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前麵有烏桓人在交戰!”
“大人,烏桓狗繞道我們前麵堵我們去了!”
充當探路斥的張三和後路斥候趙狗幾乎同時到達常寅身旁。
“嗯?狡猾的烏桓人早就發現了我們,他們沒動手應該是有所忌憚,不想打草驚蛇,現在怕是下定決心要滅我們了,現在想跑估計也跑不掉了。”
常寅一臉沉重的看向趙狗:“狗子,這成不成看你的了,你馬上和張都伯往南盡量避開烏桓人拿我的腰牌去求援,我盡量時間等你回來。”
“大人,怕是不成了,烏桓人之前已經分兵百騎南下了!”
“不行!你們就是我的底氣,南麵不行,你們就往東麵去,不管怎麼樣,一定要給我找到援軍!這是軍令!”
趙狗和張三感動得不行,他們以為常寅是把生存的機會給他們,因為常寅的軍令根本就是扯淡,援軍難道從天上來嗎?
常寅則是想死馬當活馬醫,想要騙烏桓人談判然後抓他們頭領逼他們就範,而趙狗和張三就是絕境時掏出的兩塊錢,可有可無的存在,對大局無關緊要用來買雙色球,雖然知道不可能中獎,但是總可以幻想中五百萬吧!
見兩人不動常寅怒喝道:“還不快滾!”
鏑!
一支鳴鏑響起,其餘六騎也不再警戒全部來到常寅身旁。
“弟兄們,過了前麵的山就離城不遠了,不過有幾隻可惡的烏桓狗擋住了我們的去路,趙隊率和張都伯的援軍在路上了,烏桓騎兵也就那樣,大家都是一隻肩膀扛兩個腦袋,刀子捅進去一樣會痛。”
“哈哈!”
常寅舉起馬槊一揚,大聲道:
“隨我殺!”
一道白色身影縱馬越過常寅身旁而去,不用看就知道是侯二那個莽子,他身後有四騎也爭先恐後越過常寅衝鋒而去,他們是上次從隊伍挑選出來的精銳,還有三騎緊緊跟在常寅身旁,這就是上次在寨牆上的三個雜兵李四、王五、馬六,三個膽小的雜兵(雜兵裏算是比較有用的)。
三十民夫手持兵刃跟在常寅身後殺氣騰騰,他們和烏桓人有血海深仇,又經過戰火洗禮,活下來的都不是易與之輩。
最後一波是雜兵,辣雞中的戰鬥機,老兵油子,偷奸耍滑的輜重兵,由各處漢軍潰兵組成,被黃巾軍打過很多次仗,嗯嗯幾乎是敗仗,沒有多少覺悟混吃等死的存在,人數有一百二十多,他們的任務就是照顧那二十幾個傷員和呐喊壯聲勢的。
常寅衝鋒速度竟然跑不過民夫隊,好吧就算是腹部有傷影像了,相信手下士兵能體諒他是一個傷員,至於身邊三個老六理所當然的留下來照應他。
殺!
侯二等五騎竟然把大隊甩開幾百米遠,率先對烏桓軍陣射出五支箭矢,侯二不愧是白馬義從,弓馬嫻熟,射速和準星都不錯,瞬間就射殺三騎,其餘四人也射殺了五騎。
烏桓騎兵正準備分出小隊人馬來圍剿幾人,又見五騎後麵煙塵滾滾,是常寅等一標人馬殺來。
之前被圍殺的山賊頑強不已,雖然已經氣喘籲籲,但也消耗了一百五十騎烏桓精銳,嘍囉已經全部戰死,兩個巨漢也掛了彩,不過隻是皮外傷,戰鬥力也沒見減少。烏桓騎兵也好不到哪去,個個疲憊不堪,士氣低落,見有漢軍殺來已萌生退意。
塌頓也沒料到山賊戰鬥力這麼悍,險些讓他折戟,這些都是他手下心腹,傷不起啊,於是果斷下令脫離戰鬥在漢軍旁邊列陣,也就是仗著漢軍騎兵少,打不過跑得過。
漢軍這邊也好不了多少,烏桓人從小馬背上長大,戰鬥力強悍,這不到兩百來和他們硬碰硬估計不夠塞牙縫的,這就是所謂的麻杆打狼兩頭怕。
山下成片的烏桓騎兵屍體讓漢軍將士產生了錯覺,什麼時候烏桓騎兵那麼菜了,三十來個山賊屍體,一百六十多具烏桓人屍體,而且還有兩個傲然目視烏桓人的巨漢。
“哈哈哈!不要擔心!我們是漢軍,兩位壯士辛苦了!快快把吃食拿過來。”
常寅這會又跑的快了,拿著裝有肉食布包和水囊一下就衝到兩個巨漢身旁滾鞍下馬,把食物和水遞給兩人。
“來,給!”
