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两人回家。
豆豆和乐乐都还在客厅看书学习,听到车子的声音,两个小家伙一下子来了精神,冲去大门口等。
“妈咪……”看见妈咪从车上下来,乐乐跑上去,黏人地抱着冬冬的腰。
冬冬捧起女儿白玉般的脸蛋,温柔地问,“宝贝,今晚有没有好好吃饭?”
“嗯,有乖乖的吃,我和哥哥还吃了好多呢,瞧我的肚皮,圆溜溜的。”
乐乐说着,小手抚着胀鼓鼓的肚子,要冬冬看。
晚餐是叔叔给他们定的披萨,榴莲味儿的,还有其它好多小吃,她吃了好多!
女儿俏皮的模样令冬冬忍不住笑。
停好车的傅司暮也走过来。
“叔叔……”乐乐又上去,伸手要抱抱。
傅司暮抱起她,温柔地抛向空中,在乐乐欢乐的笑声中,稳稳接住。
“好了乐乐,叔叔还有工作要忙,咱们别打扰。”
冬冬知道这事不会就这么过去,傅司暮接下来一定会查清楚,她不要孩子打扰他。
“好吧!”乐乐恋恋不舍地离开傅司暮的怀抱。
傅司暮揉揉她的小脑袋,“跟妈咪和哥哥玩,叔叔上楼了。”
“嗯”,乐乐点头。
傅司暮又看了眼一直站在旁边的豆豆,转身离开。
人一走,冬冬领着孩子进屋。
豆豆一针见血地问,“妈咪,你们是不是遇事了?”
“你怎么知道?”冬冬惊异地看儿子。
“因为你们的神情都不太对劲!”妈咪笑得很勉强,那个男人的气场比平时更冷。
冬冬长长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谁在背后搞鬼,今晚我是他假女友的事情被所有人知道了。”
“啊,妈咪身份曝光了?”乐乐惊叫了一声,不过想了想,她又说,“那这样不是更好,你往后就当叔叔的真女友呗!”
对乐乐来说,这还是好事!
豆豆也说,“这种事,是假是真,只是你们当事人一句话的事,没必要那么困扰啊。”
“现在问题的关键在于,当初我恶剪的那个视频也被人扒出来,你也知道当时我是奔着坏他名声去的,所以罗伯特很生气。
他向来注重合伙人的品性,我倒是可以把之前的原版视频发过去,不过众目睽睽,那段视频会给司暮造成很大影响。”
这可就麻烦了!
“唉……”三个人都叹气。
书房内
傅司暮刚坐下就接到郁北打来的电话,“老板,那个服务员跳楼了,当场身亡!”
“什么!”傅司暮震怒。
看来这个幕后黑手做绝了,知道自己会查下去,甚至把对方的命都买下来。
郁北说,“我查过了,那个男人儿子白血病,因为没钱,本来已经回家等死,但一周前突然联系医院做了手术,还有他的老婆也是肺纤维化病人,因为长期服药早把家底掏空,但这会儿帐户里却有两百万余额。
不过由于是现金存款,他的家人也对他的关系网并不知情,所以调查起来还需要一些时间。”
“继续查,敢阴我的人,就要做好死的觉悟!”冰冷的话语透着死亡的气息。
“是!”
傅司暮阖眸,身子靠坐在老板内。
他问过冬冬,视频的事在她那里除了简浔,还有就是大舅。
忽然,傅司暮睁眼,鹰眸划过一道森冷的光芒。
起身,快步离开书房。
酷绚的保时捷在夜里驰骋,很快抵到白家大少爷白春生别墅。
“司暮,何事至于你这么大夜里过来?甚至电话也没一个!”
白春生正准备睡,听到下人说傅司暮过来了,这个时间点太不寻常,一定是发生了大事,他赶紧下楼。
费芹也跟在一侧,看傅司暮的目光透着浓浓的不满。
上次被这小子敲了一笔,对她来说并不多,但这种吃亏受辱的事,她能记恨一辈子。
“大舅,这么大晚过来,我只问一句,视频的事,还经多少人之手?”
“什么视频?”白春生被问懵了。
傅司暮勾唇,“你说呢?”
费芹问,“你该不会是说上次家宴上那个?”
傅司暮不语,也算给出了答案。
白春生和费芹相互看看,他问,“这么久了,你突然过来问起,难道出事了?”
“今晚酒会上,就在我与罗伯特相谈甚欢之时,视频被人曝光,大舅应该知道这种事对我来说意味什么!我不愿意把大舅牵扯进来,但前提是大舅确实没参与,不是么?”
傅司暮说得很明显,这事他绝不善罢干休。
费芹气愤地问,“你什么意思?你怀疑我们做的?”
白春生拦住老婆,再看傅司暮,说,“你怀疑也是正常的,毕竟这个项目,之前我也想做。但我要说,发生这件事,你第一个就想到我,既然如此,你以为我还去做么?”
这无疑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值得!
“所以我才想请大舅好好回忆,你手机里的东西,是否外传?”
白春生绝对没有泄露,那么……
他看向老婆。
“这么看我做什么?我可没有!”费芹摆手,不想被扣上屎盆子,她又看傅司暮,怒气冲冲地说,“喂,我说你够了,再怎么说我们也是你长辈,你居然用这种态度跟长辈说话?
再说了,原视频又不在我们手上,你与其怀疑自家人,不如查查那个见钱眼开的丫头!兴许是她想一鱼多吃呢!”
“她不会这么做!”
“为什么她不会?”
“她是我女朋友。”
“……”
短暂的沉默后,傅司暮说,“所以我能确定,视频是从大舅这里外泄,大舅想不起,没关系,我会自己查,但若我查到视频与大舅脱不掉干系,那我只能不念亲戚之情了!”
“你这小子怎么说话?我可是你长辈!”白春生动怒。
傅司暮厉声,“但愿你永远是!”
言罢,他转身离开。
“你看看他什么德性?目无尊长,我呸!”费芹咽不下这口气,对着远去的身影怒骂。
白春生拉她,“我的手机,你当真没动?”
“什么意思,连你也怀疑我?”费芹怒甩丈夫的手,“你们一个个,成天把我当贼盯,出事全赖我头上,怎么着,就拿我一个人欺负?”
“你看,我不过随口一问,你又闹,烦人!”
“是,我烦人,那你去找外面的小狐狸精,她们就不烦人了!”
说着,费芹怒气冲冲上楼。
来到客房,溜进洗手间,拿出电话拨了个号。
“喂?”那头响起一道低沉富有沧桑感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