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就好!”黑狗眼睛里尽是算计的光芒。
童佳看似替她着想,“我说冬冬啊,天也不早了,你赶紧把合同签了回家照顾孩子,后面等着收钱就好。”
他们一副吃人不吐骨头的凶残样儿,冬冬笑着摇头,片刻后才说,“其实来的时候,我跟一朋友打了电话,他手里也有笔闲钱,正想投资,这会儿他该到了。不如一会儿看他愿不愿意接手。”
在黑狗看来,连童佳都能把冬冬骗到这里来,说明她又傻又孬,她的朋友指定也好不到哪里去。
想着一会儿又能宰一笔,黑狗马上换上笑脸,“成,咱们就再等等你那朋友。”
冬冬在来的路上已经给大龙发了定位,果然不出两分钟,大龙就找了过来。
身后跟了一群兄弟。
气势汹汹,走路衣角都带风。
“狗哥,那好像是龙哥!”小弟率先看到大龙。
黑狗看过去,不禁打了个寒颤,喃喃自语,“龙哥咋来了?不是说好了钱明天给他吗?”
童佳从黑狗的反应得知对方是个大人物,遂打听道,“二叔,他谁啊?”
“闭上你的嘴,少打听!”黑狗呵斥。
童佳立马吓得不敢吭声。
只有冬冬,气定神闲地看来人。
“龙哥,您怎么在这儿啊?”黑狗跑上去,讨好地问。
大龙眼睛一眯,看了眼被众人堵在中间的冬冬,冷声道,“黑狗,你胆子不小啊!”
黑狗脸色一变,求饶般说,“龙哥,你放心,钱我马上就给您。”
说完,他转身对冬冬,凶恶地放狠,“美女,把钱赶紧拿出来!”
“我凭什么给你钱?”冬冬笑着问。
“草泥马!”黑狗大怒,伸手眼看着要打在冬冬脸上。
空中被大龙狠狠捏住。
“我草你马!”大龙一拳头重重抡在黑狗的脑袋上,直把他打得眼冒金星,趴在了地上。
童佳吓得往后退。
冬冬也吓住了。
大龙又走上去,扯住黑狗的头发,疼得他哀嚎。
“嫂子你也敢冒犯,找死是不是?”大龙恶狠狠骂道。
“啊?”黑狗万分不解,啥嫂子啊?他怎么听不懂。
童佳等人,也是傻在那里。
接着大龙又是一阵拳打脚踢,打得黑狗抱头在地上打滚。
“够了。”虽然黑狗该打,得冬冬见不得这种暴力场面,她出声阻止。
“哼!该死的东西!”大龙甩开黑狗的头,又快跑到冬冬跟前,“嫂子,对不起,我来迟了。”
说着,他又勾手,“快,跟嫂子问好。”
“嫂子好。”那群跟班声音整齐划一,气势如宏,把远处电线杆上的麻雀吓得乱飞。
也把冬冬吓得一个哆嗦。
而一旁的童佳等人,更是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她震惊地望着冬冬,舌头都在打结,“乔……冬……冬……你……你什么时候成了黑……道……夫……夫人……”
黑狗被挨得那么惨,冬冬知道这笔帐他一定会找童佳算。
既然如此,冬冬也不想再浪费时间留在这里,她说,“房子呢,我是不会要的。不过先前你坑我五万块,你必须还给我。”
一听这话,黑狗脸色大变,心里暗暗叫着完蛋。
果然下一秒大龙的拳头又重重落下来,“你还敢坑嫂子的钱?你他妈活腻了!”
黑狗连滚带爬到冬冬脚边,跪着哭天喊地说,“嫂子,我错了,我真不知道你是嫂子,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吧……”
“那么你把钱转我吧。”冬冬亮出收款码。
“转,我马上转。”黑狗颤抖着手指头,一秒也不耽搁的把钱转回去。
以为这样就成了,没想到大龙说,“坑嫂子五万就还五万?嫂子被你精神折磨这笔帐不算?”
黑狗快哭了,“龙哥,那你说咋办?”
“三天之内,弄五十万来赔嫂子!”
“……”
“听到没?”
“听,听到了……”
大龙又恭敬地对冬冬说,“嫂子,这货现在手头没那么多,不过你放心,等他搞到钱了,我马上给您送去。”
“这钱就不必了,现在我只想回家。”以黑狗的手段,这笔钱不知道又要去祸害多少人,冬冬不想拉更多无辜的人进来。
大龙用手指着黑狗,“也就我嫂子人美心善,若是我,今天非把你脑袋拧下来!还有,明天十二点前必须把欠我的帐还上,不然老子卸你一条胳臂!”
黑狗肥胖的身子又是一个激灵,整张脸面如死灰。
目送他们一行人远去,黑狗跳起来,拽着童佳的头发就是一顿疯狂输出,“他娘的,若不是你这个扫把星,老子会这么倒霉?今天老子要打死你!”
“啊……二叔饶命,二叔……”
冬冬都走了老远,还能听见童佳的哀嚎,她逼自己心硬,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怨不得人!
回去的路上,接到傅司暮电话。
“事情解决了?”
“嗯,解决了。”
“行,我先做饭。”
一种暖暖的感觉涌上心头,但冬冬还是忍不住取笑道,“怎么回事,堂堂傅大总裁居然变成一个围着灶台转的煮夫?这话传出去效果拉满!”
傅司暮也不恼,只是饶有深意地说,“既然知道我付出有多大,是不是该想想怎么报答?”
冬冬就笑,“道理我都懂,可是……我是白眼狼啊,不懂回报的那种。”
“这样的么?”他在那边噙着笑说,“那待会儿就让我来好好驯服你这头只知道榨取,不懂回报的小兽好了。”
冬冬怎会不懂他的意思呢?
她羞涩地说,“好了,我开车,一会儿见。”
“路上当心。”
两人挂了线,想起家里那个男人,冬冬嘴角始终扬起。
这一边,傅司暮刚放下电话,门铃就响。
透过监视器,看到门外是两个女人。
“有事?”他问。
“乔冬冬在吗?”
就算是如今这种走投无路的处境,乔丽身上依旧有富家千金那种优越感,这会儿她没有半点投靠别人的自卑,反而一副冬冬欠她的语气。
傅司暮想起来了,这不就是那天在车库,用难听的字眼诋毁冬冬那个女人么?
见屋内的人不回应,李曲华用命令的语气说,“我是乔冬冬的母亲,赶紧把门给我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