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炷香时间很快过去,场地上的人再次被刷下去二分之一。
接下来的一场比赛并非炼丹,而是理论比赛,用给出的草药罗列出丹方,越多越好。
几乎只有理论的凰九落:芜湖!好耶!
她现在能炼制的丹药无非就那几种,如果还要考丹药,考到她不会的,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现在场上的情况是:武湘湘和季如霜已经将凰九落视为了眼中钉肉中刺,难保接下来的比赛不会下黑手。
今天的比赛已经结束,凰九落一蹦一跳的返回云家,丝毫不知道身后两个人一个满眼算计,一个面色冷的如寒冬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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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小姐。”
女声从身后传来,让往客栈走的季如霜停下脚步。
季如霜没说话,明显是在等着这个人的下文。
武湘湘从暗处走出,笑意盈盈:“不知道季小姐有没有兴趣和我合作?”
“合作什么?”对于这个人,她也算是有那么一点印象,但是不是炼丹……
见季如霜有愿意听的意思,武湘湘心中一喜,却还是努力稳住面上的表情。
“我知道季小姐看不惯那个凰九落,明明是个门外汉,却硬是杀入第三场比赛。不知道季小姐想不想让她止步于第三场比赛?”
话挑明,季如霜哪里还不知道武湘湘打的什么主意,她冷笑一声:“你想让我当出头鸟?”
“我哪里敢啊。”武湘湘捂嘴轻笑,眼底满是算计,“我自然是会和季小姐一起动手。”
“你想怎么做?”季如霜双手环胸,神色冷淡,她倒要看看这个人能搞出什么花样。
“很简单……”
在二人没注意到的角落,一个红点正在明明灭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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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九落回到云家,只感觉精神异常疲累。
今天炼制的第二个丹药,实在是太耗费精力,没等云生派人送来宵夜,她就已经沉沉睡去。
得知凰九落已经睡下,云生不由得失笑:看样子这小丫头确实是累坏了。
“那就先端下去,等凰小姐醒来再重新做一份。”云生吩咐完,没有在门口逗留,很快便离去。
这一觉凰九落直接睡到了傍晚。
她顶着有些凌乱的头发,看着窗外已经快消失的夕阳,脑子还是有些懵: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凰小姐,您醒了吗?”是负责伺候凰九落丫鬟的声音。
“醒了。”凰九落打了个哈欠,伸手抓了抓头发,嘀咕了一声,“好饿啊。”
外面的丫鬟听见凰九落的嘀咕,轻笑一声:“云公子一早就吩咐厨房准备好吃食,凰小姐洗漱一下就来用膳吧!”
顾轻轻手里拿着一个瓷瓶把玩着,定睛一看,正是装着凰九落今天炼制丹药的瓷瓶。
“今天表现不错,炼制的丹药成色很好。”
凰九落挠了挠脑袋:“轻轻姐,我真的炼的很好吗?我怎么觉得跟季如霜他们比起来还是有些距离。”
“距离是有,不过按照你这个进度,很快就会追上他们。”顾轻轻接住瓷瓶,直起身打开凰九落的角色面板。
现在面板上,凰九落多了一个技能:炼丹等级1级,可通过炼丹增加相关经验晋升等级。
“凰九落,感觉炼丹怎么样?”顾轻轻看着大口干饭的凰九落,随口问了一句。
“好玩!”提起炼丹,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就是背药材和丹方好麻烦。”
说到背丹方,凰九落的小脸顿时垮下来:背书真的好痛苦!还不如打架!
吃过饭,做完功课的云梨一阵风似的杀到别苑,美名其曰消食,带着她去金凤逛街,还给她买了几身衣裳。
路上偶遇了季如霜。
凰九落:我是打招呼呢?还是不打?
就在她犹豫的时候,季如霜已经与她擦肩而过,只是脸色依旧很冷。
顾轻轻总觉得这个季如霜有些不太对劲,但是哪里不对劲又有些抓不住。
秉承着想不出来就不想的理念,顾轻轻愉快的开始摆烂。
没事别叫她!
系统:【……】想抹杀宿主的第10086天,请求给予权限!
隐入暗处的季如霜望着凰九落远去,垂眸看着手上的纸条。
“明天考试的药材我会偷溜进会场进行调换,季小姐只要假装偶遇凰九落,将这个纸条塞进她衣服里就好。”
武湘湘的话回荡在耳边。
她抿了抿唇,幽蓝色的火焰燃起,将纸条烧毁。
如果她能走进决赛,才证明她是真的有本事。
况且——
季如霜转身,眼中闪过一丝势在必得:冠军只能是她的!
玩的开心的凰九落丝毫不知道一场危机靠的如此近。
瞅着她心大的模样,顾轻轻扶额:这孩子对比赛的人是真的没有一丝警惕心啊!
头秃!
不过,就算季如霜塞了纸条,顾轻轻也不会让她得逞。
只不过她为什么突然改变了注意,没有塞那张纸条呢?难不成是良心发现了?
季·良心发现·如·只想靠实力拿冠军·霜:并不是。
她只是觉得,能靠实力去打败别人,为什么要靠下三滥的手段?她有信心能赢过凰九落。
季如霜这么觉得,可顾轻轻不这么觉得。
毕竟现在凰九落的脑袋瓜早都已经被传输了一堆丹方,就算输也输不到哪里去。
此时,正在会场进行材料调换的武湘湘——
她摸黑找到凰九落那份药材,按照自己学习过的知识,对药材一一进行调换。
做完这一切,她满意的点了点头,清理完自己出现的痕迹快速离去。
她就不信,这次凰九落还能继续晋级!
站在高处目睹一切的云生,桃花眼里满是冷意。
“公子,需要下属出手吗?”戟单膝跪地,面无表情的看着地面。
“先不用,本公子想看看,小丫头的实力究竟在何种境界。”想起比赛中凰九落的气势突然转变,云生的眸色沉了沉。
看样子这凰二小姐的秘密,远远不止这些……
“阿嚏!”凰九落毫无征兆的打了个喷嚏。
她疑惑的揉了揉鼻子,心中嘀咕:谁想我了啊?难不成是爹爹和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