兩個巨漢有些茫然的接過食物和水,也不客氣,一口馬肉一口水咕嚕咕嚕就造起來。
“我叫常寅,常山的常,子醜寅卯的寅,不知兩位壯士尊姓大名?嘿嘿!”
常寅看起來一臉真誠,甚至有些傻傻的樣子。
“呃,俺河北文醜,這俺兄長顏良。”
看著有些凶惡的巨漢嘴裏包著馬肉,說話有些含糊,不過常寅還是聽清楚了。
心有些涼涼的,這兩位不是袁紹手下猛將嗎?唉!愛而不得啊!
“如果不是將軍,我們兄弟怕是命上黃泉了,今日之恩,我兄弟二人無以為報!”
顏良狠狠喝了一口水抹了抹嘴,朝拱手常寅道。
“兩位是要回河北了嗎?唉!”
常寅失望的歎了歎氣。
“本來打算在前麵五阮關投軍的,不過關城守將看不上俺們,還放箭驅趕俺們,隻能在這雙熊嶺暫時落腳,本來打算回河北,沒想到遇到烏桓狗賊,兄弟們都拚光了。”
顏良一會氣憤一會又有些失落的說道。
“就是,都是五阮關上的雜碎,俺文醜早晚報此仇。”
文醜恨恨的朝南麵瞥了一眼。
常寅有些竊喜,對於他來說這是一個美麗的誤會,如果不是他們南下,烏桓騎兵就不會來堵截,就不會讓文醜和顏良遭遇烏桓騎兵,提前幫他消耗了塌頓的精銳騎兵,文醜和顏良也不會像另一個時空去歸附袁紹了。
也就是說常寅的機會來了,這兩人是想要投靠官軍的。
“兩位兄長何必舍近求遠,在下白馬義從軍侯,雖然不是什麼大官,但如果兩位能到我軍中來,我把最好的留給兩位。”
“白馬義從?公孫瓚的部隊?”
顏良看了一眼那有些雜亂的漢軍,有些不敢相信。
“唉!俺知道,打烏桓人最狠的將軍,以前聽說過,是好樣的!嘿嘿!”
文醜現在恨透了烏桓人,所以理所當然的對公孫瓚有好感,對常寅也表現出一些親近的感覺。
顏良這見過貌似有些頭腦,不太相信白馬義從的隊伍這麼拉跨,好吧,又是那些雜兵拖後腿了。
“諾,這是我的腰牌。”
常寅把象征身份的腰牌遞給顏良觀看,然後指著身後的隊伍道:“前兩天和烏桓人交戰受了傷,被留了下來,將軍帶人繼續北上追求烏桓人了,我們南下準備休整後再去尋烏桓人報仇。”
常寅指著身後那些民夫,“看!那三十來人就是被烏桓人毀了家園的漢家百姓,現在家破人亡,留在了我身邊。”
“我也不強求兩位,但我真心希望兩位能留下來。”
久了你的命,吃的給了喝的給了,還給前途,文醜和顏良怎麼可能猶豫。
“俺信得過你,以後俺們就跟著你了。”
文醜笑嗬嗬的用拳頭輕輕錘在常寅的胸口道。
“顏某誓死追隨!”
顏良把腰牌雙手恭敬的遞還,拱手施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