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芹跟着出来,就看见白纪非跪在地上,朝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双手抱头,撕心裂肺哭得像个孩子。
“纪非,我的儿,你别哭了 ,乔冬冬那个贱人,她根本配不上你!妈可以帮你的,妈帮你找个比她好一万倍的女孩,你别哭了,再哭妈的心都碎了……”
费芹抱着他,看儿子哭,她也哭。
“我不要,我只要冬冬,全天下谁都没有冬冬好……妈,求求你,帮我把冬冬追回来,没有她我会死的,我真的会死的……”
白纪非揪着母亲的衣袖,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费芹为难,她打从心眼里不喜欢冬冬,但儿子这么痴情,费芹只好先应着,“行,行,纪非,你先别着急,妈帮你想办法……”
冬冬跟傅司暮回家已经夜深。
两孩子很乖,自己在家学习,看电视,也不吵不闹。
看见两人回来,第一时间冲上来抱抱。
冬冬跟女儿亲亲,手里的蛋糕递过去,“瞧瞧,妈咪给你们带了喜欢吃的小点心。”
今晚没能陪孩子,冬冬带了小点心奖赏他们。
“哇,是好好吃的芝士蛋糕!”乐乐接过,快乐地跑到茶几前,跟哥哥一起拆开,急不可待地品尝起来。
“累了吧,你去洗漱,赶紧休息,孩子这里我来。”傅司暮担心冬冬累到,要她赶紧放松一下。
“我还好,只是心疼你,你身子还没完全康复,白天要工作,晚上又闹这么一出,你这会儿心里肯定也不好受。”尤其两个长辈离席,冬冬知道傅司暮的心情肯定会受影响。
傅司暮拉起她的手,放在唇前轻轻一吻,“今晚抱歉,让你看了笑话。但是这样的局,以后不会有了。”
冬冬点头,“我相信你。”
其实她清楚,今晚傅司暮会带自己一起过去的目的就是明明白白告诉所有人,不论发生什么,他的选择都会是自己,现在大伙都清楚了,往后这种局自己也没必要再参与。
“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是白纪非放的那些料?”冬冬想起这事,今晚傅司暮说的时候,她也惊了一下,没想到白纪非会采用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
“世间事,只要做过,就会留下痕迹。不过这次之后他也算黔驴技穷,我担心后面他走极端,已经派人盯着,你不用担心。”
“嗯”。有他这么说,冬冬就放心了。
黄家
黄欣刚洗完澡出来,电话就响,对方是白纪非。
“你不是说这件事一定可以做得很隐蔽吗?可为什么傅司暮把我查了出来!”他恼怒地问。
“傅司暮知道了?”黄欣惊诧。
“不然呢?”想着傅司暮当众揭自己的丑,还惹怒了老爷子,白纪非这会儿把黄欣撕碎的心都有。
“不应该啊,我是特意请国外的朋友帮忙,傅司暮怎么查出来了!”
“你少跟我废话,当初我是信任你,才跟你合作,现在计划泡汤,还给我沾了一身腥,你自己说怎么办!”
黄欣想了想,提议道,“不如你娶我吧!”
那头沉默了足足半分钟,才响起白纪非的咒骂,“你有病吧?娶你!你算个什么东西!”
“纪非,你别急,我是这么打算,你不是一直想得到乔冬冬吗?可这会儿他们肯定防你防得严。如果你娶了我,他们就会放松警惕,而且不也正好可以气气他们么?”
“气什么?对他们来说,你是多有能耐?你他妈就是一堆屎,兴许他们巴不得你赶紧黏上我!”白纪非真想挖开这个女人的脑子看看,到底装些什么豆渣。
“……”白纪非的侮辱令黄欣脸上火辣辣的烫。
想当初她也是众多男人心目里的女神,模样好,家世好,学历好,可自从傅司暮对她们家打压后,这会儿她已经背负案底,家族企业也受连累,日子一天不如一天。
父亲已经张罗着把她嫁给那个老男人换钱,如果这会儿能吊到白纪非这个白家少爷,就算他跟自己没有爱,但至少不用面对一个快入土的老男人,而且家里的公司也能借着白氏财阀的名声起死回生。
但是白纪非根本不娶她,还在电话里对她一个劲的侮辱谩骂,黄欣心头的怒火熊熊燃烧。
我算什么东西?呵,白纪非,你就睁大眼睛看着,我到底算什么!
黄欣气冲冲地挂了白纪非的电话,快速拨通另一个号码。
……
自从白家家宴后,冬冬跟白纪非彻底划清界线,这些天他倒是没再惹些什么事。
冬冬猜可能是他惹怒了老爷子,所以会规矩一些日子。
而再有几天就是盛世周年年会,这段日子策划部挺忙,要跟行政部一起筹办年会现场,因此抽调了一些人手走,冬冬肩头的活相对来说也要多一些,但她觉得日子过得挺充实。
午饭回来,冬冬坐在位上继续修改策划,电话打过来。
“忙吗?”那边是傅司暮。
“嗯,有些忙。”冬冬把手机夹在耳边跟对方通电话,一边还在键盘上敲敲打打。
“先不要忙,上来。”
“……”
冬冬都要无语了。
“十分钟后吧,我趁现在脑子里有思路,把文件处理一下,若不然会忘记的。”
“五分钟。”
说完对方就挂了电话。
想着他的霸道强势,冬冬摇头,一阵失笑。
放下电话,她快速处理文件,搭电梯上楼的时候,刚刚好五分钟。
秘书位上没人,冬冬熟门熟路地走去总裁室,门关着,她敲了两声,里面没回应。
冬冬觉得奇怪,轻轻地推开门,刚探出半颗头,就被人拽进去。
冬冬不稳,自然地往那股力量倒,被一双手臂稳稳接住。
“唔……”她刚要抬头看去,就被吻封住了嘴,弄得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她还有些喘不过气,别开脸,“司暮,你别……”
手抗拒地想要格开他。
傅司暮根本舍不得到嘴的美味,就着那两瓣红红的唇,继续霸道的采撷。
冬冬觉得呼吸都被吸走了似的,靠在他怀里,快要软成一滩水。
好半天,直到两人都有些喘不过气,傅司暮才依依不舍的松开。
冬冬猫儿一样又圆又亮的眼睛睇着他,一边用力地喘息,一连捶他的肩,“你干嘛?”
“我想吃你!”傅司暮呼吸灼热,深深地看着冬冬泛红的脸蛋,怜爱得不行。
他话里的暗示和眼神都那么明显,冬冬一怔,摇头,“不行,我真的还有很多工作,我得赶紧回去……”
“那我尽量快些。”说着,傅司暮拉着冬冬,急切地就往休息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