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是结婚?她……唉,不说了,丢咱们女人的脸。”
“怎么了?说说,你快说说!”有男同学好奇地打听起来。
那女同学看了一圈桌上的人,又缓缓说起来,“据说当年乔家快不行了,乔同学过不了苦日子,转头就跟了一个有钱的老头,这事连在国外的白纪非也知道了,还因此分了手。
可是对方毕竟是老头子啊,根本满足不了乔同学的生理需求,然后她就偷人,怀了又想赖给老头,被揭穿后老头把她轰出门,野男人也跟她玩玩罢了,后来她就一个人带着孩子过。”
女同学惊呼起来,“不会吧?上学那会儿她看起来可是文文静静的,各方面都很优秀。”
“正因为优秀,才心比天高呗,后来她孩子病了,没医药费,仗着一张漂亮的脸故计重施,又钓了个大款,但猫改不了偷腥,等孩子病好了,拿着老头的钱就跑,这会儿包了个小白脸,住在……呃……住在……”
“住贡山”李唯说。
“你怎么知道?”班长问。
“不巧,我跟她刚好一幢楼,先前出门我还看见她那个男人跟孩子呢。说实话,那男人的确长得不错,但一看就是吃软饭的。”
“听说,听说,你们一天到晚,哪儿来那么多听说?”程伟脸上已经有了怒气。
女同学说,“我朋友跟她妹关系好得很,这些都是她妹亲口说的,这还假的了?”
程伟听不下去,站起来,“抱歉,我有些不舒服,先走。”
“诶,程伟,这菜都上了,吃了再走呗……”
程伟头也不回地离开包间,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都看李唯。
“怎么,就走了一个人,这席还不能开了?吃!今天所有消费,我买单。”
程伟对冬冬还是那么在乎,李唯很不爽,但想着冬冬的名声已经没有了,她又好开心。
程伟第一时间给乔浩打电话,“把这些年,冬冬身上发生的所有事,统统告诉我!”
乔浩愣了愣,被程伟催促,“快说!”
从他的语气听出不对劲,乔浩踌躇片刻,才说——
“当年乔家落难,冬冬跟了一个有钱的老男人,不过当时我也在国外,具体情况并不知晓,只是听父母说她生了孩子,但生父不详,或许出于愧疚,在那之后她并没和家里人联系。”
“那孩子连治病的钱也没有,这又怎么回事?”程伟迫切地想知道更多。
“程总,冬冬的性子想必你也清楚,她高傲,自尊心强,我想是因为未婚生子,她一直没脸见家里人。孩子的医药费她也是自己想的办法,至于什么办法,我……唉……”
后面的话,乔浩故意没说了。
程伟把乔浩的话,以及同事们议论的那些结合在一起,大致不差。
他不相信,冬冬会是那样的人!
况且,就算冬冬真那样,也是自己的女神,这一点这辈子都不会改变。
“程总?”他久久不作声,乔浩有些担心,试探性地唤了一声。
“嗯,我知道了。谢谢乔总。”程伟这会儿的情绪变得平静。
他越稳定,反倒是乔浩不安起来,“程总,那……接下来你还有什么吩咐?”
程伟自然知道他所谓的“吩咐”是在敲打工作上的事。
程伟说,“没关系,一切按咱们原定的计划来。”
他如此一说,乔浩才放下心,“好的,。”
放下电话,程伟神情阴鸷可怕。
不管什么原因,做为家人,连冬冬日子过得那么艰难都不清楚,这不明摆着把冬冬往绝路上推?
哼,乔浩,乔怀山,你们给我等着!
乔浩第一时间跟乔怀山说了这事。
“他当真没动怒?”
“电话里,听不出来。”
乔怀山抽着烟,对程伟这个人,捉摸不透。
其实几年前,程氏集团也是坠入低谷,后来程氏交由程伟接管,这位年青人,只花了短短几年时间,便力挽狂澜,将一个濒临死亡的企业拽回来,并且走上欣欣向荣之路。
这跟他背后的大资本不无关系!
“摩根投行”,这可是在国际资本上都赫赫有名的大投行,有他撑腰,放眼整个帝都,能跟程氏硬碰硬的资本也不多。
乔怀山猜,也因为这个原因,傅国生才没有对他进行追击。
程伟能因为冬冬救乔氏,也能因为冬冬而毁掉乔氏!
乔怀山心头有些凉,惋惜地说,“如果这会儿你小妹在就好了,让她接近一下程总,说不定咱们也不会如此被动!”
乔浩叹气,“爸,程总对冬冬挺上心的,并且小妹这会儿也不在啊,而且就算之后出来,她一个有案底的,恐怕找人家也够呛。”
“哼,要怪就怪你在妹,这丫头心眼怎就那么死?非要把咱们逼死才甘心!”
“这也不能怪冬冬,谁叫你们当初对她那么狠!”
整个乔家,就只有乔浩还有一点良知。
乔怀山摁灭烟头,“算了,事已至此,不必再提!咱们还是按照程总的吩咐,先把眼前的工作处理完,其余等你妈跟小妹回来再议。”
晚上,冬冬回家。
傅司暮替她留了饭。
“对不起啊,本来说今天我炒几个好菜报答你的,结果新官上任,要接触的人和事多了一些,时间耽搁了。”
冬冬一边吃饭,一边对坐在旁边,双臂环抱的男人道歉。
看她咀嚼着食物,小嘴还说个不停,傅司暮就觉得眼前的女人跟只小松鼠似的,可爱到不行。
“乔经理第一天任职,感觉如何?”他打趣地问。
“不如何,还没我干文职充实。”
“要不我给你们老大提,把你调回去?”他开玩笑。
冬冬听着,更加肯定任职的事与他有关,便说,“我现在好坏一经理,能学习的东西可比之前多多了!”
傅司暮发出邀约,“既然这想么提升,不如到我手底下干。”
“那还是算了!”
“怎么?看不起‘盛世’?”有些些受辱的感觉!
冬冬道,“我哪敢看不起,只不过到时抬头不见低头见,我怕烦,还是距离产生美好些。”
听她这么说,傅司暮不爽的心情好受了些。
很快,郁北过来。
“老板,您要的资料。”他略微地喘了口气,把刚收集到的资料,恭敬地呈到傅司暮面前。
冬冬看他鬓角都是汗,体贴地送上一杯水,“喝些水吧。”
“谢谢”,郁北接过,客气地对冬冬躬身。
傅司暮翻开浏览,看到第三份,确定了李唯的身份。
递过去,“想办法,我不希望再在这里看见她。”
郁北不知这业主怎么惹到老板了,不过老板交待的事,他不敢多问,也不敢马虎,接过来,点头,“是,我马上办。”
刚要走,想起一件事,他又说,“知已集团的汪公子今天又出院了。”
傅司暮眼睑微挑,薄薄的唇间是波澜不惊的语气,“依我看,他还是继续住着好。”
“是!”这个汪公子,这次如他所愿,是真的贪上大事了。
郁北领命离去。
冬冬跟孩子在房间里读绘本,并不知道外面傅司暮做的一切。
冬冬是在几天后,被一女同学手机上私聊,才知道李家破产的。
“李唯不是跟你住一幢楼吗?她现在什么情况?”
“我平时跟她没怎么联系,我也不清楚。”
冬冬着实想不到,这才短短几天啊,李唯就从盛气凌人的富家千金,变成破产公主,人生真够戏剧。
见从冬冬这里套不出话,女同学下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