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暮跟往常一样,稳稳地抱起乐乐,一脸宠溺,“我不在这段时间,有没有乖乖的?”
“有的,乐乐都有乖乖的吃饭,乖乖睡觉,乖乖读书,还乖乖地想你哟。”乐乐俏皮地说。
“既然这么听话,待会儿叔叔送你礼物。”说着,傅司暮把乐乐放下,又看走上来的豆豆。
“一声不吭就走,告诉你,我很生气,这事没完!”豆豆双臂环抱,下巴扬得老高,一脸的不开心。
傅司暮就说,“对我这么大意见,看来给你的礼物我收回好了,反正也讨不到好。”
“你敢!”一听他不给自己礼物,豆豆急了,眼睛瞪得老大,要跟他干架的样子。
傅司暮笑,揉他的发顶,敛起开玩笑的神情,说,“放心,少不了你。”
“这还差不多!”豆豆满意了,又威胁,“不然我叫妈咪不跟你好!”
“……”,一句话令傅司暮和冬冬都僵在那里。
乐乐看着他身后的行李箱,焦虑地问,“叔叔,这次回来,你还要走吗?”
“不走了,以后都不走了!”傅司暮已经做出了决定。
“哦,太好了!”乐乐开心地蹦起来,豆豆也一脸满意的笑。
只有冬冬,不自在地别开脸。
他真的是个精明的商人,知道怎么直中要害!
只要拥有的孩子的心,自己就没法跟他划清距离了,他就是这么想的吧?
傅司暮从冬冬的神情看出她的情绪,他默了默,对孩子说,“我先把行李放回去。”
“叔叔,我帮你。”乐乐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
豆豆也跟了上去。
偌大的客厅只剩冬冬一人,卧室内不停传来孩子们的清脆的笑声。
不得不说,他对孩子是真的挺好!
他从来没嫌弃过他们的出身,并且真心对待。
或许也因为这个原因,孩子特别依赖他,喜欢他。冬冬敢肯定,傅司暮在孩子心中的份量,仅次于自己。
不一会儿,乐乐怀里抱着一个布偶小熊出来,“妈咪,叔叔说这个送你。”
“我……”冬冬刚要说不要,又想到摆出情绪会被孩子发现她跟傅司暮正闹得不愉快,她不情不愿的接过小熊。
“叔叔说,如果你有不高兴的事,揍这个小熊就好了,揍她你就可以变得开心。”
乐乐交待完傅司暮的话,又回房间跟他呆一块儿了。
冬冬看着这只棕色的小熊,两只手死死掐在它脖子上,“我不开心,超级不开心!这一切全是你害的!”
手里的小熊,完全当成了傅司暮。
整理完毕,傅司暮带着两个孩子来到客厅。
冬冬听见乐乐说,“叔叔,你对我们真好,就跟爹地一样,你做我们爹地好不好?”
冬冬一惊,视线正好对上傅司暮的目光。
他说,“我当然可以,只不过要妈咪答应跟我结婚才行!”
“孩子这么小,你在他们面前说什么呢!”冬冬站起来,带着怒气地看他。
这时豆豆才发现不对劲,为什么大叔回来后,妈咪就没什么言语,而且还一个人待在客厅。
“妈咪,你是怎么了?跟平常不太一样?”豆豆看她,又抬头看傅司暮,问,“你们两人吵架了吗?”
“啊,妈咪跟叔叔吵架了?什么时候的事?”乐乐不想那样,“不要,你们两人给我好好的,不可以吵架哦!”
两个孩子反应这么强烈,冬冬说着假话安抚,“谁告诉你们妈咪跟叔叔吵架了?别乱猜!”
“可是人家说小别胜新婚,你们之间好像没那种磁场耶!”豆豆一针见血地说。
儿子真是个鬼灵精,冬冬服他了,不知怎么解释的时候,傅司暮说,“那你们说,那应该是什么样的磁场?”
豆豆想了想,“不说亲亲,至少抱抱要有吧!”
冬冬被儿子说得害臊,而且她正想着跟傅司暮彻底划清界线,怎么可能抱抱?
乐乐在一旁咯咯直笑,“哥哥好笨哦,妈咪跟叔叔亲亲抱抱,肯定是避着咱们啦!”
越说冬冬心里越乱!
两个孩子对傅司暮来说简直就是神助攻,但他不希望让冬冬更尴尬,他对两孩子说,“作业完成了吗?没完成继续!”
“是!”两孩子很听傅司暮的话,乖乖回到茶几边上,写着老师布置的作业。
冬冬看他一眼,有很多话,但这种情况下没办法说。
她对孩子说,“你们好好写作业,妈咪先去洗澡 ,一会儿出来给你们检查。”
“好的,妈咪。”冬冬趁机避开和傅司暮相处。
夜里,等两孩子都睡下,冬冬才跟傅司暮坐到沙发上。
“你这么做,有意思吗?”冬冬很生气,觉得他这么做不地道,“你休想利用孩子来绑架我!”
“我并没想过用孩子绑架你!我只是想跟你一起,就这么简单。”傅司暮面容严肃,不希望被冬冬误会他的心意。
冬冬一声冷笑,“纪非没出现的时候,你口口声声不结婚,也从没跟我表白过。这会儿他一出现,你原则也没了,这张嘴也什么都会说了。”
听出她在讽刺,傅司暮也不想解释,只说,“我知道你有怨气,可以,你有什么尽管冲我发,我不会有怨言。”
这个时候,如果他能怼几句,冬冬或许还能好受些,可他一言不发,语气跟个受气桶似的,弄得冬冬倒像是个无理取闹的人,她不由得更生气了。
“你走,这个家不欢迎你!”
“你确定要这么做?孩子问起来,你怎么说?”
冬冬怒然看去,“终于说出来了吧,你现在就是想利用孩子来绑架我!”
“我并没有!我只是希望大家相处能愉快一些。”
“我不看到你,就会很愉快。”
“可不看到你,我会不愉快。”
“……”,冬冬愤慨地瞪他,傅司暮的神情没有一丝歉意,反而老神在在地说,“所以对不起了,为了让自己愉快,我只能让你不愉快了。”
“你有病吧!”
“嗯哼,你说对了,我就是有病,自私的毛病。你不是知道的么!”
冬冬这下子是真的气得没脾气了!
“夜深了,你也早些休息吧。毕竟昨晚你应该很辛苦。”
“你……”
这个男人怎么可以把那么不堪的话说得如此一本正经,冬冬狠狠地皱着眉,可傅司暮根本不理她,径自回了屋。
烦躁!
冬冬抓了抓头发,觉得整个人跟充满气的气球似的,随时都要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