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总管动作僵直的扭过头去:
“他自称是张捕头的表弟!?”
“是啊!他就是这么说的!”
“这...这...
对了!他长什么样!!”
“样..样子!?”
家丁被郑总管的态度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
“样子...对了看起来很年轻!瘦瘦弱弱的,一身布衣,也没穿官服!
“郑...郑总管...是不是,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了??”
“很年轻?瘦瘦弱弱的?”
郑总管总算松了口气。
看来来的不是正主,年轻人?难不成是派人过来送信的?有可能,不过,来的人是谁?怎么会和老崔很相熟?
郑总管烦躁的摆了摆手:“守好你的门,不要再随便让陌生人进来,如果只有你一个人,再有人来访,先询问,再关门进来禀告!”
“知...知道!”
郑总管心乱如麻,张捕头的表弟,怕是只有一个,那人就是漳浦头的远房表弟,张木。
这个人当初确实在县衙当差,不过为人花钱大手大脚,又好赌成性,当差那点钱哪里够他花,据说后来就欠了一屁股债,县太爷见他老是惹麻烦,便想把他辞退,也就张捕头从中周旋,才留了下了。
大概知道自己这差事也干不长了,便想着被辞退之前干他一票。
就借着自己职务之便进入府中拜访。
实则是让几个狐朋狗友在墙外候着,打算在府中偷盗了财物,然后抛出墙外,让墙外的人接应。
谁知此人贪得无厌,翻了几家厢房,偷了好些物件和银子还不满足,最后被大少爷发现了,因为府中家丁甚多,他也不做纠缠,就夺门而去了。
孙府立马把此事报官,县令和程家老爷本来就有些交情,于是便立马派人捉拿归案。
没想到此人听见风声不对,早就和着一帮狐朋狗友拿着财物远走高飞了。
从此两家便算结下梁子了,本来这也不算什么,只是后来听说他,在别处山头自立门户,据说当了一方匪首,也不知怎的,连当地官府也拿他没有办法。
据说在火拼的时候,脸上叫人留了一道疤痕,后来江湖人就称他为大山匪——张!疤!子!
据说他手下山贼众多,自己的少爷和他又有过节,所以那段时间老爷还十分的担惊受怕,害怕对方报仇。
只是后来日子久了,也不见对方有什么动静,这件事才慢慢淡了下来。
听说张捕头因为当初为他做过担保,县令也迁怒于他,被贬成捕快,后来因为立了功,才重新重用起来。
为此张捕头特意在县里做了公证,从此要与此人断绝关系,但凡有事,不再受牵连。
一直以为这事情告一段落了,怎么现在这个人还找到门上来,这到底是要啥!?
想到这里,郑总管情不自禁地发起抖来。
虽然府上有些家丁,但是山匪性情凶残,怕不是一合之敌,而且对方在暗自己在明,光想着就觉得,后背嗖嗖的凉。
“不行,这可不是小事!”
虽然不知道老崔是怎么会和对方勾搭上的,但是现在最重要紧的是事先通知老爷,然后全府家丁戒备起来,保护老爷等人。
对方如果只有一个人,那大概还翻不起什么风浪,怕的就是有人在外面接应,那可是张疤子的拿手好戏。
郑总管拿定主意,对着守门的家丁说:“你不用守门了,把门关上,然后立马去县太爷那里,跟他说,张疤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