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对她的问题一概充耳不闻,她只是做了自己分内的事就掰开了姜言舒的手指退出了房间,接二连三的问不出个结果让姜言舒有些崩溃,仿佛她刚才见到的不是真人,整座房子里的气氛也变得诡异起来。
窗外就算想看到一只鸟都没有,这种状态就是囚禁,让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甚至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抓她来这里的人不仅要关住她的人身自由还要折磨她的精神。
种种不安的因素侵蚀着她的大脑,她此时如麻团一般无法恢复平静,只能靠在沙发上默默流泪,许茹是生是死她还不清楚,岑霄说不定现在已经疯了的满世界找她。
接下来的时间,仆人果真如她先前所说的那般,按时按点的送着饭菜,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肯透露,好几次她想透过打开的大门望向房间外,只不过看到的都是白色的走廊墙壁,外面还有不少的保镖在看守。
晚上睡觉时,这座房子就彻底安静了下来,她实在害怕,就彻夜没关灯。
而南城这边,姜文柏得知许茹的事当场就昏死了过去,要不是岑霄事先安排了医生抢救,说不定他已经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了。
病床前,他斜靠在枕头上,贪/污/案的折磨和许茹坠崖的打击让姜文柏形如枯槁。
岑霄站在他旁边,因为特殊情况,上面特许作为女婿的他过来照看。
“阿霄,这不是真的对吗?”姜文柏怎么也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早知道他就不让许茹出去了,竟不曾想她说好的晚上回来给自己煲汤的话还在耳边,短短半天过去,居然天人永隔。
“岳父,节哀顺变。”岑霄的声音很是沙哑。
听到了他的话,姜文柏的眼泪无声息地掉落:“她说过要陪我一辈子的,不可能丢下我一个人。”
他的哭声非常悲痛,旁边的位置,许茹的贴身睡衣还折得整整齐齐的在那里。
姜文柏一把抱过,闻着熟悉的馨香,他泪流不止:“小茹......”
“她这辈子命运多舛,背着私生女的名分不能被云老太爷承认,小时候四处飘零居无定所,好不容易被接回了云家,却不能和云卿一样享受云家千金带来的荣耀,后来我们相遇相爱,迫于她的身份我不能娶她啊!”
“可就是命运这么的不公平,她还是无怨无悔。”
岑霄听他静静诉说着许茹的一生,言语之间的愧疚满满。
不知说了多久,姜文柏的呜咽声渐渐减弱,他像是下了大决心一般看着岑霄:“阿霄,你从前不是很疑惑为什么小茹对言言这么的视如己出吗?”
“我就告诉你真相。”
到了这个时候,姜文柏不想许茹的付出不为人知晓,要是姜言舒平安回来,他希望她能叫许茹一声妈。
“我知道,岳父,她是言言的亲生母亲。”
姜文柏很是讶然,浑浊的眸子不可置信:“你...你如何得知?”
“是岳母告诉我的。”
岑霄照实说。
姜文柏捏着许茹睡衣的手不自觉地松开:“是为了救我找周朋兴帮忙?”
“嗯。”
姜文柏痛不欲生,他咬着下嘴唇轻笑了一下:“瞧,她多傻啊!”
岑霄此时在房间里根本站不住,因为已经知道了这些真相,一整天了,许茹的事让一向强大的他也消化不过来,更何况是和她生活了这么多年的丈夫姜文柏。
和他们成为家人的这四年,从许茹那里岑霄也得到过很多一个长辈对晚辈的关爱。
从二楼主卧出来的时候,他迈下台阶的每一步都无比沉重,肖源坐在客厅里看到他的身影站起身来:“阿霄,姜先生还好么?”
他无力地摇摇头。
肖源只好把陈建元调查的结果禀告:“阿霄,载着姜夫人的那辆车在掉落悬崖的时候发生了爆炸,他们找到了三名歹徒的身体组织......”
“那我岳母呢?”岑霄激动地去确认事情。
肖源抿了抿唇:“暂时还没找到姜夫人,但是发生了爆炸,你也知道......”
岑霄坐在了沙发上,无法消化这个结果,他浑身散发着一股不可忍耐的危险气息,一拳砸在了茶几上,冰冷的唇角扬起:“阿源,那些人将我逼入了绝境!”
肖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缓和岑霄内心的痛苦,姜言舒还没有任何的线索。
翌日。
整个南城铺天盖地的新闻都在播报山路的车祸事故,因为许茹的身份,这则事故惊动了全城。
当然也有不少的人谈起了阴谋论,姜家接二连三的出事,本就脑洞大喜欢搞一些玄学的网友更加肆无忌惮了,不到一日,各种版本都有,大多都是恐怖的。
但是这些版本传播没几个小时,就被镇压了下去,连带着那些最先发布的社交账号全都被销号。
与此同时,南城还有另外一件大事,C.S集团新上任的董事长也露了面,那就是白志诚,此前他作为上面特派人员,驻扎国外多年,此番回国接手C.S集团也在情理之中,众人并无异议。
白家。
白志诚和白老太爷坐在客厅里品茶。
“父亲,往后我也能陪在您身边尽孝了。”
“好啊,省得我们一家人一年都见不到一次面,你这个爸爸的对薇薇也要多补偿补偿了。”
“这孩子从小跟着我,没了娘,你这个爹又给予不了陪伴,多可怜啊!”
白老太爷叹息了一声,想的首先不是白家的门楣,更不是白家更上一层楼的富贵,而是希望白幼薇能高兴。
“是,我对薇薇有愧,我知道该怎么做。”白志诚这些年一心想着往上爬,的确疏于给女儿关爱。
“爷爷——”
楼上传来浸了蜜似的声音。
“小心着点。”白老太爷看她大着肚子走路还不注意,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一开始知道了她未婚先孕是无比震怒,可一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岑霄的,白老太爷也就没多加苛责,唯一的孙女儿这辈子就痴心岑霄这一个男人,说不定以后凭借这个孩子也能梦想成真。
看到许久未见有些陌生的白志诚,白幼薇没什么感情。
“怎么了?不认识了?叫爸爸啊!”白老太爷在一旁催促着,也想打破父女俩见面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