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壮汉吓了一跳!什么时候来的人,而且都点到自己后背了。
他能肯定对方没有恶意,否则刚才这一下少不了给自己一个透心凉。
在壮汉背后的自然是冷秋了,只见她脸上不带任何表情。
刚才点其背的时候剑都没有出鞘,只是用剑尖轻轻一点而已,现在见壮汉不再动手,就把剑收了起来,静静的的持剑而立。
淡淡地说了句:“医馆之内,禁止动手。”
“你是谁?”
对方应该不是医馆的人,虽然他忌惮医馆,但是从没听说过医馆里面有什么武道的高手。
“冷秋。
我知道你,君子门的贾余。”
冷秋静静的看着对方:“贾仁义贾门主的大弟子。
你在医馆里面动了手,按照医馆的规矩——”
冷秋把话音拖长,好让后来的人能够把话接上。
“按照医馆的规矩,敢在医馆里面动手的,半年内不得医治!”
接过话的正是刚刚赶到的木瓜,虽然他比冷秋先动身,但那反而没有走得比冷秋快,毕竟他不是练武之人。
木瓜稳了稳气息,说道:
“在医馆里随意动手,按照惯例,参与动手的人半年之内都不能进医馆。有什么求死求活都与本医馆无关,就算是本馆的大夫出门在外遇上了,也不会救治。
这一条只是针对普通人,像是你们武林中人,一人犯事,全派通用!”
所以未来半年,君子门上下要是有什么头疼脑热的话,你们就另请高明吧!”
医馆之所以定下这一条,也实属无奈。因为医馆的主要客源,除了四时生病的平头百姓之外,光顾得最多的就是江湖的武林人士了。
练功受伤的有,打斗受伤的更多,除了被官府通缉的人员除外。基本上只要是受伤的医馆都会收容。
本来这样子挺好,可问题是收下了病号,是刚刚火拼过的两帮的人马的话,那乐子可就大了。
虽然他们曾经试过先打探清楚大家有没有仇怨,可是门派的冲突比较好查,可是个人的冲突,私人恩怨就很难知晓了。
所以后来干脆定下了一条:一人闹事,全派同罪。
果然。门派里小伤小病自己治,大伤重病还得找医馆,这条一出以后,医馆里面的打斗基本就没有了。
壮汉脸色变了变,心里早就想到会有这一茬,所以才想过要动嘴说服黄粱。
只是没想到对方行事作风极像他那个,不可一世的死鬼师弟,让他一时火冒三丈,等别人来到身后了,居然都没有发觉。
眼前这个叫冷秋的,他根本不认识,不知道对方是谁,但这是他身后的,却是药安堂在孙家镇分馆的馆主——木瓜。
门人一些小病小伤也就算了,师父也会定期从这里进购丹药,如果医馆半年半年不和门派交易,师父迁怒于他的话,他在门派里的地位就会更加低下了。
凭什么?凭什么!我不是大师兄吗!?
原本已经冷静下来的贾余,心头的怒火又悄然的燃烧起来,额头青筋暴起,但是他却不敢对木瓜发火。
强忍心中的怒火,对着木瓜拱手说道:“木馆主请恕罪,我在这里动手是有原因的,木馆主你是知道的,我之所以守在这里,就是为了等宋老...宋阿叔醒过来,好打听谁是杀害我师弟的凶手!”
“后来我发现了杀害我师弟的凶手!所以才忍不住动起手来!还望木馆主,不要怪罪!”
“哦?你找到了杀害你师弟的凶手?”
木瓜和冷秋两人闻言,纷纷把目光望向黄粱。
心里不禁好奇,眼前这人,杀得了贾仁义的得意弟子吗?
冷秋一眼认出黄粱,更是讶异,先前还以为他是个普通人,看来真是人不可貌相。
三人聊得热火朝天,黄粱也没闲着。
从贾余受到惊吓,转身面对黄粱以后,
黄粱就陷入了人生的深思,
看着对方那又宽又壮的后背,心里想着,我是给你一剑呢,还是给你一箭呢?
这么多人在的话,如果自己偷袭对方,好像有点丢脸,不过丢脸的话,好像要比丢命好。
不过他不确定对方三人会不会握手言和,毕竟看起来三人好像是认识的,一个壮汉,哦,对了,听说这个壮汉叫甲鱼,嗯,名字很适合他。
一只甲鱼已经够他喝一壶了,而且,黄粱瞄了瞄那个女子,这个看起来好像更不好惹。
当下不动声色,轻轻的移着脚步向旁边挪去。
本来还在气定神闲的木瓜突然脸色大变,喊道:
“那堵墙是危墙,你不要过去!”
黄粱转头看了看自己,不知道到什么时候,已经转到一堵墙旁边,附近还有一扇朱门,朱门上还锁着一把锁。
“你快过来呀,那里很危险!”
木瓜一边大喊,一边向黄粱走去。
“嘟嘟!嘟嘟!”
“宿主,宿主!
系统有新发现,系统有新发现!”
“什么?”
难道系统又发现了那个甲鱼的新资料吗?
“有什么新发现,是发现他的弱点了吗?”
“不知道,不确定,但是肯定的是和那只甲鱼无关。
建议宿主想办法留下来,给系统更多时间分析。
大概率会会有好的消息。”
好消息?
对于系统这个形容词,反而觉得有点奇怪?
“难不成?”
“是发现系统新的部件吗?”
“不知道,不确定!
不过,经系统推算,判断为新部件的可能性不足一成。”
“欸?不是新部件?不会是什么金银财宝吧?”
系统:...
系统不再搭话,黄粱却烦恼起来,要他留下来,有那么容易吗?听说这里不许打架,他打都打了。听说还得半年不能进来,难不成半夜偷偷跑进来吗?
就在木瓜急匆匆地向黄梁走去的时候,就看见原本直直的站在他面前的黄粱,突然间——倒!下!了!
贾余哼的一笑,装死,现在装死有什么用!
冷秋却皱紧眉头:
“伤口裂开了?怎么一股血腥味。”
贾余心里却想,伤口?什么伤口?自己的兵器还没有用,那几颗铁钉对他来说只是小伤,根本还没有什么致命的伤口。
只是很快他就张大了嘴巴,因为黄粱倒下的地方,流出了一滩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