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冬冬学了这么多天,也想上手上,只不过没想到开门就来了块铁板。
她说,“行,我试试,只是希望到时黄总别嫌弃。”
“到时再说吧。”黄欣也没再留下来,拎起她二十多万的GUCC,踩着高跟鞋高傲离去。
经理将她送走,回来对冬冬说,“黄总是女强人,向来强势惯了,我们早习以为常,你也别往心里去,她不是针对你哈……”
不是针对吗?可冬冬怎么想都觉得是针对,但是两人也没亲集啊!
“这样,你先看看策划书,有什么不懂的就问我,我再给你安排一个同事协助。”
冬冬知道经理是因为郁北的关系才对自己特殊关照,就算如此,她还是很感激,“谢谢经理,我先试试吧,有问题一定请教。”
毕竟这也关系到盛世,冬冬知道公司不会坐视不理。
经理看冬冬没有怨言,稍微放心了些,这样至少冬冬不会去郁助那里哭诉。
等经理走后,其它同事才围上去。
“乔冬冬,你跟黄总监之前认识不?”
冬冬摇头,“不认识。”
“那她怎么指名要你这个新人接她的案子?”
冬冬也茫然,“我也不清楚。”
一旁的张凯丽,默不作声,眼睛里却是看好戏的光芒。
虽然她没后台,没背景,不像乔冬冬有人罩着,可是她会嚼舌根啊。
知道黄欣那个高傲又能力强的女人善妒,看不惯靠男人上位的女人,所以她故意在中间挑拨,瞧,黄欣不就来找乔冬冬的麻烦了么?
呵,乔冬冬,哭的时候让你的郁助去和对方交涉吧!
最好闹到傅总那里去,到时看傅总会是站他的助理,还是那个和他关系匪浅的女人!
“冬冬,我们一起来吧,反正我也想上手了。”苏慧担心冬冬忙不完,毕竟对方的要求是一天时间,而自己虽然也不是特别内行,但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强。
“行,我们一起试试。”冬冬先前粗略的看了看,觉得问题不大,不过苏慧愿意一起来,她自然是乐意之至的。
吃完午饭,两人就埋头研究怎么写出一份完美的方案,可是张凯丽突然给了苏慧一个案子,说是要得急,而她手头上的活儿干不完,苏慧也该试着上手了。
于是黄欣的案子成了冬冬一个人单干。
正奋笔疾书,听到同事的八卦。
“听说了吗?老板的表弟,白家的少爷也来咱们公司上班了,现在在销售部跑市场。”
“不会吧?跑市场得多苦啊,人晒得漆黑不说,还要看脸色,像白家那种大豪门,舍得把自己的公子送来当基层员工?”
“谁说不是呢?跑市场,这到底是积累经验,还是自虐啊?像他那种打小过惯好日子的少爷,吃得消吗?”
“怎么可能吃得消,我刚听说,那位少爷上午还晕倒了呢,后来被救护车拉走,可这位小爷不知想啥,连休息一下也没有,这下午又来公司报到了。”
他晕倒了?
冬冬心头一刺。
虽然他现在是醒了过来,但长期不能正常进食,他身体如今还很虚,每次看他,脸色都很白,一看就是病态。
冬冬苦叹一声,纪非,你何必来这里吃苦呢?
冬冬想了想,还是给他打电话。
“冬冬……”看到冬冬是来电,白纪非很兴奋。
“纪非,你现在忙吗?不忙的话我们去天台见一见吧。”
“嗯,不忙,只要你找我,我随时有时间。”白纪非很兴奋,连带也不觉得头那么晕了,他挂了电话,飞快搭电梯上楼。
等了会儿,冬冬来。
“冬冬……”白纪非高兴地跑上去。
他每次见了自己,都会露出真心的笑容,冬冬看得一阵心酸。
两人站在围栏前,风在耳畔徐徐吹着,像时间过境。
看着对面的景色,冬冬说,“纪非,离开盛世吧,以你的条件,没理由屈尊在这里当个小小的业务员。你完全可以自己创业啊!大学那会儿,我记得你有很多点子的。”
白纪非固执地摇头,坚定地说,“可是就算我干出天大的成就,那里也没有你啊,那不是我要的!”
说着,白纪非转头看冬冬,语气里有一丝怨,“冬冬,你还记得吗,当初你说过,无论我在哪里,做什么,你都会坚定地陪在我身边,当我左膀右臂!”
冬冬苦涩地说,“纪非,曾经不代表永远,时间在走,一切都在变,咱们就让过去的,过去,这样不好吗?”
“不,我不可能让它过去!在我这里,过去代表过不去!”
想想生命里没有冬冬的日子,白纪非就感到害怕,他突然激动地把冬冬抱住,“冬冬,我不可能放弃你的,永远不会……”
他眼睛泛红,冬冬挣扎,可是很快她感觉脖子上有热热的液体滑过。
是他的泪。
白纪非用情至深,况且两人走到如今这个地步,真不是谁的人品或者性格造成,是命运的捉弄。说起来,整件事情中,最受伤害的是白纪非。
这么想下来,冬冬要推开的手,根本抬不起来。
就在冬冬怔忡的时候,身后响起傅司暮的声音,“放开他!”
愤怒的声音杂着令人恐怖的阴森感。
两人同时看向声音源头。
傅司暮为什么这么巧也来天台?
冬冬稍微一想,即刻明白,是两人的行踪被他的人暗中盯梢。
冬冬当下就有些生气。
而看着傅司暮步步前来,白纪非挑衅地说,“我不可能开冬冬的,这辈子都不会!”
不可饶恕!
傅司暮决定不再由着白纪非,他拽冬冬,想把冬冬拉到怀里。
但白纪非察觉了他的意图,也用力地拉冬冬。
“啊……”两个男人同时用力地拉扯,冬冬觉得身体都被撕成了两半,她疼得直皱眉。
见她受痛,两个男人都舍不得,同时放了手。
可这并不是结束!
“白纪非,你给我记住,冬冬是你表婶,这辈子没有其它可能!”
“傅司暮,别以为之前我叫你哥你就真拿自己当盘菜,我跟冬冬相爱在先,是你这个无耻小人横刀夺爱,别说跟我一样躺七年,你看你躺七天,冬冬还跟不跟你!”
白纪非口口声声傅司暮对冬冬的感情是使用了卑劣的手段,傅司暮彻底怒了,一拳头揍过去。
“噢……”白纪非硬硬挨下那个拳头,痛苦地嚎了一声,手很自然地松开,人也往一侧倒了两步。
冬冬也没想到傅司暮会出手,她不顾手臂的疼痛,上前抱住愤怒的傅司暮,“别打,快住手,他身体很虚。”
冬冬记得他上午还晕倒了。
可听到这话,傅司暮自然而然地想着冬冬是在维护白纪非。
而白纪非也听出冬冬对自己的关心,更臆想为冬冬更爱的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