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秦公大人!”
“乔雨啊。”董凡闭着双眼,平静地说道。
“别哭了,你这一哭,我也想哭。杨奉和典韦,我还没有统一天下,好好的报答他们,他们却死了,我董凡对不起他们。”
董凡的胸口一起一伏,他在克制自己的情绪,因为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乔雨也轻轻伏在床边,睡了过去。
却听黑夜中一阵嗡嗡的低鸣,董凡立即醒来,他知道这是骑兵正在接近,袁军果然来了,他立刻强打起精神,拍了拍乔雨的肩膀,道:“敌军已经接近了,快走!”
“秦公大人,我——”董凡没等乔雨缓过神来,就拉着他走出房门,将乔雨放到自己的枣红马上,两人骑一匹马,让乔雨的棕色川马跑在自己的身边,却见后方黑压压的一片,正是袁绍的追兵,董凡倒是庆幸他们人多,离着很远声音就已经传了过来。趁着夜色,董凡带着乔雨向西南方跑去。
又跑了几个时辰,追兵也疲惫不堪,而且还要不断地分兵搜查村落,不得不停下休息,后面的马蹄声减弱,董凡也放慢了马的速度。“他们应该不会再追多远了,再往远追,那样搜索面就太大了。”
“嗯。”
留下两匹马在路旁吃草,董凡打量了一下周围,却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一处山脉前,董凡也听说过荆州和豫州的边界有一处叫鲁山的山脉,山上不比毒蛇蚊虫比平地上多很多,而且也不知道路好不好走,而且董凡还有股不好的预感,在不知道山中情况下贸然登山的确不好。
“休息一会儿后,我们绕过这座山就可以回到再往西走,就可以到达南阳郡,那里就是我们的地盘了。”
“嗯!”
“两位留步!”山上传来一声男人的暴喝,不用想都明白,这些人是山贼。随着男人的声音,山中百余名匪徒从路边冲出,将董凡俩人包围起来。
山贼首领对着董凡喝道:“那个男的,把你身上的钱和身边那个小妞都交出来,我就饶了你的性命。”
董凡有些愤怒,却马上恢复了冷静,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没想到自己堂堂公爵竟被一群山中小贼勒索女人。
乔雨犹豫地看着董凡,片刻之后,便做出一副下定决心的样子轻声道:“秦公大人,为今之计,只有按他们说的做了,典将军说过,天下不能没有秦公大人你——”
“够了!”董凡厉声喝道。“我董凡,败了一仗,损兵折将沦落至此,也不是你们这帮小贼能够欺侮的!
我告诉你们,这位乔雨姑娘是我秦公未来的女人,你们敢要她,我就敢把你们这破山荡平!”
“秦公?”首领心中一震,却又突然放声大笑道:“没想到你就是秦公,我们正好趁此机会,把你抓起来献给袁绍,得一生富贵!小的们,给我上,抓活的!”
乔雨大惊,虽然董凡的话让她心中一暖,但当务之急是如何对付这群山贼,她不想看到董凡因为一时逞能而栽在这里。
董凡何许人也?他虽败,却也不容小贼叫嚣,他是一代杰出的统帅不光是能征善战,不只能让三军叹服,还有着过人的智慧。
董凡看这帮山贼,除了首领和几个地位比较高的骑着中等马,其他的均是步行。他们把劫人放到第一位,却并没把还在路边吃草的两匹马放在眼里,因为他们是山贼,不知道什么是宝马。人不在多,在精,这些人虽然也有能克制战马的弓箭,但只要震慑住他们就不必担心中箭。
董凡一吹口哨,枣红大宛马应声冲了过来,山贼都盯着董凡,却没注意身后的庞然大物,顿时两三个山贼被大宛马踩倒在地,冲入包围圈。董凡跨上枣红马,一把将乔雨拽上马来。
马上挂着天英枪,他单手持枪,纵马一跃,便跳出匪徒的包围圈,单骑冲向匪徒首领,首领大惊,连忙纵马逃跑,可他那瘦马如何比得上董凡,董凡银枪一刺,穿透了山贼首领的心脏。
“还有谁!?”董凡凛然看着其他山贼,每个山贼都被董凡震慑住,没有人敢动一下。
“哼!”董凡不屑地哼了一声,策马离去,棕色川马也随着枣红马一起离开了。
乔雨笑道:“秦公大人真是勇猛,那些山贼都吓得不敢动了。”
“幸亏他们被我吓住了,不然他们取弓箭射我,我们多半逃不出去。”
“那秦公大人说要娶大乔也是假的?”
“是真的,以后也不必叫我秦公,以表字相称就好了。”董凡轻轻抚了抚乔雨的头发道:“我失去了杨奉,又失去了典韦,已经不能失去你了。可你也看到了,我不是什么英雄,被袁绍包围,我选择了独自突围,他们两个正是因为我这样选择才死的。”
“可秦——凡宇大人没有做错,就如凡宇大人所说的,如果不那样选择,我军与袁军全力战斗,腹背受敌,最后又能活下来多少人呢?
两败俱伤,最后让曹操统一北方,再攻入虎牢关灭秦,我想那时无论是典将军还是杨将军,还是会为了你而战死沙场。”
“你说得对,就在我打算发动这次战争的时候,他们已经必须要死了,问题在于我,我不该发动这场战争,不该和鹿山制定以发兵许昌而牵制曹军攻徐州的战略方针。”
董凡责备着自己,看着空荡荡的周围,原来典韦应该骑着马在他身旁的,可现在……想到这里,董凡再次流下了眼泪。
绕过鲁山,董凡和乔雨终于逃到了南阳郡内,袁绍在追董凡无果后又想攻击许都,可曹操的驱虎吞狼之计已经成功,他收兵回许。
袁绍只能假装一副只是来帮曹操攻打董凡的样子,回到了河北。袁绍没有听取田丰的建议,错失了攻打许都的最好机会,回河北后,他立刻让郭图找了个莫须有的理由贬了田丰的职位。
乔雨在南阳听说袁绍贬田丰的消息,心中略有所思。
董凡打赢了,犒赏三军,打输了,反思自己,这样的人才是明主。而袁绍打赢了,洋洋自得,打输了,迁怒于他人,这样的人不可能平定天下。
所以董凡才不与袁绍正面交战,他可以容忍袁绍比他强,因为袁绍再强,任曹操,董凡任何一人均可战胜,但他不能容忍曹操比他强,因为曹操是明主,唯有实力胜其一筹,才有可能战胜他。
与此同时,马超,庞德,张辽引五万人回师洛阳,王也听到三人的报告,却是一副早有准备的样子,原来,他已得到张杨为救援吕布而放弃并州的消息。
但他放弃并州,不代表他的手下也一样,其部下杨丑早已被袁绍买通,在半路上将张杨刺杀,率军归顺袁绍。
这样,袁绍不但得了并州,还得了张杨手下的全部人马,实力大涨,也有了急袭许昌的资本。
王也在太守府中,少有地喝起酒来,乔婉劝阻道:“这也不怪王哥哥啊,谁知道张杨竟然会为了吕布放弃并州。”