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是通知她下午面试的。
冬冬很激动,她投了数十个简历,这可是第一家通知她复试的。
吃完午饭,冬冬简单打扮了一下,带上资料来到公司。
虽然她没工作经验,但对方对这方面也没啥太大的要求,毕竟只是文职,录入资料就可以。
“如果没问题,明天可以上班吗?”
“可以,我一定准时到!”
傅司暮下班回来,只看见两个孩子在家,问道,“你妈咪呢?”
“妈咪相亲去了!”豆豆说。
“又相亲?”傅司暮想到之前那次,脸上闪过一丝愠怒。
乐乐赶紧解释,“哥哥胡说啦,妈咪不是相亲,妈咪是去面试了,妈咪在找工作,她还要老师用校车把我们送回来呢!”
那女人还去工作?是钱不够花?
不是给了她一张黑卡么?
“叔叔,我饿了,什么时候能吃饭?”乐乐摇了摇傅司暮的手,眼巴巴地望着他。
今天中午的菜全是不爱吃的,乐乐吃得好少,这会儿肚皮饿饿的。
“想吃些什么?”对乐乐,傅司暮是真心疼爱。
“只要叔叔做的,我都爱吃!”
这话听得傅司暮心头跟抹了蜜似的,“等着,一会儿就能吃。”
“叔叔最好了!”乐乐跟着走进厨房,闹着要帮忙。
看着厨房里一大一小的身影,豆豆眼神里流露出一丝羡慕。
不一会儿冬冬回来,傅司暮也做好晚饭,得知她被录取了,乐乐和豆豆高兴得蹦起来。
“妈咪,为了庆祝你找到工作,今晚咱们把它干了吧!”不知何时豆豆去酒架上找了一瓶酒,拿在手上摇晃,很兴奋。
傅司暮一眼看出那是一位国际友人送的92年的“啸鹰”,属于有价无市的那一品级。
“还挺会拿,挑了一支最顶级的。”
“怎么,舍不得?大叔住这么大的房子,却这么小气的吗?”
眼看两人又杠上了,冬冬赶紧拿过儿子手上的酒,“好了,今天不准喝,妈咪明天还得上班呢!”
“可是我已经把酒开了。”豆豆眨着眼睛,一脸天真无害的样子。
冬冬这才看酒塞,果然有被拔过的痕迹,她忍不住转头看傅司暮。
只听他强势地说,“今晚不喝完不准睡!”
“喝不完我拿来泡澡,对皮肤好!”豆豆冲他吐舌头。
这分明就是挑衅!
“你这个可恶的小鬼!”
“你才是不被人喜欢的大叔!”
气氛又变得紧张。
乐乐奶乎乎地道:“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开动呢?我肚子好饿哟!”
冬冬赶紧道:“好啦咱们吃饭,都不闹了哈。”
这一餐饭冬冬吃得有些心惊胆颤,中途她去洗手间,查了一下那杯红酒的信息,世界顶级酒庄出品,比拉菲还高出好几个档次。
儿子就这么轻易给人家开了,这可怎么赔?
饭后,冬冬主动揽下所有家务活儿,端茶送咖啡特别殷勤,今晚主打一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不过傅司暮的心思好像只在工作上没有红酒上,冬冬悬起来的心才稍微落下去了些。
离开书房,看着专心致志盯着电脑屏幕的男人,冬冬禁不住想起一句话,认真工作的男人最帅。
第二天,冬冬要傅司暮把孩子送去幼儿园,八点钟准时到公司报到。
冬冬长得实在漂亮,她的到来,令男同事蠢蠢欲动,女同事则是故意摆出一脸不屑,实则背地里都把她当成焦点来议论。
因为是销售部的文员,只需要录入单据和数据,并不太复杂,领导让一个老员工带着冬冬。对方叫小慧,比冬冬还小一岁,没有歧视新人,和冬冬还挺谈得来。
可是冬冬没想到入职第一天就是部门团建,又不能不参加,冬冬只好给傅司暮说明情况。
“行,孩子我来带。”
傅司暮知道入职第一天都是比较艰难的,但他倒不担心冬冬下不来台,毕竟一张黑卡就是身份的象征,只要她愿意,整个公司买下来都不成问题。
两个宝贝看到傅司暮来接,感到很意外。
傅司暮说,“妈咪第一天上班,可能要晚些回家,今天我陪你们。”
乐乐眼睛都亮了,“哇哦,我感觉叔叔越来越像我们爸比了耶!是吧,哥哥……”
豆豆撇了撇嘴,“不清楚,我跟这位大叔不熟。”
“小鬼!”傅司暮故意恶狠狠瞪他一眼,不过嘴角却也牵了起来。
做了简单的三人餐,饭后傅司暮又把两个宝贝叫进书房,他一边工作,一边盯着他们学习。
渐渐天色完全黑尽。
傅司暮不停地看时间,已经八点。
那个女人玩得这么开心?电话都不打一个回来。
心里莫名有一丝丝不舒服。
正想着事,乐乐走上来,“叔叔,我好想妈咪呀。”
“叔叔带你去接妈咪,走!”话刚说完,傅司暮已经起身往门口走。
两人小家伙在后面要跑才能跟得上。
接到他打来的电话,冬冬正趴在洗手台上吐得不行,“我这边还没结束……”
“先别管多久结束,告诉我地址。”傅司暮强势不容抗拒地说。
冬冬也真的应付不了那群人了,个个都灌她酒,她哪里顶得住?可除了小慧替她拦了几杯酒外,其余根本没人帮她解围。
看起来这伙人是成心要看自己笑话,甚至想把自己灌醉,后面谁知道还有什么事等着?
冬冬不打算跟他们耗下去了,免得钱没挣到,倒惹了一身腥,她把地址告诉了傅司暮。
收到信息,傅司暮驾着他绚丽超酷的保时捷,飞驰在浩大的夜色里。
冬冬在洗手间待了很久,同事又来拉她,冬冬假装应对着,很快接到傅司暮电话。
“各位,实在对不住,我今天喝多了,这会儿胃难受,得去医院瞧瞧。”
同事们当然不信,还一个劲的吆喝,小慧站起来,“我看冬冬是真不行了,要不你们先喝着,我送她过去。”
“小慧,你这可就不地道了,难得有新人来,我们给她举办‘破冰仪式’,你跳出来扫兴算什么意思?”
冬冬看向说话的女同事,穿作精致,浓妆艳抹,但掩饰不了一脸的刻薄样儿。
小慧不是部门骨干,人微言轻,这会儿被大家点名,她有点下不来台。
冬冬拂开她的手,冲她笑笑,“没事,你留下来陪大家开心,我自己去就好 。”
言罢,冬冬对部门主管说,“张总,我今天真不行了,实在抱歉,下次我请客,就当给大家赔不是。”
冬冬说完,也不管大家是什么神情,坚决离开。
来到车库,远远就看见熟悉的车子。
冬冬要走过去,但她真的喝得太多,双腿发软,一下子没站稳,单膝跪在地上。
傅司暮看见了,推开车门,大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