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牛辅军还在追赶,我们该如何?”
“俺不想再跑了,和牛辅拼了!”
“对!拼了!”
对于猛男来说,逃跑是憋屈的,现在匈奴已经灭了,他们可以安心掉头对付牛辅了。
兵力不多,士兵疲惫,但他们很愤怒。
“元信,你去找杨阜带兵来支援,大不了抱罕我们不要了,今日也要找牛辅出一口气!”
“末将遵命!”
常寅这样做确实没有枭雄风度,但很合武人的胃口,兵将们挥舞兵器叫嚣。
马忠一走,常寅立马就掉头冲向迎面杀来的牛辅军。
从天空往下俯瞰
平原上黑压压都是牛辅的西凉黑袍军,人数超过五万,另一边逆向而来的只有不到两千人,有红袍骑兵,也有土黄色战袍的抱罕军,为首十多人兵器庞杂,正是常寅和麾下大将,还有马家三兄弟和庞德。
轰隆隆!
乒乒乓乓!
盛气凌人的牛辅军遭遇了滑铁卢,近二十台小兵收割机把黑袍西凉军一排排砍倒,收割机还逆向推进,无一人伤亡,红袍和黄袍联军紧紧跟随后面捡漏。
牛辅军根本挡不住,校尉段煨是北军老将,能征惯战,指挥麾下精锐朝反向杀来的敌军碾压过去。
成堆猛将群的战斗力已经超出了普通军阵,精锐北军同样被碾压。
段煨见事不可为,把指挥权交给副将,亲自到牛辅身旁禀告。
“牛中朗,来敌甚是蹊跷,我大军损失近千竟不能伤其一人。”
牛辅大惊,难以置信的看了一眼段煨,看不出什么异常,以牛辅的认知,段煨是纯粹的军人,应该不会搞什么幺蛾子。
“据说马腾长子马超和部将庞德有万夫不当之勇,号称‘凉州双杰’。哪里来的大批猛将?随本将来看看!”
牛辅带上亲兵,和麾下战将往西北面疾驰而去。
看着茫茫的黑色西凉兵海洋,牛辅豪气冲天,指挥万军,目光所及,长刀所指,谁能抵挡?
啊!
轰隆隆!
一伙人在黑色海洋里横冲直撞,所过之处无人能挡,只留下一地残肢断臂,牛辅的兵将纷纷避其锋芒,唯恐被挨着。
满地的牛辅大军,根本就无法躲开,常寅那一批人见到哪里人多就往哪里钻。
牛辅当机立断,挥手道:
“弓弩手何在?”
段煨是这一片区的指挥官,对兵力部署比较熟悉。
“将军,我们附近有两千弓弩手。”
“好!立马对那伙敌人进行无差别射击!”
牛辅嘴角一咧,目露凶光,直直的盯着那些小兵收割机。
“遵命!”
段煨同样是心似寒铁的家伙,立马就集中弓箭手。
“放箭!”
长刀挥出,直指常寅那伙人。
“啊!该死!”
“救命!”
“混账,自己人啊!”
那些大部分中箭的是牛辅军,有部分是常寅这边的一些兵卒。
叮叮叮!
“真狠,连自己人都不放过!”
身着铁甲的文丑抱怨道。
前文说过,常寅麾下几个贴身将领是穿有重甲的,这里竟然有效的防御了箭雨,至于赵云、太史慈、马超等人只是挥舞兵器就打掉了箭矢,只是大军的攻势被迟滞了。
常寅对牛辅对自己人下手都那么狠的敌将很不齿,下令道: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穿金甲的是敌军主将,拿下他!”
奔驰中的骑兵集群不太容易被锁定,常寅在赌敌将的应变能力。
在常寅的长枪所指方向,兵将们汹涌着冲锋而去。
但是段煨不是一般人,他压根不在乎什么友军死活,直接下令弓弩手延伸往常寅大军冲锋的方向之前倾泄箭雨。
大批牛辅军诅咒着那些弓弩手,然后被射杀。
“那些畜生,太狠了,我们退吧!”
常寅急忙带头从侧面绕开掉头,他不想让这些大将死在暗箭之下,敌众我寡,将士情绪发泄完也就清醒了,是该回去了,现在回去或许还能有马忠的援军接应。
众人远远恨恨的看着牛辅军弓箭手,吐了一口唾沫,纷纷调转马头回去。
牛辅军骑兵也不远追击,一方面恼怒己方弓箭手,另一方面害怕常寅麾下那些精兵猛将。
牛辅对麾下兵将们怒目而视,大喝道:
“弓弩手随本将追逐,段煨带大军随后。”
西凉军弓弩手不是简单的步弓手,上马同样是能骑射的突骑兵。
主将都上前了,兵将们也无话可说,朝着常寅等人追去,弓弩手们还一边追一边放箭。
“该死,和他们拼了!”
马超还不习惯被管束,要停下来。
“混账!马叔父让某照顾尔等三兄弟,孟起这是要陷我于不义么?那好,我常寅就带我所有兄弟随你战死这里吧!”
常寅为了收服马家兄弟和庞德又开始演。
“主公不可,我等并州百万军民不可没有你!”
“马孟起,你这是要害死我家主公么?”
“马孟起,你有个资格让我等陪你送死!”
“马孟起,你什么身份,能让我家主公为你而死?”
“马孟起...”
常寅见差不多了,大喝一声道:
“够了,都是一家人,吵什么吵,孟起刚失去父亲,不能左右情趣,你们也不能吗?”
随后,常寅把手一挥:
“我们的援军就在前面,让他们追,一会好好收拾他们。”
马超几人抹了一把泪,跟着常寅继续往前奔驰。
失去几十个兵卒后,常寅等人勉强和追兵拉开了距离,但牛辅并没有放弃追赶,什么穷寇莫追的教条早就抛到九霄云外了。
这时
哒哒哒!
“主公!援兵至也!”
马忠一骑出现在常寅等人前面。
常寅做了一个随我跑路的手势,马忠调转马头跟在常寅身旁。
“哪里有援军?怎么你一骑先来了?”
“嘿嘿,主公,末将等刚刚已经在高处观察到了战况,杨阜断定你们必然还会回来,所以让大军埋伏在后面,让末将先来报信。”
常寅心里有些不舒服,觉得杨阜虽然有智谋,但把主公的性命好像放在了后面。
常寅没有发作,对麾下将士道:
“继续跑,援军就在前面,等牛辅来,好好招待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