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打量了一下黄粱:说道:“你找宋老伯?你是孙府的人?”
“不是,我...我是他家后辈。”
“后辈?算了。反正有事你们自己沟通,我们只管治病,其他事一概不管。你们别在这惹事打闹就行,要是影响其他病人,就算他有伤在身,也得把他赶出去!知道了吗?”
“来~跟着我来吧!”
黄粱觉得很疑惑,医馆的学徒说的话,他一点都不明白,什么叫你们别在这里打闹?谁?我和宋大叔?好像也不对,难道,还有其他人?
跟着学徒一直往后走,沿途看见几间屋子,门口排着队伍,有人从里面出来了,才有人走了进去,看起来井然有序,每个人都遵守着秩序,看起来有条不紊。
这里看起来环境挺好的,以小观大,从刚才那个学徒的谈吐,语气还有黄粱一路观察所得,这里的大夫和主事者,应该也是和善有德之人。
按理说宋大叔在这里养伤,确实是个好地方。不过养好伤之后就不好说了,也许好得差不多又被抓回去严刑审问了。
还是把宋大叔带回宋家村安全点,然后再看看有什么办法,能够防止孙府的人找他麻烦。
来到一个像是后院的地方,虽然周围有几间屋子,但是黄梁已经猜到了宋大叔在哪个房间了。
因为他看见在一间房门,前正守着两个人。
一个人穿着家丁的衣服,戴着黑色的家丁帽,看样式,和孙府家丁衣服一模一样。
瘦长的脸上露出极其疲惫的神情,身子背靠着门框,正拿着手捶捶胳膊捶捶腿,看起来极其劳累的样子。
另外一人仪容神态则与之差完全相反,此人身材高大,双手抱于胸前,站姿笔直,身穿长袖劲装,一身灰白色衣裤,腰缠浅白色腰带。
此前大概在闭目养神,从察觉有人走进院里,才睁开双眼观察起来,双目有神,目露精光。
见黄粱二人不断走近,便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别说对方看见他,黄粱也看见他了,而且也猜出了对方的身份!
从他那熟悉的衣服装扮,还有那手腕处前端隆起的地方,被长衫所特意遮盖的袖箭。
黄粱并不难猜出,这个人便是君子门的人,而另外一个肯定就是孙府的家丁了。
没想到君子门的人真的守在这里,而且此人身材高大看起来孔武有力,按照先前和那个嫡系弟子缠斗的经验来说,真要打起来,打赢的机会恐怕微乎其微。
“放心宿主,放心宿主!
真要打起来成功率不等于零,不等于零!”
......
系统啊,你可真会安慰人!
黄粱猜想那个人看起来如此强悍,想必就是君子们嫡传传弟子之一,实力应该在之前的那名嫡传弟子之上!
见二人越走越近,快要走到门前了。
那名靠在门框,在捶手捶腿的家丁强打着精神站了起来,嘴里喊道:“怎么又来人了?现在不是刚换过药吗?”
君子门的那个人不动声色,只是盯着黄粱一言不发。
“这个人是...”
学徒刚说了半句,就听到黄粱抢先说道:
“我是来看那老头的伤势的。”
学徒一愣,刚要说话,
黄粱就说道:“我会和他们好好讲清楚,不会打起来的。”
君子门的那个人,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那名家丁已经嚷嚷了起来:
“你谁呀?就说来看伤势,先前不是有人来换过药了吗?”
“先前是先前,我是我。反正让人不死就行了,你管谁来看啊?
你在这里推三阻四的,要是延误了他的病情,人死了,账可得算到你头上。”
这个家丁可拦不住他,问题是旁边这玩意,真要打起来,他可带不走宋大叔。
“你!”那家丁一时语塞,在这里,当真已经够累的了,要是那老头真的死翘翘了,那他可真是白折腾了。
“我和你说!我可是孙——”
“我和你说,我和崔管事很熟呢!”
对方一愣,
“你!?”
对方一脸狐疑,对方真要和崔管是很熟的话,怎么着也来过孙府一次两次吧?
可自己绝对没有见过这家伙。
“真的,不信你自己问他,你要是挡了我的事,回头他肯定责罚你!”
“这...”
旁边的那个人终于发话了:
“要想看伤势,要想换药都可以,
但是只能叫先前的那个大夫来,
至于你——”
一边说着,一手拍了拍手臂,手臂上明显的发出一些敲打着什么物件的声音,说道:
“滚!”
靠!真的被认出来了!
对方敲打手臂,很明显就是暗示黄粱手上也有同样的东西!
黄粱心中郁闷,从进了院子来,猜出对方身份开始,黄粱便尽量垂着的双手,尽量不让手腕处的袖箭显得太明显。
毕竟他一眼认出对方的身份,对方作为同道中人,也很容易认出他手上有什么。
可就算这么小心,黄良也很肯定对方应该是认出他了,只是很奇怪,按理说如果对方怀疑自己杀了他的师兄或者师弟的话,应该马上求证才对。
但是像现在对方这样子,好像一点也不在意似的。
要打起来吗?打起来容易,打得赢就打,系统不是说机会率不等于零吗?那就是有机会咯。
就算打不赢我跑,还不会吗?
可一旦闹起来,以后想再救宋大叔出去,可就困难了。
见黄粱还不想走,对方露出了一个轻蔑的微笑:
“其实我也很好奇,你是怎样的一个人,按我眼前所见,你的武功应该不算十分好强。”
“和他——
相比之下,应该还逊一筹。”
对方嘿嘿一笑。
“想必你所擅长的也是些下三滥的功夫吧?”
“下药?暗箭?还是撒石灰?”
黄粱一时气堵,主要是这些法子他都想用...
“宿主”
“!”
“怎么了?”
系统突然在这个时间发话,说不定是发生了什么情况。
“对方想放你离去的可能性很低,刚才说的话可能只是幌子,因为对方对你的恶意很高!很高!”
“什么?恶意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