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啊,我和你说,叶先生可厉害了!”
“这样一下,这样又一下!嘿嘿,那些人就全都完蛋了!”
“一百多人啊,被咱们的峰哥哥全都干掉了!”
“什么尊主啊,神士的,全都不是叶先生的对手!”
“还有那个扎着马尾辫子的混蛋,竟然还想着占姑奶奶的便宜,哼哼,一下子就被峰哥哥捏断了脖子!”
青石镇宾馆的豪华套房里,已经出院的张梓涵很没有形象的趴在床上,喜眉笑眼的看着自家的姐姐在臭屁着!
张梓欣在妹妹面前伸胳膊踢腿的一通比划,得意洋洋的说道,“现在我们和峰哥哥可不是外人了,我们是同患难的袍泽了!”
“真的?”张梓涵大瞪着好看的眼睛,心里那个羡慕啊!
“当然是真的了!”张梓欣扬着小下巴臭臭着脸说道,“这可是峰哥哥亲口说的!”
“那就好,那就好!”张梓涵笑眯眯的连连拍着大床,发出嘭嘭嘭的声音!
“所以,这一趟神都山没有白来!”张梓欣一屁股坐在床上,老神在在的攥着拳头继续说道,“要不然,还看不到叶先生的另一面呢!”
“哪一面啊?”
张梓涵好奇的依偎到姐姐的身边,就那么看着姐姐!
姐姐刚刚经历了生死边缘的绑架,虽然被叶先生救回来了,可是,可是——
她的眼前又浮现出了那一天绑架的事情,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哆嗦!
就让姐姐说吧,也许,姐姐这样子就能忘记那些不好的细节!
虽然当姐姐眉飞色舞的说叶峰的时候,自己的心里竟然有了酸酸的感觉!
“姐姐,妹妹我也是被叶先生救回来的,当然了,不是在雨女峰,不是在雷神洞,是在我的梦里!可是,那也是一个可怕的梦啊,叶先生把我从一个可怕的梦境里救了,所以,我,我也喜欢上了他!”张梓涵默默的想着,就那么看着姐姐,心里除了酸,竟然又有了痛的感觉!
“当然了!”张梓欣没有注意到妹妹脸上那细微变化,依旧自顾自的说着!“原来吧,总是觉得峰哥哥就是一个小保安而已,被沈家拿捏着,成天的一副臭屁的样子!”
“可是,这个人,竟然把我们大家都骗了!他可是一个大人物啊,他那么厉害呢,就连那个傻傻的巡捕都头,见到叶先生也是毕恭毕敬的!”
“所以吧,我们跟定他了!”
“可是——”趴在床上的张梓涵眨了眨眼睛,“他 宁愿受委屈也要待在沈清寒的身边,这说明,他很爱他老婆啊!”
“呃——”听到妹妹这样说,刚刚还兴冲冲的张梓欣一下子安静了!
她默默的躺在了床上,眼睛默默的看着天花板,却是一句话也不说了!
张梓涵叹了口气,轻轻的抱着姐姐的胳膊,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窗户上的窗纱,被雨女峰吹来的夜风,荡起了阵阵的纹路!纹路一起一伏就像姐妹俩现在的心情!
有一点痛,有一点甜,还有一点小确幸!
“妹妹,我想给他生猴子!”张梓欣嘴里喃喃的说着,就那样渐渐的睡着了!
张梓涵睁开了眼睛,静静的看着似乎已经熟睡的姐姐,微微的叹了口气,一丝的嫣红浮上脸颊!
“我,我也想给他生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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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石镇特别行动队坚固的拘押室里,拓跋红莲默不作声的坐在地上,这里,没有床铺,没有凳子,她只能席地而坐!
月圆了!
筹备了那么长时间的圣祭,就这么腰折了,她不甘心,她很不甘心!
他到底是什么人?
他似乎不完全是武者!
那他又有着怎样的秘密?
拓跋红莲双目垂帘,两手轻轻的一搭既成鹊桥!口中则轻轻的念念有词!
拘押室里似乎有极细微的气流在流动,那极轻的灰尘似乎在慢慢的浮起——似乎又落了下来!
拓跋红莲猛地睁开眼睛,眼中似乎有怒火在喷涌!
只是这喷涌的怒火深处,竟然还藏着深深的恐惧!
“为何,为何我的真元无法调动?为何我的气海中没有寸缕的留存?你到底给我做了什么?”
她是修行者!
没有念力真元的蓄存,她手无缚鸡之力,那,那可如何逃出去?
山高万丈!在那极高的峰顶上,有亿万年的冰雪覆盖!那里,空气稀薄,常年有极烈的罡风吹动!
这里恒古人迹罕见,这里万年荒凉!
这里的岩石已经被风化如酥!
这里——这里居然有人!
在这严酷的环境里,竟然有人类生物的存在!
他是谁?
峰顶一处极低矮的崖壁上,一处天然形成的,仅仅够一个人坐立的裂缝里,一个左袒衣衫,盘膝而坐的修行者,静静的坐在那里冥想——
峰下,自上而下,有高山草甸,有灌木草场,有低矮树木,有落叶丛林,有密林分布!有四季常青的树,有四节常开的花!
这里有深深的山坳,这里有小兽栖息!
一处恢弘的建筑里,岩石筑就的厅堂,有高高的窗户,窗户旁边,一个身着赤金色神袍的老人,静静的看着窗外远处那高高的雪山,那里,似乎有风雪动,有雷声出!
“神官大人!雷神洞圣祭失败!”身披白袍的侍者说完之后,静静的站在那里身形微躬,神情中,有着对老人发自灵魂深处的敬畏!
“红莲回来不来了!”老人忧伤的说着,似乎是说给远处那极高的峰顶上某一存在听的,似乎是说给高举云天之上不可知之地的神灵听的!
也许,他只是说给自己听!
白袍侍者默默的站立着,似乎没有听到老人的喃喃之语!
只是手却是紧紧的攥着,指甲尖刺破了手掌,有殷红的血从手指的缝隙中流下!
老人回过头来,冷冷的看着面前的白袍侍者!
侍者的身子躬的更低了!
“圣祭是悟道的契机,也是她的劫难!”
“与神同在,自然长生永驻人间!”
“是,大圣神教,长生永驻!”
白袍侍者的身子微微颤抖着,嘴里一串低沉的经文颂出。似是在宽慰自己,似是在送别!
老人背着手慢慢的离开这殿堂,慢慢的走在这山间的小道上,道边似乎有绿树和花枝在匍匐行礼!
老人渐渐走入深谷,身形渐渐的与山石密林融为一体,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