷笑,“他变成这个样子,与任何人无关,是他自己乱睡别人的女人,才会得到这样的下场!所以你大可不必拿这件事压在我和司暮头上,你儿子当年出轨乱搞,今天的一切就是他应有的下场!”
“你……你胡说,你们是不想对我家纪非负责,才故意往他头上扣屎盆子!”
“你若不信,要不改天我们把你那个洋儿媳妇送你家里去!反正她当初因为跟你儿子乱来,被金主踹出大门流落街头,这会儿她可算是五毒俱全,相信她很欢喜有你们白家那么个豪华的安身之所!”
“……”,费芹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冬冬听到电话里她一个劲喘粗气,心想跟费芹无话可说,挂了电话。
午休的时候,冬冬去总裁办公室,跟傅司暮说了白纪非的事。
“你怎么打算?”傅司暮寻问冬冬的意思。
“我不会去看他的。”冬冬不带犹豫地说。
傅司暮眼眸微微一眯,说,“人的决定是会随时间还有心境发生转变,我不替你做决定,但无论你什么决定,我支持。”
冬冬略微惊讶看他。
“放心,不管发生任何事,你身后有我!”傅司暮握住冬冬的手,给她安心的力量。
“嗯,后面再说吧!”其实冬冬并不清楚现在白纪非什么情况,但如果真如费芹所说,已经疯疯癫癫,那问题就很大了,为了治疗,或许后面她会配合医生也说不定。
和傅司暮聊了会儿,心情没那么堵,冬冬说,“行了,你忙吧,我回部门休息会儿。”
“我这有床,比你那里休息更好。”他拉住站起来的冬冬,恶劣地勾了勾唇。
冬冬烦他一眼,“在你床上那叫休息?那是加班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