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福倒是没想到对方会询问这个,愣了一下。
“你为什么对这个好奇?难不成你真能算出来?”
江玉福自然是想找到那个孩子的,毕竟能讨甘大人欢心。可他心里其实觉得那个孩子应该死了,否则怎么会找不到。
老者敏感的察觉了对方的情绪变化,心里咯噔一声,不会这个孩子跟这人有什么关系吧?
他就是习惯树立自己的人设了,要真让他算出丢掉的孩子去了哪,那怎么可能。
“不是我好奇,是现在被关起来的那个骗子,就伪装成道士的那个人,你可能不知道……”
“这个我知道。”江玉福虽然不在现场,但这种事情很有意思,他已经从别人那里听说了。
老者停顿片刻继续道:“就是那个骗子,他之前和我提过这件事情,我才知道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很在意,可能是有悬赏吧?为了钱的人在意这些还挺正常的。”
他只字不提是否能算丢失的孩子去向,只讲重点引到道长的身上,把自己身上的注意力转移。
江玉福摩挲下巴,思考了一下:“并没有什么悬赏。这孩子算是我在负责找。这个骗子倒是有意思,他关注这个做什么?你还知道什么吗?”
他心里想的是,万一这个骗子认识这个孩子,说不定能提供什么线索。
如果孩子没死,只要自己找回来,一定是大功一件,这样的事情不能不在意。反正现在哪也去不了,就好好调查一下。
老者见对方果然忘记刚刚问自己的问题,转头对道长感兴趣,他当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可是他心里对傅雨樱多少有些打怵,尤其昨天她那一手之后。
所以他不想自己来得罪傅雨樱,要是说出她,也该道长来,本来就是他怀疑,自己看过那孩子之后,可是说了觉得不是的。
“他跟我说的不算多,只是重复提过,所以我就记住了。听你说你来自皇城,这才想起,一时好奇就想问问。”
江玉福点点头,对眼前的神棍没了兴趣,转头离去。
等他问清楚关押道长的地方后,他直接就过去了。
“我找昨天被关进来的那个骗子,有点事情想要问。”
“罗大人并未说是否禁止探视,请问您找他要问什么?”守着地牢的人谨慎说道。
“这个人似乎在打听皇城丢了个孩子的事情,而我负责这件事情。我怀疑他知道什么,所以想亲自问问,如果你不确定是否可以,那就直接去问问罗大人?”
江玉福并未为难眼前的人,毕竟对方是直属于罗永信的,不是自己手底下随便打骂的。
“找小孩的事情我略有耳闻,原来是您负责吗?不知道您是否介意有人同行,如果可以,我可以直接放您进去。但若您要单独见他,我拿不准,还是向上汇报比较稳妥。”
江玉福并没有什么不能让人听的事情:“可以,那就让我进去吧。”
安排的人跟着江玉福一起进去后,一直走到尽头最脏的牢房前。
“他就在这间。”跟随并领路的下人指着牢房,往后退两步,站在江玉福身后。
牢房里的环境非常差,味道难闻到江玉福眉头紧皱,用袖子捂住口鼻。
眼前的牢房角落铺着可能找毛了的稻草,上面躺着四肢全被打断的道长,因无法控制四肢,所以姿势十分怪异。
听到有人来,他只能转动脖子朝着牢门方向看去,那姿态看上去是有些诡异在里面的。
“救我,救救我。”
道长的声音十分虚弱,他昨夜就发烧了,四肢打断还被扔在这样的环境里,不生病是不可能的。
江玉福表情除了嫌弃,没有任何变化。
他开口:“听说你打听过皇城在找的孩子,你知道什么吗?我就是负责找那个孩子的人,如果你能提供有用的消息,说不定我能让你走得不那么痛苦。”
他一口气说明来意,没有玩什么套话,实在是这里难以停留。简单画了个饼,增加一下对方回答的欲望。
道长因为发烧其实脑子转的比平时慢,可他还是多花了一些时间理清话中信息。
这让他一下就想到了傅雨樱。
为什么同是骗子,为什么她就能获得有钱人的欣赏,为什么自己就要死?
凭什么,他不甘心!
哪怕他根本就没能确认她的孩子究竟有没有问题,他也希望有问题,希望能给她带来灾难。
不然只有他一个人受了这般罪,只有他一个人要死了,他不愿,他恨啊!
要不是那个女人以来就得到他付出那么多年都得不到的财富,要不是她将如今的罗永信信赖分走,自己如何会非要在铤而走险。
都是她的错!
“付玉,是付玉。”
道长用虚弱的身体虚弱的声音,说出他能喊出最大的声音。
“付玉?”江玉福不知他在说谁。
倒是身后跟着的下人眉头一挑:“付大师?你要让这位大人去找付大师看看能不能帮忙找回孩子吗?”
“不!不是!她的孩子,孩子有问题!”
道长拼了命在努力说出自己的想法。
江玉福回头看向身后的下人:“付玉是谁?”
“是付大师的名讳。也是罗大人的门客。只不过不住在这里,因她有家庭,罗大人专门安排了住处,离这里不远。她和丈夫有两个孩子,似是一男一女。但有问题是什么意思,不明白。”
江玉福重新看向道长:“孩子有问题是何意?”
道长努力让虚弱的自己说清楚:“皇城丢得孩子和她的孩子一样大,她孩子不见人,不露面。他们是孩子丢后出现的,她有问题!”
这都是他自己调查出来的,他确信孩子一定是那女人的把柄,但是否是皇城丢得孩子就不能确定了。
但这不影响他将矛头指向她。
江玉福听后眼睛眯起。
身后站着的下人低头道:“付大师很得罗大人信任,她两个孩子虽未见过,但也出过门的。若要遮掩,应该更谨慎才是。此人是将死之人,在宴会上又大肆言语攻击所有人,想来是大人来问这事,他就顺水推舟泼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