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幼薇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岑元辉就打手一抬,佣人们立刻搬来了一把椅子让她坐下,并且还给她上了一杯果汁。
“二叔,话虽如此,但是阿霄是我这辈子最爱的男人,我一时接受不了。”
岑元辉的视线转了一圈最后停在她的脸上再一次说道:“白小姐还年轻,往后想遇到自己的真命天子绝非难事,眼下最重要的是没有人能让你再伤心了。”
“而我们先前约定好的东西我会分毫不差地送到白小姐的手中。”
白幼薇嘴角的肌肉抖了抖,表面上还维持着镇定,岑元辉就是一匹杀人不见血的狼,他的心思缜密又复杂,手段更是层出不穷,她现在除了乖乖听话没有别的办法,于是巧笑嫣然道:“既然如此便谢谢二叔了。”
“不过......”岑元辉很快话锋一转,意犹未尽的滋味。
“不过什么?”白幼薇立刻警惕起来:“二叔有话不妨直说。”
岑元辉眯起眼眸,这些年他保养的很好,并没有因为年龄的缘故而老态,他运动又自律看上去比同龄人要年轻许多,张扬自信的神态风度翩翩。
“我需要白小姐做件事。”
“二叔,我已经帮你做了很多了,再者说阿霄命丧悬崖,我也没有得到我想要的东西,咱们算是扯平了不是么?”白幼薇心惊胆战,岑元辉干的都是见不得光的事,这个时候让她做事能有什么好事?不用脑子想都能猜测出个一二来。
白家到底说在南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而她在人前是风光无限的当红小花又是白家唯一的千金,犯不着和岑元辉再次狼狈为奸。
岑元辉仍是那副淡淡的神色,眉目未动:“咱们之间的合作只有我说停才能停,白小姐,聪明的人我想应该懂得孰轻孰重?唉!据我所知,白家这些年被令父亏空得厉害,要不是有岑霄那小子给白老太爷几分薄面,生意上多加照顾着,还有白小姐你在娱乐圈声名在外,怕是早就该从南城的世家中掉出去了吧!”
白幼薇听着他的话,搭在膝盖处的双手紧握了下,又不得不在意他说的全是事实,如今的白家早已不复当年,要不是岑霄感念恩情一直照拂,她哪里还是什么尊贵的白家大小姐?
还没等她想完,岑元辉的话再次响起:“白小姐生来就是这个名利圈子里的人又在娱乐圈这座大染缸里,拜高踩低之事想必见过不少,万一哪一天白家落魄,那么白小姐能忍受得住冷嘲热讽吗?”
白幼薇闭了闭眼睛,片刻后淡漠地看向他:“二叔想让我做什么?”
岑元辉倒没急着说出目的来,而是悠闲地打开留声机听起了音乐,这个是他数十年如一日的习惯,婉转的乐声回荡在偌大的客厅里,独独有那么一股复古的韵味。
他听的很享受,而对于白幼薇来说却是像千万只蚂蚁从全身爬过,除了叫她白白受着再无他法。
岑元辉的兴致很好,他跟着节奏有一声没一声地哼,就好像世间纷纷扰扰,他这里是块清净的乌托邦。
白幼薇不知道要等多久,拿着果汁喝了一杯又一杯直到最后都尝不出一丝甜味来了,岑元辉才结束了欣赏。
他摆了摆手道:“白小姐,做什么事切忌心浮气躁,急于求成,享受过程最愉悦。”
“二叔,您的心性我学不来,不如直接告诉我您究竟需要我做什么?”
白幼薇没有一点耐心,将刚喝完的杯子放到茶几上就看见餐厅那边陆陆续续上了菜。
岑元辉从沙发上不紧不慢地起身:“边吃边谈。”
白幼薇无奈只好跟着去。
来到餐厅一看,桌上的菜大多都是以酸的口味为主,什么酸菜鱼,酸黄瓜,酸萝卜老鸭汤等等,白幼薇心里咯噔一下,难不成岑元辉喜欢吃酸的东西?
看到这里,她只觉得牙都要酸掉了在他的招呼下还是坐了下来。
“白小姐平时喜欢酸的口味吗?”
“二叔,这是什么意思?”白幼薇看着他,平白无故一桌酸口味的菜像是特意为她做的似的:“我从小就不爱吃酸的东西。”
“那从今天开始,白小姐不妨爱上看看。”岑元辉说的话不像是建议而是笃定。
白幼薇更加不明白了,她抬眸茫然地看着岑元辉那张笑面虎的脸直觉得毛骨悚然,唇角翘起不满:“二叔让我吃酸总得要我明白是为什么吧?”
“不然我现在看见都想逃离了。”
“我就觉得这一桌菜挺适合白小姐的,动筷。”岑元辉淡漠的视线落在她脸上,漫不经心道:“吃了我就告诉你原由。”
白幼薇那张化着精致妆容的脸瞬间皱了起来就是迟迟不动筷。
岑元辉看出她的担心,于是率先动起了筷子慢条斯理的将每道菜都尝了一口:“没毒。”
白幼薇坐在对面头一次这么被动又云里雾里,岑元辉都给她示范了,她不敢不从,拿起筷子吃了口酸黄瓜,刚放到嘴巴里咀嚼了下,酸的口感马上就在口腔中蔓延开来,酸的她不适就要吐出来。
“白小姐,浪费食物的行为可不允许!”
岑元辉适时阻拦了她。
白幼薇嚼着那口酸黄瓜动也不敢动,这哪里是普通的酸黄瓜,而是要酸上几十倍,看来是精心特制的。她只觉得牙齿都要被腐蚀掉了。
接着她又吃了其他菜,酸的程度是常人不能接受的那种。
白幼薇哪里受过这种苦,捂着嘴巴就要吐出来,但被身后的两个佣人按压住:“白小姐,还是请您吃完这些最好。
白幼薇咳了几声怒目看向两个佣人:“滚,别碰我!”
随后开始挣扎,可是她反抗的越狠,两个佣人压制她的力道就越大,最后硬生生演变成了架住她的手脚直接灌入的场面。
白幼薇就这么任凭这些人对自己蛮横无理而无能为力。
不知道过了多久,佣人们终于停了,白幼薇的妆完全花了,而挣扎的过程中那些汤汁浸湿了她衣衫和头发显得狼狈不堪,哪里还有往日的清傲和高高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