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长时间没回来不知道,我们家在南城中美食街的店铺因为上面拆迁的缘故已经没有了。”
“但是好在他们给了赔偿,原本我想着拿这些钱我一个人也没什么用,不如捐到癌症基金会,希望能帮助和你爸爸一样生了病的困难家庭。”
“我没想到你带着孩子回来了,这个钱我们就拿着重新找家店铺吧,等将来店铺有了好收益咱们再做善事。”
刘姐将自己刚刚在厨房里打算的结果明明白白地告知,这一次她把选择权还是交给了女儿。
柳思思听完好半天没说话,想到自己大学毕业,因为做了不切实际的梦耽搁了这么多年,到了这个年纪除了女儿就是一无所有,还要依靠母亲心里不好过。
“妈,您是想让我跟您一起卖麻辣烫?”
“怎么?你不愿意?还是觉得丢人了?”刘姐下意识就反驳,不是她这个做妈的非要这么想,实在是她做的这些事叫人难以理解,人心是肉长的没错,她也可以摒弃前嫌接纳她们母女俩的投奔,但不代表那些事都可以当作没发生过。
她始终想不明白从小乖巧听话,学习成绩优异的女儿为什么就那么执着于要嫁进豪门?
“不是,妈,您别误会。”
柳思思垂下眼眸,想到自己的那些同学朋友大多都留在南城,说不定哪天就遇到了,不得看她的笑话么?
“行了,这事就这么决定了,过两天我们就去找合适的店铺,另外我看妞妞也到了上幼儿园的年纪了,趁早找一家吧。”
刘姐说着就把她们吃完的碗筷收拾起来去了厨房。
第二天,还没吃早餐。
就有人敲门,刘姐着急忙慌的从厨房里出去开门,上一秒还在紧绷的脸立马就笑起来:“小舒?岑先生?这一大早的你怎么来了?”
姜言舒从岑霄手上拿过一个包递过来:“昨天您把包落在扯上了,我们也是办完事才发现的,想着太晚了就今早送过了。”
“哎哟,又不值钱的一个包,哪需要你们亲自送过来啊?”
刘姐接过:“没吃早餐吧?快进来,我正在做呢!”
“不用了刘姐,我们还要去医院。”姜言舒连忙制止她别忙了,想着她也是一个人在家,估计做的早餐也是刚好的,为了他们两个人还要多做两份,辛苦得很。
刘姐说什么也不要两个人走,抵挡不了她的热情,姜言舒和岑霄只好进了屋。
“刘姐,您在做小馄饨?”姜言舒进屋就闻到了馄饨的香味:“这好像也是美食街的那家?”
“小舒啊,还是你的鼻子灵敏,正是那家,我之前啊跟他们老板娘学了一手,我记得你也喜欢是不是?”刘姐安排两人坐下笑眯眯的解释。
姜言舒这会儿还真是饿了,再也拒绝不了的等馄饨好,因为自从美食街拆迁了,再想吃那一家都不知道去哪里找了。
她忽然看到阳台多晾了衣服还有小孩子的,还明显是年轻女人的衣服,瞬间想到了什么,她走到厨房看见刘姐准备的早餐都是好几份,于是问:“刘姐,您女儿是不是回来了?”
刘姐愣了下,把馄饨丢进锅里回答她:“是啊,瞧我这记性,忘记跟你说了。”
“昨天你们送我回来,我才知道她们在家门口等了我好久。”
“那她们在房间里睡觉?”
“嗯,估计是累了。”刘姐用漏勺轻轻拨开那些馄饨防止粘锅:“小舒啊,她们母女俩这次回来也是因为被那家人扫地出门了,因为小三生了儿子,装都不装了。”
说起这些,刘姐就红了眼眶,她毕竟还是心疼女儿和外孙女的遭遇,在她们面前不好表现出来,但在姜言舒这里她可以毫无顾忌。
姜言舒之前听她说了原由,心里有了建设,但还是惊愕了一下:“他们家人怎么会这么无情啊?”
“我都说了门不当户不对,就是要吃亏啊!”
“不过也好,得到了教训也能让我那个女儿长长记性。”
事到如今,刘姐也不好再多埋怨女儿。
两人在厨房里交流着,突然从房间里传来一声声急促的叫喊:“妈!!!”
吓的刘姐和姜言舒赶紧去了房间,就看见柳思思抱着孩子一脸慌张。
“怎么了?”刘姐看这情形还搞不清楚状况。
柳思思抱着妞妞连拖鞋都来不及穿往外跑:“妈,妞妞她有先天性心脏病。”
姜言舒看着孩子已经出现了多汗,胸闷气短等症状了,叫着岑霄:“阿霄,快开车送孩子去医院。”
岑霄坐在客厅看到赤脚抱孩子出来的柳思思,脸色明显大变了下,怎么会是她?
由于孩子的情况危急,他也只能暂时抛开一切从她手中抱过孩子冷静吩咐道:“把燃气灭了,然后穿好鞋子赶快下楼,我们去医院!”
因为有岑霄的冷静部署,刘姐颤颤巍巍的总之在大脑一片空白的情况下去厨房关了火,柳思思在看到岑霄的那一刻也懵了,还是姜言舒推着她走才反应过来。
车上。
岑霄开的速度很快,一路上都在鸣笛。
这个时候正是上班高峰期,好在遇到了一位交警,说明了原因,人命关天的事情,有他亲自在前面开路,路况总算是顺畅了起来。
到达医院的时候,医生和护士就在等候了,妞妞被第一时间送进了急救室。
这一通兵荒马乱下来,几个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尤其是姜言舒挺着哥大肚子,岑霄怕她会出什么问题:“言言,你还好么?”
“我没事。”姜言舒摇摇头,看着妞妞发病的样子再加上这一路的慌乱,她的神经高度紧绷。
“希望孩子没事,看她那样子我的心都揪一块了。”
她抚着自己的胸口,也许是也要当妈妈了,姜言舒看不得这些。
岑霄听到她没事,视线就落在了柳思思的身上,她居然是刘姐的女儿?!这个世界未免也太小了,偏偏把他们都圈禁了在一起,就好像逃也逃不掉的宿命似的。
看到他在发呆,姜言舒很是疑惑地问:“阿霄,你看什么呢?”
岑霄就收回了视线,抱着她肩膀的手动了动:“唉!怕是这一次躲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