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特助头皮发麻,陆少这是摆明了要跟严家硬刚,那可是他母亲的娘家。
他赶紧从侧面提醒。
“陆少,严少已经吃过苦头了,再说玛莎拉蒂也是您自己花钱买的……”
“还要我说第二遍?”
陆煜川眸中戾光一闪。
高特助不敢多嘴,赶紧拖起死狗一样的严世杭出门。
……有钱任性!
但严夫人最宠的严二少爷被废,严家肯定不会罢休。
陆总摊上事了。
房间里静了下来,陆煜川居高临下的站在床边,嘲讽冷哼。
“你不是能打死过野猪吗,怎么还要我动手?”
叶晚抿着嘴,低头不说话,知道他查过她了。
体内像是有一座火炉,叶晚极力忍耐。
难得她这么低眉顺眼,陆煜川心里莫名舒畅,积压了好几天的不爽,一下子全散了。
她能打野猪?
他看她娇弱得很,连只鸡都杀不死!
要不然怎么会被严世杭这种垃圾制住!
陆煜川往沙发上一坐,长腿优雅的交叠架起。
“陆太太,能不能告诉我,你来这种地方究竟干什么?是找男人玩?还是和奸夫幽会?”
“你没必要知道。”
“我是你丈夫,有权知情!!”
“很快就不是了,你不是要离婚吗?”
陆煜川被怼得胸口一闷,无比火大,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然后没好气的喝令。
“有没有受伤?”
叶晚却忘了回答,愕然看着他手上的杯子。
他知道自己喝了什么吗?
不行了……
叶晚无法再想别的事,她不能再留在这里,陆煜川身上似有若无的冷薄荷古龙水气息,让她越来越敏感,血液一阵阵悸动。
就连他低沉的声音,传到她耳朵里都是一种煎熬。
她不能再留在这里,否则不知道会对他做出什么事来。
叶晚咬着嘴唇,跳下床,低头往门外走。
陆煜川檀黑眼眸一眯。
他救了她,她就这么走了!
连谢字都不提?
就在叶晚走到门口时。
陆煜川一把掐住她的手腕,用力拖回来。
“站住!”
被他一碰,叶晚就像触电一般,赶紧低下头,强作镇定。
“你还有什么事?”
被他修长手指碰到的地方,更让她难受。
“我问你,五年前乡下的那一晚,我酒后乱性,你为什么没有把我推开?”
“我……”
叶晚心绪一乱,无法解释。
那晚她确实能拒绝他的,但是……
她咬咬牙,用最后的力气猛的推开他,向门口冲去。
陆煜川动作更快,一把将她拦腰抱起,弯腰捡起地上的一副道具手铐,往她手腕上一铐。
“你干什么!”叶晚挣扎。
而陆煜川已经走到床边,干脆利落的把手铐挂在床头,一气呵成。
叶晚回过神,抬头怒视。
“陆煜川,你混蛋。”
冷汗一层接一层,湿透了衣服。
该死的男人竟然把她铐起来,不让她走!
陆煜川好整以暇的拉过一条椅子,长腿一架,甩了甩手铐钥匙。
“不然呢?你会跟我好好说话?”
狭长黑眸透着几分狭促,还有得意。
叶晚气得想骂,但发不出声音,她的体温急速上升,昏昏沉沉。
极力压制的药性,在体内无处发泄,便转为损伤她的身体,造成中毒反应。
她的脑袋越来越沉,眼前一阵阵发黑……
陆煜川眼眸一沉,开口。
“五年前,确实我也有错,否则现在也不会处处让着你。但,这不代表你可以越过我的底线。”
“有几件事你给我记好。第一,不得随便挂我电话;第二,陆家的仇敌不少,你手机必须二十四小时开机,以便我能保证你和儿子的安全;第三,医生说老爷子的病情加重,随时都有可能昏迷,你跟我回去见见他。”
“以上几点,你没有反驳的余地。”
陆煜川训话完毕,心里舒坦多了,看见叶晚乖乖的低着头,更是满意。
治不了她?
不挫挫她的锐气,她是不会知道,他和她之间究竟是谁说了算。
现在不就听话多了?
陆煜川单手扯了一下领带,烦燥的端起桌上的茶水喝光。
这水怎么一点也不解渴,反而越喝越热。
屋里熏香的味道,也格外令人不舒服。
他忽然眯起眼睛,狠狠将杯子摔到地上。
这茶有问题!
“砰”
一声闷响。
叶晚忽然身体一晃,一头从床上栽到地上,眼眸紧闭,手腕吊在半空中晃荡。
陆煜川脑海空白了一秒,猛的踢翻椅子,大步冲过来。
“叶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