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太阳散发着令人绝望生寒的恐惧。
城中所有人都被这一幕吸引了。
“完了……”
“不可能会是他们的对手……”
一些人亦是绝望的跪在了地上,连手中的武器也掉落在地。
而等待他们的便是屠杀。
……
轰!
黑色太阳忽然爆发出一股耀眼的黑色光束撞入那血色大球之中,本就沸腾翻涌的血色大球反应更为激烈。
从中剥离出一道血色光束直接落在陆川身上。
陆川如沐浴鲜血一般,兴奋狂笑:“这就是血气的力量吗?”
“太强了!”
“太强了!”
“爽啊!”
陆川如癫狂一般肆意大笑,他的气势也在迅速攀升,力量极具变强。
罗通面色阴沉,牙关紧咬,手持长矛杀向陆川,试图阻止陆川接受这股力量。
锵!
刀光乍现。
这位血阁金牌杀手挡住了罗通,森然骇人的面容上露出一抹堪称恐怖的笑容:“罗城主,我来和你过过招!”
“滚!”
罗通咆哮,长矛甩动,舞起一震狂风直接将金牌杀手震飞出去,可那竟是一道残影。
金牌杀手如鬼魅一般出现在罗通身后一刀刺出,直奔腰间脊柱而去。
罗通不屑冷哼,盔甲泛起一道夺目光华,竟是将金牌杀手一刀崩开。
“护体法器!”
金牌杀手一点也不意外。
堂堂一城之主,身上能没几件宝贝?
“滚!”
罗通又是一声怒吼。
长矛撞在金牌杀手身上,这一次金牌杀手是真的被击中,整个人如同流星坠地一般砸向地面,荡起剧烈尘嚣。
可就在下一秒。
罗通神色剧变,猛然转身。
吸收完血色大球一缕力量的陆川已然出现在他的身后,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从陆川身上笼罩而来。
不等罗通挥动手中长矛。
轰!
罗通如金牌杀手一般撞向地面,大地震颤不止。
……
东城。
“完了,罗城主不是对手!”李飞羽面色惨白,惊呼失声。
刚刚杀掉那肥胖怪物的叶天身受重伤,正在调息,但注意力也放在罗通三人的战斗上。
当看到罗通被陆川一拳轰下地面,也不禁心头一沉。
如果罗通都败了。
燕海城还有人能拦得住日月教和血阁吗?
就在这时。
周围传来密集的脚步声。
李飞羽探头望出去,便看到街头上出现了不少日月教教徒。
“天哥不好了……”
不等李飞羽说完,他便看到叶天站了起来,他赶紧上前搀扶住叶天:“天哥你伤的那么重,我背你……”
叶天摆手拒绝:“你也不比我好多少,那些日月教的人应该是来修缮阵枢的。”
“咱俩还是先避其锋芒,找个地方把伤处理处理吧。”李飞羽提议道。
叶天点头同意,他俩现在的状态处理这一批日月教众问题不大。
但一旦出手,到时候要面对的对手可就不是这一小队日月教教徒了。
两人悄然退去。
而就在两人退走之时。
日月教教徒之中,一人望向二人离去的方向。
黑袍之下的那双美眸中涌现出怒意和仇恨。
她正是陆瑶。
陆瑶本打算追上去报仇,但一想到父亲的交代,她只能压下报仇的念头,转身参与进阵枢的修缮之中。
叶天和李飞羽没跑出去多远就没地儿跑了,找了一处隐蔽的角落躲了起来。
城中到处都是游荡的白骨,血阁杀手和日月教教徒。
“天哥,怎么办?”李飞羽有些绝望的询问。
“燕海城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流云宗和玄甲军不会坐视不管的,他们应该在来的路上。”
“啥时候能到啊,别等他们来,咱哥俩都成白骨了。”李飞羽躺在地上,一边调息一边腹诽。
叶天没有理会发牢骚的李飞羽,凝神恢复伤势。
和赵会交手他就受伤不轻。
紧接着又来驰援李飞羽,和不知疼痛的怪物交手,若不是硬挨那怪物两拳,才找到机会,用血饮狂剑一剑枭首将其血肉吸食干净,胜负还真难说。
两场苦战,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再不喘口气,得活生生累死。
在二人喘息的空档。
那些惨嚎,痛苦,狂啸……不绝于耳,连绵不断。
仅仅是听这些声音就能想象到燕海城此刻究竟是怎样的一片人间炼狱。
……
被一拳轰下地面的罗通,只是喘息片刻,便再次踏地腾空飞起,手持锐矛直冲陆川。
长矛之上金光暴起。
灵品下等武技,金杀矛!
此刻罗通好似身如长矛,长矛如身,携金杀之气撞向陆川。
陆川不屑冷笑,右手握成拳,血色和黑色交织流转,一拳砸下。
铛!
如钟鸣之声。
金光和血黑两色交织激烈互撞。
金光陡然消散。
陆川一只手按在罗通的天灵上,任由长矛从他胸膛刺过。
伤口处血色流转笼罩,足以毙命的伤势对陆川而言仿佛并不存在。
“你以为有转机,有希望?”
陆川愈发止不住笑意,癫狂大笑:“不,什么都没有。”
“玄甲军最快也要一个时辰才能赶到,流云宗就更不必说了,他们早已被引到了金城去。”
说罢。
他的手掌稍一发力。
砰!
罗通身躯就此爆开,但血肉并非飞洒出去,而是在陆川手中汇聚,随后被巨大血球吸收。
燕海城城主罗通战至身死!
金牌杀手站在城主府的残檐断壁上,仰天大笑:“痛快!痛快!”
“真以为日月教和血阁联手图谋数十年的计划,能被你挡住?”
“当真是不自量力啊。”
随着罗通的气血被吸收。
炼灵大阵炼化的生灵死气攀升到了一个新的强度。
随着东城两处阵枢被修缮。
黑袍人朝陆川喊道:“已然功成,还差来承载这股力量的容器!”
陆川点头,身形一闪,消失不见。
再次出现之时。
他的手中抓着一个少女。
正是陆瑶。
陆瑶脑袋被陆川一只手掌握住,悬在了那血色大球面前。
她面色呆滞,泪如泉涌,呢喃道:“不……不……不会的……难道您养我教我……只是让我成为万血丹的容器?”
事到如今。
陆川也不再隐瞒,笑道:“为日月教献身,不正是你奋斗的方向吗?”
“本来你可以不必成为容器的,只可惜血饮狂剑消失,不得不拿你当容器。”
“为什么是我?”
陆瑶怎么也想不明白父亲竟然会将她当做容器培养,这十多年的养育难道都是假的?
陆川似乎是回忆起了往事,叹了口气,诉说起来,“当初我杀光了一个村庄上千人吸收血气修炼功法,你是最后一个。”
“我本打算杀了你的,却意外发现你对血气天生适应,你特殊的体质是除了血饮狂剑能承载万血丹最好的容器。”
“这么多年的栽培,就是为了这一刻,为父也不舍得你啊,谁让你没能把血饮狂剑带回来呢,要怪就怪你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