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时间里,老道士每天都会进出王府,他不会主动出现在傅雨樱和宇文耀的面前,只像是新来的巡逻人员在可以走动的地方四处走动,身旁会有青稞陪同。
青衣端着云片糕回来将看到的事情跟傅雨樱说。
“那个老道士一会说这棵草那棵树挡了什么,一会说那面墙阻碍了什么,然后说要怎么改动才好。之前一颗很漂亮的大月季都要被移走了。也不知道要移到哪里去,明年还能不能看到它开花了。
也不知道王爷是怎么想的,竟然同意让道士进出王府,王爷又不信这些东西。不会是对周子雅那种人还心存怜悯吧?小姐,你怎么看?”
傅雨樱嚼着好吃的云片糕仔细听着:“既然宇文耀同意了,只是看风水,我觉得确实没必要太敏感。不然外面好不容易平息的对我负面的评价,可能会随时卷土重来。比如说我心胸狭窄嫉妒心重之类的。”
红鸢倒着茶水:“如果只是看风水那确实不是什么大事,但我可不信她们请道士来真的只是为了看风水。就周子雅那种一肚子坏水的人,她做什么我看都是不安好心。”
傅雨樱休息够了,准备继续练习,傍晚饭后还要去教轻功的师父那里去。
此时苏金回来了,他上前汇报:“小姐,你让我关注尚书大人那边的情况。今天尚书大人将杨琴琴单独叫到了书房,但是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的样子。尚书大人并没有喊叫或者摔东西的征兆,离开书房的杨琴琴似乎也没有哭过或者很绝望的表情。”
苏金被傅雨樱暂时安排在傅家,就是关注那边的情况。
她自己也没想到傅和风能忍着三天没动静,好不容有点动静,竟然没有什么水花。
他不会真的打算将这件事情当做没发生过吧?
傅雨樱叹了口气:“麻烦你继续盯着吧,我还是不太放心他那边,我爹要是情况不太对,或者情绪特别糟糕,就回来跟我说声。”
有的时候傅雨樱都有些担心她爹是被刺激狠了,会不会精神出现问题。
“放心吧小姐。”
苏金要离开前,傅雨樱总感觉心里有些不安,她叫住了苏金。
“等下,你跟我进来下。”
傅雨樱将苏金单独叫进房间。
房门一关,苏金有些紧张不自在的站在门口。
傅雨樱回头看着苏金还站在那里,便开口:“过来点,我有话跟你说。”
苏金调整呼吸后走上前:“小姐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傅雨樱很严肃的看着苏金:“我有个东西想暂时交给你,如果出现什么危险,你可以拿来用,但要还给我的。而且不可以跟任何人说起,也不可以弄丢!”
苏金能看出傅雨樱的纠结,她说的东西对她一定很重要,那为什么要暂时交给自己?
“小姐,对你很重要的东西,你要自己保存好。我不像入伏和江津身手好,我只是一个铁匠,最多有点三脚猫功夫,贵重物品如果有人争夺,我很可能保护不了。”
傅雨樱认真道:“其实安排去傅家的人入伏和江津更合适,他们自保能力让我更放心,但是他们都坚持我身边能打的人越多越安全,我知道我身边能用的人少,但大家都各有长处,没办法我就暂时安排你去了。
但我总觉得不放心,杨琴琴既然决定伤害我爹,肯定是摒弃人性了,她背后还可能有奸夫,不清楚奸夫是谁的情况下,把情况想得糟糕一些,对你对我爹都安全。所以我将能够在关键时刻保命的东西交给你。”
傅雨樱先是给了苏金一包非常多的药粉:“先给你个这个。这是麻药的一种,但只需要吸入身体中就能发挥作用,只要撒向敌人就可以了。但你要提前吃下解药,否则你可能比敌人先一步倒下。”
傅雨樱又给了苏金解药,然后才将麟角匕从袖子里取出,实际上是从空间里拿出来的。
“这个,你带在身上。”
麟角匕用厚实的棉布小心的裹着,只要一用力裹着的棉布就会被它锋利的刀刃切断。
苏金哪怕没有看到刀刃,仅仅是看到麟角匕的把手,就已经眼睛都直了。
“这、这是……”他双手手心向上,小心靠近麟角匕想要接过去。
此时他的注意力全部在麟角匕上,那极致的雕刻还不是最吸引苏金的,最吸引他的是匕首把手的材质,他竟然无法一眼辨别出来!
傅雨樱觉得可能是因为雪姨娘提到的奸夫带着佩剑,所以才会让她产生不安的感觉。
她给苏金简单说了一下:“这匕首叫麟角匕,是我偶然得到的神兵利器。几乎没有它斩不断的东西。用布包裹它的时候也要小心,否则布很容易被刀刃割断。如果我给你的药没能让你从危险中逃离,就用这个。在对方没能了解麟角匕威力的时候,肯定不会对它太防备,所以很容易给对方造成一次损伤。
但千万记住,如果麟角匕被对方夺去,跑!一定要跑!麟角匕的锋利程度,可以轻松切开人的骨头,是极其危险的武器。”
苏金双手捧着傅雨樱放在他手里的麟角匕:“这般贵重的东西交给我不合适!我、我听了小姐的说法,对这样的兵器非常心动,甚至想好好研究一番,但我保护不了这样的宝物。”
这东西不会只有他见过吧?看小姐在意的样子,很可能很少拿出来,也许红鸢都不知道。现在却放在自己手里。
她真的很信任自己。
“这只是给你以防万一的,等我爹那边的事情结束之后,你不用再继续留在傅家,就可以回来将它还给我了。我是不希望你能用得上的,因为那代表情况很危险。”
苏金手中捧着麟角匕看着傅雨樱郑重道:“我一定会将它完好的还给小姐的!”谁都不可以抢走小姐的东西!
“啊?”傅雨樱搞不懂苏金的脑回路,“我说了,它很锋利,我都不知道有什么能损毁它,你不用那么小心它会坏掉,你该小心自己不被它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